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闷哼响了起来。书案后站起了皇上瘦削的身影,他负了手独自踱了两步,是让他们分个强弱的好,还是。。。。。。。
玫瑰芬香,绿叶迎人,五皇子在宫里闲闲信步,一面反思了自己刚才的对禀,推敲又推敲,并无什么不妥之处,这才往郑贵妃宫中走过去。
廊下的宫女们都行下礼来,“五殿下来了。”却是廊下一只鹦哥儿学舌。五皇子自己也笑了,过去探问了:“可曾添了食水?”
宫女们尚未回话,鹦哥儿又扑了翅膀说了一句:“绿窗小睡迟。”引得一片笑声。五皇子回身问了宫女们:“娘娘还在歇着?”
一个绿裙黄衣的宫女笑回了:“贵妃饭后说困倦了在歇着呢,不想这只鸟儿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宫门内姗姗走出来一对女官来,对了五皇子行礼:“娘娘请殿下进去。”
姿容秀丽的郑贵妃眉目含笑看了五皇子进来,翩翩而入的五皇子的风姿象极了皇上,这样想了,眼前又出现了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也是俊秀瘦削,也五皇子从背后看了,有些象双生子儿。
让五皇子坐在了身边,郑贵妃才问了高阳公主和武昌侯世子:“算了日子是春天生,就早早的住到了西山去,说那里水好,只图了那一口儿茶,害得我不能经常去看她。现在是月子里,难道还能喝茶去?”
说起了高阳住到了西山,郑贵妃颇有微词。五皇子笑着看了母亲,一双儿女是母亲最挂念的,五皇子少年老成,比姐姐高阳公主要懂事的多。
也许是因为皇子要争皇位,而公主则不需要争的原因吧。。。。。。(木头猜测一下)
正准备对了母亲说一下路上遇到的事情和对了皇上的回禀,听了殿外有些动静,母子两个人一起往殿外看了。
衣裙轻响中,起来的是郑贵妃贴身的一个宫女,含笑进了来,对了贵妃轻声说了几句话,五皇子坐的近,还是只听到了贤妃。。。。。。王美人。。。。。。
郑贵妃满意的笑了笑,道:“好,你先出去吧,我和五殿下有话要说。”衣裙又闪了出去,郑贵妃才对了五皇子安然的笑了一下,道:“皇上最近又宠了王美人,王美人膝下的渔阳公主却不象是个安分的。
你有没有听说,昨天皇上训斥了二皇子和三皇子,与王美人同住一处的贤妃给德妃和丽妃报了个信,说是渔阳公主说了什么。
德妃和丽妃昨天上午就去了王美人处,教训了渔阳公主,这宫里嘛,最近也是不太平。”
五皇子敬佩的看了母亲,郑贵妃一向风吹浪打,安然不动。与皇后这么多年来,颇有分庭抗礼之势。
渔阳公主?五皇子回想了一下,只是想不起来,笑了道:“象是长的象王美人,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了,过年参拜父皇与皇后时,有一个穿了红色宫衣的,个子到这里的一个公主。。。。。。”五皇子用手比划了一下,对郑贵妃笑道:“应该是她吧,从背后看了,有点儿象高阳小时候。但是转过了脸来,却不象。”
郑贵妃尖尖的纤指正掂了一枚果子递给了五皇子,看了他吃了,这才用丝帕拭了手指,红唇边微笑加深了:“可不就是她,今年看了与高阳个头也相仿了,去年还没那么高。”
盘内堆了一盘有如红玉一般的果子,郑贵妃刚才给五皇子拿的就是这个,此时此刻,红玉一般的果子又出现在郑贵妃指尖,徐徐送入了红唇中,才又笑道:“有人对我说,高阳爱穿红衣服,渔阳公主特地揣摩了高阳的衣着,知道她有孕来不了,所以抢这个风头去。
我听了,只是一笑,宫里的公主们,都是细皮嫩肉的,白皮肤儿大红衣服映了好看,从小儿我就是这样给高阳打扮惯了,不能别人穿一件半件就是跟高阳争风去。这真真是个笑话了。”
起身来从一旁的碧玉案几上倾了一杯茶,五皇子递给了郑贵妃,笑道:“母亲这话说的是,这真的是个笑话了。”
看了郑贵妃接了茶,才又回头看了那摆了茶碗的碧玉案几,五皇子略带了惊诧:“这是玉石,我先还只当是一整块碧玉。”碧玉婉约流动,这块玉石却是上面近绿色的案几,下面却还是玉石的花纹,五皇子才会看错。
郑贵妃看了一看,笑容越发莫测了:“南平王的供奉,他的新城外挖了一个玉石矿出来,这是皇上赏我的,比起来皇后宫中的那座玉石假山,倒还差了些儿,不过在这宫中,倒是独一份了。”
南平王?五皇子想了朱宣那常是面无表情,却偏是英俊盅惑的面庞。在朱宣军中呆了一年,偶然见到他一笑,也是淡淡的,唇角边象是时有打算的,难以捉摸。。。。。。
“南平王的小王妃,又有了喜信儿了,高阳有了世子,南平王妃一个月来送一次东西。皇后宫中的卫夫人已经去看了,我让人告诉了高阳,有礼要有往,也是一个月给南平王妃送一次东西去。高阳和南平王妃倒是要好的很。”窗边偶然闪过了下午略带了光华的阳光,在郑贵妃不涂而朱的红唇上绽放一朵小小的光华。
五皇子微微颔首了,对了郑贵妃道:“还有姚夫人,高阳和姚夫人总在一起,我对母亲说过了,亏了母亲也放心。那位姚夫人,可以算得上是京里一怪了。整天勾了高阳放浪行骇去。”
郑贵妃听了这样的评语,不禁失笑了道:“随她们去吧。陶御史的女儿嫁给了姚御史,两位御史难道还管不好自己的家人。。。。。。”
觉得自己有些自惊自怪的五皇子也笑了,看了母亲喝了茶,接了茶杯放在了桌上,这才压低了声音对郑贵妃道:“适才回城里来时,路上遇到了。。。。。。”
殿外仲夏阳光明媚中,暖意流光的琉璃瓦不时有夺目的光华。这皇宫内院从外面上看起来,却是一片奢华引人。
远在封地上的南平王府中,南平王妃的玉石小楼的楼底上虽然没有焕彩漓金的琉璃瓦,却也是一样的光华曼妙。
来了一个月之久的卫夫人同妙姐儿坐在窗下说话,看了室内的丹彩锦帘,笑道:“你越来越会收拾了,这房子阴凉,锦帘垂地挡热气,也挡阴凉,太凉了也不好。”坐在这里,一点儿不觉得热。
就算是这样的对了妙姐儿,卫夫人也不能对了南平王放心。窗外有风吹过,卫夫人闻了一下,笑道:“这风里有花香,明天我去园子里找找去,还有什么花开了。”
楼前绿荫中,或红或白一片香花,分辩不出是哪一种花开了。卫夫人轻笑了道:“只以为吃茶才有这种乐趣,不想在这楼上闻花香,也觉得两腋徐徐轻风生。”
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蒋家舅太太去看蒋家舅爷了,明天就回来了,我单独再陪了你只这一天了。”
沈玉妙也轻笑了,两位舅母跟脚在卫夫人来的第二天来了,全权包办了自己的一切饮食起居。
卫夫人有心不看,可是实在是好奇的不行,只能降了身段跟后面去看。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