这个时候想这个,已经是晚了。沈玉妙气乎乎的想回自己房里去了,她是在外面书房里会的许大人,这个时候毫不客气在这个书房里到处看了看,这里会不会也有什么与人私下来往的情信什么的。
沈王妃在书房里就一阵乱翻,什么也没有翻出来,只是有一些话本儿小说之类的。她毫不客气地就拿了两本打算回房里看去,孩子也有了,让我好好看一看古代的**小说去。
路上问了朱睿睡了,太夫人也歇着了,老侯爷真是来游玩的了,带了一个小子,骑了两头油光皮滑的骡子,见天就出去逛去了。
沈王妃决定回房里好好欣赏一下这两本**小说去。她进了房里,如音接了她笑道:“王爷有信来。”一面就呈上来笑道:“信使刚送来的。”
沈玉妙愣了一下,接过来看了信上,是表哥熟悉的笔迹:妙姐儿亲启,这一切都象是和以前一样。沈玉妙不无心酸的想了,这信封上写错了,以沈玉妙的想法应该是沈氏才是。她拿了信就进去了,手都有点颤抖。
如音和房里的丫头妈妈们都松了一口气,王爷总算有信来了,王妃看了应该可以不用再夜里偷着哭泣了吧。
过了一会儿,房里传来沈王妃的痛哭声,如音赶快把跟的人都支远了,与祝妈妈面面相觑,这信里难道是不好的话。
赶快让人去回太夫人。沈王妃房里正哭得痛快,外面太夫人来了,进来就问了她:“信里写了什么,念给我听听?”太夫人也纳闷了,这信里写了什么,不会儿子没有消气,还写了信来责备吧。
沈玉妙听了太夫人问,才擦了眼泪哭着对太夫人道:“表哥。。。。。。他还疼我。”太夫人松了一口气,这个傻孩子,他不疼你他疼谁去,看了世子也不能不疼你。
朱宣的信里,只字不提夫妻反目的事情,就象是没有这回事情一样,同平时一样殷殷地问了玉妙如何,那种关怀关切的感觉又回到了天天一想起来朱宣心就凉透了的沈王妃身上时,不由得她不落泪。
原来还不是个完全的弃妇。
可是回信犯难了,一直也写了是不是给表哥写一封信,能重修旧好,为了睿儿也值得这样做一次,不就是低声下气,放下了身段。
几次提笔都没有写成,不知道如何下笔。偶然落了一次笔,满腹的埋怨与怨恨,写完了只能锁到心事匣子里去,如果发给了表哥,那不是重修旧好,那是重新寻衅了。
眼前太夫人含笑催促了她:“既然表哥还疼你,你就给他好好回一封信吧。”沈玉妙答应了。
太夫人还有话说,太夫人觉得自己可以说她一次,这是太夫人难得的教训她一次:“以后不可以再肿了眼睛,也不可以再不高兴了。让我看了都难过。”
看了低垂了头的妙姐儿,太夫人正色道:“不管家里有天大的事情出来,还有我在呢。”沈玉妙给太夫人恭敬行了礼,还有母亲在,怕什么呢。只要不影响到睿儿,现在让她做什么都行。
太夫人看了她答应了,就回去了,出了门又叹气了,心里埋怨儿子,这就是你疼她,怎么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呢。
第四百三十四章,度日(三)
南平王妃给南平王回了一封可以称做礼仪典范的信,全部是礼仪上用的套词,相比与朱宣来的这封信,可是说是没有一句是亲切私密的话,写完了她自己很满意,全是花团锦簇的词,一点儿怨气也没有。
看最后是一句:“祝表哥早日凯旋”就沉了脸去封信,表哥回来了,就是他纳新人的时候了。
第二天还要急着去店里解决吴大人说的问题。沈王妃亲自过问了这件事,一问之下还真的问出了事情。
李大姐是不情愿嫁人的,可是家里父母亲签的卖身契,见了她时,哭着伏了地上不肯走:“家里几个孩子,就我年龄最大,卖的钱最多,所以先卖了我,我不愿意去呀,现在有这个地方可以挣钱,我愿意挣钱给自己赎身。”
余丽娟眼圈当时就红了,和自己是一样的。听了她哀哀痛哭:“家里从小穷,帮了种地做粗田,也和家人说过,学学刺绣趁的钱多,可是家里穷得连绣花线,绣花绷子都买不起,难得在这里可以学学做做藤器拿手工钱,没有一点儿本钱支出,求求夫人们,不要赶我走。。。。。。”
她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谁,可是明白是夫人。
薛夫人也心酸了,看了坐在中间的沈玉妙,沈玉妙问她:“卖你的人牙子住在哪里?”当时让人喊了来,让他站了房外告诉他:“她要自己赎身,你开个价出来?”
人牙子狮子大开口开了一个价出来,先被朱禄啐了一口:“欺负我不知道行情吗?这样一个女人能值这么多钱,何况她父母为了生计卖给你,一定价更低。经常往家里买人,你哄不了我,你重新说来。”朱禄差一点儿没打他。
沈玉妙坐在房里垂了竹帘听了外面动静,与薛夫人相视一笑,听了人牙子跟朱禄商议:“小爷说的是,可是也得让我们赚几个钱才行。”就报一个价出来。
李大姐在房里先就听见了,不等朱禄进来回话,一口应了下来:“就是这么多钱,我自己赎自己,不过要分两年还清楚,平常日用,我自己还要留一些。我学会这个,没日没夜的赶活就是了。”
朱禄取了银子给人牙子,让他写了契约下来,又让李大姐写了张契约,分多少个月从月银里扣出来。李大姐欢天喜地的留下来了。
钱四姐也哭着来求:“家里公婆打骂,丈夫打骂,只是为了吃一口饭,我情愿留在这里趁钱,给他们雇一个小丫头罢了。”薛夫人是一看人哭就心软的,余丽娟是触动前情的,沈玉妙认真的听完了,却是不了:“我们这里可以帮了你们一条生计,公婆夫妻相处不得,是常有的事情,我不能坏了你一个家。”
让她起来:“回去好好商议通了再来吧。”看了她掩面痛哭了走了,沈玉妙也轻轻叹了口气,难怪那个吴大人敢对了我辨个不停,还真的是有这样的事情。
这样一个一个理过来,也累得很,而且慢腾腾,但是不理又不行,不理清楚给吴大人一个交待,看了他那个执拧的样子,还会再来。
这时候院子里冲进来一个人来,进门就不客气了:“老板在吗?你们这是什么店,好吃懒做的婆娘在你们这里也收留了,这是什么道理。让老板出来说个清楚。”
原来宋六姐在家里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假借了在这里学生计,天天就坐在这里慢腾腾的学,家里衣服饭食全都不管。
宋六姐的丈夫在院子里大嗓门一通乱喊:“我是早出晚归,父母亲上了年纪等着她做饭。有了你们这样的黑店,我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跑了出来这里坐一天,全然不管家里父母亲,世上居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店。”
沈玉妙三个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