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禄下午从外面进来,看到了门上有一个尼姑在同大门上的人说话:“请再通报一下,就说是普渡庵的空静特地来给王妃请安的,王妃前儿去我们庵里游玩过了。”
大门上的人笑道:“上午帮你说过了,如果王妃要见你,一定让人请去。师太请回去吧,王妃不是说见就能见的。”看了朱禄回来了,笑着点了点头。
空静这才看到了朱禄,赶快过了来,满面笑容:“大管家,我是普渡庵的。。。。。。”朱禄一口打断了话笑道:“我认得你,你先回去吧,有了空儿我帮你回个话,王妃要见你,一定让人请去。”
空静赶快满面堆笑了笑道:“小庵的花开了,请管家帮了回禀一声儿。”朱禄已经在往里面走了,笑道:“我晓得。”脚踪儿已经走到里面去了。
一进了院子,看到如音正在院子里,朱禄过去问了一声:“普渡庵的那个空静尼姑又来了,难道王妃近日喜欢上了这样的人?”朱禄也觉得僧尼都不是个好东西。看看韩国夫人,多出了一点儿香油钱,就可以把清静修行的地方当成自己的yin乐场所。
如音听了这个人也是不高兴的,道:“倒没有听说王妃提过她,不过上午回了她来了,也不象平日冷淡的神气。你去问一声儿吧,总要问一声儿。”
朱禄就进来了,看了王妃趴在小桌子上面正在描花样子,看到自己来了就抬起了头。朱禄是给蒋家送东西去的,笑道:“蒋家太夫人看了身子好的很呢。”
然后再回了话:“回来时大门上见到了普渡庵的空静,说她庵里的花开了。”这一会儿留神看了王妃的神色。
沈玉妙听完了,不反感也没有说喜欢,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继续低了头描自己的花样子。
看了朱禄出去了,沈玉妙才抬起了头,把玩了手里的笔,笑了一笑。这个尼姑找我找得这么急,一定是有急事情。让她等两天再说。
晚上朱宣回来了,两个人不睡就歪在床上说话,沈玉妙故作了好奇问了朱宣:“说贪污的那一个,要怎么定罪?”
朱宣一下子没有想起来,道:“说的是哪一个,有好几个呢。”沈玉妙微笑,难怪上午下午的要见我了。
表哥这两天没有出去,夫人们见不到表哥说私房话。朱宣侧了身子看了妙姐儿笑语了:“就是上午桌子上放的那一个,那位刺史,贪了二十两银子的那一个。”
朱宣这才弄明白了,道:“我不过是兼管一下,刑部里订了罪,再给我看了再呈上去。管他什么罪去。”
沈玉妙笑道:“我想听听。”看了朱宣并没有怀疑的神色,只是换了换歪着的姿势才道:“交议罪银子,罢官或降级。”
“那一种比较好呢?”妙姐儿不睡,问得有精神的很。朱宣这一次也很有耐心,道:“罢官吧,这个人官声还行,不是一味只知道贪钱不管百姓死活的人。朝里也有三、两个人,下一次起复就可以重新再用了。他不过才三十岁,停个几年风头过去又可以出来了。”
沈玉妙笑问了:“听了表哥象是要可怜了他,敢是有人求了表哥了?”朱宣笑了一下道:“还没有。妙姐儿要为他说情呢?”
“我不认识他,就是他求到我这里,也是要听表哥的。罢官了回去其实不如降级呢,至少不丢官。”沈玉妙认真的说了一句。
朱宣伸出了手,在妙姐儿鼻子上了刮了一下道:“当然要听表哥的。他要降级就不是一级两级的事情了,再想涨回来就难了。再说了官场上,难免是有作威作福的事情,降了级以后在原先在自己面前站班的人面前去站班,我看宁愿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