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妙只笑着说了一句道:“孩子们淘气,的确是母亲的责任。不过看了郡主这样聪明伶俐,我不相信你也会做淘气的事情。”看了毅将军吃完了,伸出了手来要擦擦。
丹阳郡主看了南平王妃给毅将军擦手,眼睛里有了羡慕的表情,继续笑嘻嘻:“母亲打不过父亲,才会被他打,要是王妃帮我们说话,帮了我和弟弟,父亲就不敢打母亲了。”看了南平王妃眼睛看了自己,丹阳郡主一点儿也不害怕,继续可爱之极的笑道:“智弟是很聪明的,人人都说他长大了会当王爷。”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把南平王妃吓了一跳的丹阳郡主,见到南平王妃的注意力象是被自己引来了,继续说自己的话。
沈玉妙觉得眼前这个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重重打一顿屁股,让她尖叫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样小的年纪就会引了外人打自己的父亲。还会说:“智弟以后会当王爷。”上辈子商人托生的吗?这么会谈条件。
看了毅将军笑嘻嘻在锦榻上站了起来,对自己道:“母亲,我吃完了,还是写字去。”沈玉妙把毅将军笑着抱到了怀里,亲了他格格的笑,才笑道:“去了要认真写,听先生的话,别扰了哥哥写字。”毅将军还把写字当成一个好玩的事情。
丹阳郡主又是羡慕的看了南平王妃抱了毅将军下了榻,亲手为他披了小披风,叮嘱人好生送去书房里,手扶了门看了出了院子门才重新回来坐下。
沈玉妙打起了精神听眼前这一位小小的小姑娘说自己的家务事。一面心里嘀咕了,昭阳郡主把人往我家里引,不怀好意,不知道梁王会不会以为是表哥做了什么。
这么小的年纪借兵回去打自己家人,沈玉妙心里对这位小郡主更是有了看法。又想起来了那位说一句话有几层意思的昭阳郡主,与这位丹阳郡主是新姐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家学渊源。。。。。。
朱宣依然是七天以后才回来的,他走的太远了,沿途军营都去看了看军中过年的情况,这才回家来,与送信的人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更是快马赶回来家中。
回到了家里,没有进房里,先来到了书房里,让人请了丹阳郡主和智小王爷及跟从的人来。这些人每天在南平王府里,只是焦心的等了南平王回来。
朱宣看了这六个人进来了,沉了脸,先问了一句:“梁王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奶妈们从贴身的衣服里面又取出来一封给南平王的信。
也是昭阳郡主写的:“。。。。。。与君与约,有事可以相托,七夫人房中弱妹,作了大逆不道之事,求王爷庇护,候父亲怒息,再做商议。。。。。。”
朱宣看完了,还是在京里时,耍弄了昭阳郡主,托辞都是为了梁王,赵夫人毫不客气的当即与南平王约好了,以后有事相托,请勿推辞。
丹阳郡主一行人看了南平王看了信后点了火烧了,都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听了南平王又问了一句:“郡主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眼前这个小姑娘有若带露芙蓉,不过鹤顶之红,可以断人肠,孔雀之胆,可以要人命。
朱宣目光如电,定定地看了丹阳郡主。跟从的人还犹豫了,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不该说,如果说了事情实在是太大,怕南平王也不会收留这样忤逆的人。
室内一时静寂了,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了一个脆生生但是倔强的声音来:“是毒药,我要毒死她。让她天天说我淘气。她呀,这会儿还睡在床上没有醒呢。父亲要杀我,母亲抱住了父亲,让我带了弟弟快逃,昭阳大姐带了人护了我们出了家门,让我们到你这儿来避难。说你这儿可以避难。”小小年纪的丹阳郡主架不住朱宣逼问的眼神。
两个奶妈和护卫们都大惊失色了:“王爷面前,郡主不要胡言乱语。”然后跪了齐齐求了朱宣:“求王爷收留一时。郡主金枝玉叶,流落在外也失了皇家体面。”
朱宣已经听明白了,悠然地看了面前跪着的人,慢慢又问了一句:“给谁下了毒药?”然后自己猜测了:“梁王妃?”
奶妈与护卫的人都是身子一颤,颤声道:“是。王妃喝了那碗茶至今未醒,梁王爷大怒了,王妃膝下所出的几位公子要捉了丹阳郡主和智小王爷去偿命。七夫人命我等拼死护了郡主和智小王爷逃了出来。”想想那晚,七夫人在前厅被王爷杖责了,而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冲进了房里来,如果不带了智小王爷一起出来,只怕他也没命了。
奶妈和护卫们担心的看了南平王,怕他不肯收留。七夫人自己的亲戚都不敢收留丹阳郡主,无奈之下,才投了这里来。
朱宣这才认真看了这位年纪幼小的小郡主,见过不少狠角色,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听说话就是个狠毒的人。
正夫人茶碗里放毒药,朱宣颇有兴致的看了丹阳郡主,再看了神色还是镇定,但是听了姐姐把实话说出来以后,就有些心虚的智小王爷。弑母之人,哪里还有容身之地呢。
只有丹阳郡主一面大口喝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紧张,一面也不甘示弱的回看了朱宣。
朱宣只对这个小孩子略一注目,自己又想了一想,才笑了一声道:“郡主小小年纪,怎么会做这样的错事呢,想来是弄错了也是有的。我可以帮了你们斡旋此事,候了梁王息怒了,再送你们回去。”
几个人都是大喜了,听了南平王收了笑容,淡淡又说了一句:“不过,你们在我府里住着,不要乱走动才是。郡主在我这里,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听了几个人答应了,朱宣喊了一声:“人来。”跟了王爷回来的朱喜进了来,听了王爷吩咐:“送郡主和小王爷回房去吧,好生侍候了,没事不要乱出来走动,免得被人看到了。”朱喜答应了,送了一行人回去。
桌子上又有几份信,朱宣随手拆开了在看,听了外面有人回话了:“王妃来了。”过了一会儿,门帘高打了,妙姐儿笑吟吟走了进来行礼:“表哥。”
朱宣也露出了笑容,坐在书案后面伸出了手道:“过来。”看了妙姐儿走过来,搂了她抱到了膝上,拿了小手先亲了一亲,笑问了:“身子好不好?”听了妙姐儿回答了:“好。”
又笑问了:“想不想表哥?”沈玉妙双手环抱了朱宣的脖子,笑道:“想。”
两个人搂抱了缠绵了一会儿,沈玉妙才问了出来:“说表哥在书房里见梁王府的人,有说是为了什么原因从自己家里逃出来吗?他们来的时候身上都带了血,半夜里来唤城门,随身只带了昭阳郡主一封信,也没有写明白。”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信给朱宣看。
朱宣接了信来放到了桌上先不看,双手环抱了妙姐儿的腰,注视了她的面孔道:“小孩子淘气出了格,想来不过如此。”然后逗了她:“你以后不许淘气,不然表哥生气,比梁王厉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