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妃单身一人有这个胆子去会嘎格头人?
周怀武笑了笑道:“王爷府中有不少人在。”阮大公子道:“那是,那是。”
看了周怀武拱了拱手:“失陪了。”离开了,阮大公子摇了摇头,这位周老将军一向人称老狐狸,难道看不出来王妃是什么意思?
周怀武回了家一个人还在笑,周亦玉刚从军中回来,看了父亲笑的不行,也笑着问了一句:“父亲在笑什么?”
周怀武收了笑容道:“没笑什么。”周亦玉道:“今天我在军中,阮大人还是没有去?象是自从妙姐儿上殿理事了,他就不舒服了。”
周怀武更是要笑了:“你这个说话,连起来听象是说阮大人有意的一样。出去吧,看看连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说了,许连翔进了来,对岳父道:“阮大公子约了我明天去候王爷去,我回绝了他。”
周亦玉道:“真是荒唐”周怀武更是要笑了,王爷伤病了,又不是一下子昏迷不醒了,这些人也太着急了吧。
又过了两天,苗寨里争斗更是激烈了,吴龙头人频频派了人象附近的驻军将军杜威求援,杜威当然是不予理会。
阮大人又见了两位扎布石,只是沉思了,一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他调不了兵,就没有办法。
阮家世居南疆,有的是人,有的是名望,但是兵将却是没有。看窗外春风拂绿了,虽然还有寒意,但是春水已化冻了。
爱花花草草的沈王妃会人就一心的郁闷,不会人时当然不肯放过这玩乐的时光。老侯爷看了抱了毅将军的媳妇,身边是扯了她裙角的朱睿,妙姐儿脚踏了冒了一点儿青芽的绿草地,正快快乐乐的逗了孩子在玩。
太夫人看了儿子,依然是晕在酒中,正在与老侯爷对饮,笑道:“老侯爷可有了陪酒的了。”老侯爷则是笑看了孙子,问了朱宣:“妙姐儿上殿去如何?”
朱宣回了父亲:“还行。”他眼看了刚发出了一点点新绿的柳枝,风轻轻吹拂了,就打在树下的妙姐儿头上,她浑然不觉,一手抱了毅将军,一面和朱睿在笑语。
过了一会儿母子三个人走过来,朱睿手上是拿了一根柳树枝,扑进了太夫人怀里,看了母亲怀里的毅将军,取笑他:“他还不会走路呢。”
沈玉妙也笑话朱睿:“你也是有不会走路的时候。”朱睿在地上蹦了两下,对母亲笑道:“我很会走呢。”
老侯爷、太夫人都笑了,老侯爷一看了孙子就乐得不行了,招手命他过来:“下次骑马,祖父还是在马前,祖母还是在马后。”
朱睿嗯了一声,眼睛找了朱禄,又是一句:“朱禄当坏人。”站在一旁侍候的如音又笑了,朱禄这会儿不在,等他在了,告诉他去。
听了王妃训斥了世子:“怎么总是朱禄当坏人?”朱睿看了母亲,笑嘻嘻道:“朱禄当坏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朱禄过来了,刚好听到这一句,总算是明白问题在哪里了,看来这坏人,是不能太随了世子心意的。
他是过来说别的事情的:“三爷从京里赶过来了。”一旁的申氏赶快去看,几十步远的地方,朱辉大步走了过来。
给父母亲,大哥大嫂行了礼,见一家人正在玩乐中,就没有说什么。他是在京里听到了大哥伤病,大嫂上殿理事,与朱明商议了一下,星夜兼程赶过来的的。
申氏见了朱辉有些脸红,忙让了他座,去年一年就一直不肯回京去,她看了朱辉并没有见了自己不好的表情,反而笑着说了一句:“我不在父母亲身边,一向有劳了,该多多侍奉才是。”
申氏才放下了心,沈王妃也听到了这句话,只是一笑,在朱辉眼里,侍奉父母比夫妻团聚更是重要。
想想朱辉肯定也交待了申氏,要好好对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为申氏提了一年的心,怕朱辉觉得夫妻分居心里不受用了,这个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朱辉却是第一次来到大哥封地上,见这个园子比京里王府要大上几倍去,远望一波碧水,颇有烟波浩渺之意,水畔有青山重重,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这竟然是依了山势水势而建的,父母亲在这里安养,一定是心情舒畅了。”
老侯爷道:“给三爷也倒酒来。”然后对朱辉指点了:“我最爱那边一处钓鱼,世子也最喜欢陪了我钓鱼。”
在地上骑竹马的朱睿立即骑了竹马跑了过来,道:“祖父要钓鱼去,我来穿鱼饵。”老侯爷大乐了道:“好,好,明天带你钓鱼去。”
朱睿说什么都要把毅将军带上了,他看了看母亲怀里的毅将军,对母亲道:“毅将军要不要给祖父穿鱼饵?我让他一次。”
太夫人也大乐了道:“好,这才是当哥哥的样子。”朱辉看了世子都这么大了,心里感叹了,小孩子长的真快。
再看了大嫂,正抱了毅将军给大哥看:“睿儿长的象表哥,毅儿却是象我多一些。”听了大哥微笑了:“也象表哥。”次子朱毅兼得父母亲之长。
怎么看大哥不象是有伤病的样子,有了伤病还能在这里喝酒?也许是药酒。朱辉心想,这话可不能说,京里谣言四起,大嫂上殿理事,看笑话的,觉得可乐、荒唐,不象话的大有人在。
几次遇到了晋王,都是笑问了:“王妃竟然是能干的人,可怜她小小年纪的一个人儿。”
朱宣看了朱辉眼睛只在自己脸上,不由得又端了酒杯觉得好笑,封地上不比京里,就有谣言传了过去,也只当是个谣言罢了。
“表哥,”沈玉妙把睡着了的毅将军交到奶妈手上,才对朱宣笑道:“尹夫人回来了。”朱宣嗯了一声,那个小泼妇回来了。
听了妙姐儿道:“她昨天去逛去了,说城里来了一位西域的高僧,会点痘,点过了以后,孩子不出痘了,我想看看去,如果是真的,也为毅将军点点去。”
老侯爷、太夫人都不说话了,眼睛只看了世子朱睿,什么想起来世子出天花那一会儿,就分外感激上天,世子居然躲过了这一灾。
朱宣对妙姐儿道:“不是有段先生在。”那位段先生,自从治好了世子的天花,先是被留在了京里太医院,可是他一介乡野之人,不通为官通融之道,呆不了几天就离开了。
朱宣又派了人把他接到了军中,一直在自己帐下侍候了。
沈玉妙不说话了,昨天听了尹夫人说了,心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