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没事,来看母亲和儿子,听了母亲问,朱宣轻描淡写了:“为了联姻,父母亲也忧心了,徐从安也同我干上了,妙姐儿天天哭,还联它作什么。”
太夫人手放在自己的绣了松竹梅的提花缎子衣服上,笑一笑道:“你要是真的为了妙姐儿哭,才不联姻,那个时候也不会把她从京里撵回来了。”
朱宣无奈了:“母亲还要提这些话,妙姐儿无事还要翻几遍呢。母亲就不要再提了。”他随手拿起了几上的一个粉色的官窑茶碗,给自己倒了茶。
太夫人一笑,看了看门上为了天热新换的绿色的锦帘,自出京以来,母子这样谈心还是第一次。
朱子才从外面进了来,笑道:“王爷让我好找,告病在家的阮大人来了,要见王爷。”阮大人看了神清气爽,朱子才立即就明白了,原来是和王爷一样的病,都是心病。
王爷的心病不好猜,可是这位阮大人的心病就太好猜了。
看了王爷自顾自喝茶:“告诉老大人我病着的呢,有什么要紧的话等王妃回来了对王妃说去吧。”
朱子才笑着出去了,王爷还是不会客。
这里朱宣才慢慢对了母亲说了:“联姻呢,是当时想了的,可是看了父母亲不高兴,儿子要成了不孝之人了。妙姐儿这孩子,”朱宣说到了这里,又想起来了玉妙的那句“亦父亦兄”他不由得一笑,继续道:“这孩子是儿子自己带了两年,看了她不高兴,儿子能高兴吗?一向是陪惯了的,新人进了门撇下了妙姐儿去,她又要眼泪成河了。这是儿子的错,看来也改不过来了。”
太夫人忍不住被自己的儿子逗乐了:“可不就是你的错,你这么大的人,还是个王爷,没有了母亲可怎么行。难道夫妻就一辈子反目了。”
刚说到这里,听到外面传来了奔跑声,然后就是人在喊:“世子爷,您慢着跑,那鹿是王妃养着的,别再打了。”
母子两个人走到了窗前,都露出了微笑,窗外世子朱睿拎了他的长棍子,正跟在鹿后面跑得快活,从园子里一直追到了这里。
榻上毅将军突然发出了一声笑声,朱宣看了母亲过去看了,再看了院子里精力充沛疯跑了的朱睿,心里得意,想了妙姐儿,生吧生吧,生的越多越好。
阮大人又没有见到王爷,只得怏怏回家去了。朱宣听了朱子才来回报,就嗯了一声。太夫人听了道:“这位阮大人,不是称病了吗?”
朱宣立于窗前,还在贪看了朱睿疯跑,一面回母亲的话:“他在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这里熟悉的很。称病是欺负妙姐儿年青罢了,不好好做事,我不见他。”有我跟他们算账的时候呢,不过我现在还是在病中呢。”
太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笑一笑道:“可怜妙姐儿被你赶了上殿去,天天受人欺负去了。”
朱宣对母亲道:“每天一回来,就睡得香的不行。”弄也不弄不醒,就弄醒了就软绵绵伏在了怀里:“表哥,我困着呢。让我睡觉吧。”
每每这个时候,朱宣就心想了,还不如我自己去呢。可怜小丫头最爱春花与秋月,一到玩的季节从来不放过玩乐的时候,这一次春花开放,她只能行走的时候看一看了。
朱睿玩了一头汗,到了中饭的时候,丫头们哄了他回来吃饭。太夫人和朱宣在房里就听到了外面“当”的一声,是朱睿把手里的棍子丢了下来。
然后门帘猛的一掀,人就跑进了来,手里抱了大把的柳枝,刚有了花苞的枝条,一进来就对太夫人道:“我给祖母掐了柳枝和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