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耳听了隔壁道:“他们那里人一定多,比我们这里要热闹。”沈玉妙有了好奇心,站了起来笑道:“我出去一次。”装作如厕出了来,朱禄跟在身后,看了王妃往隔壁走,小声的劝解了:“何必一定要去看,王妃听完了咱们就回去吧。刚才朱寿也看到我了。”
看了王妃回了头盈盈一笑道:“我偷偷看一眼就行了。”走到隔壁门口,这正是晚上客人多的时候,这一条通道上人流不少。
是以不觉得自己太显眼的沈玉妙走到了厅门口往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居中坐着的朱宣,一左一右两个美貌的ji女,一个人拿了香帕擦了酒杯口的酒迹,正给他送到口中去。
朱宣往门口看了,正好与妙姐儿眼对了眼,两个人四目相对了,都是若无其事。沈玉妙悄悄又回去了,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笑问了:“好看吗?”三个人都是一笑。
接下来专听曲子,正听得高兴的时候,朱寿笑嘻嘻进了来,行了礼道:“王爷要回去了,请王妃回去。”
高阳公主撇了撇嘴道:“又不是一起来的,为什么要一起回去?”今天就是带了妙姐儿出来散闷的,想来经过了昨天是谁都不会高兴。
朱宣的身影也出现在厅门口了,看了房里的人一眼。高阳公主和陶秀珠都不看了他,装作自己说话:“公主这件衣服真好看?”高阳公主看了沈玉妙也笑道:“还是这里有趣。”
朱宣大步走了过来,沈玉妙不能不看他了,然后手上一紧,人就被拉了起来往外走了。高阳公主和陶秀珠真是无奈了,看了妙姐儿就这样出去了。
请客的人还候在厅外等了送王爷,见王爷拉了一个小少爷出来,忙笑着打个躬,刚问了一句:“这位是?”也没有人回答他。
大步出了这里的朱宣把妙姐儿抱上了自己的马,自己上来了,搂了她在怀里,往回家里来。夜风习习,沈玉妙听了身后的朱宣还问了一句:“吃饱了吗?”沈玉妙道:“吃饱了,但是本来是想再坐一会儿的。”
朱宣微笑道:“下次再来吧。”长街灯光闪烁了,沈玉妙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表哥也跟我了来这样的地方?”
朱宣在身后道:“我拦住你的人,拦不住你的心,你喜欢去哪里,只要是不危险,你尽管去吧。”
沈玉妙回头在马上看了朱宣一眼,夜风中半隐半露的面孔更是英俊了。朱宣也低声说了一句道:“是不是表哥有些时候太开明了,妙姐儿才得寸进尺?”一夜两夜也计较,以后没法过了。
倚在朱宣身前的沈玉妙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不过,我不回去,表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是继朱宣说过:“表哥在哪里,妙姐儿就要在哪里。”以后,妙姐儿第一次说出来。
对了卫夫人说过,对了妙姐儿也说过,想走就走吧的朱宣在夜风中露出了笑容道:“那是当然。”
沈玉妙往后坐了坐,,往朱宣怀里缩了缩,两个人坐在一匹马上穿过了长街,两边街上人气热气蒸腾了,这里妙姐儿最喜欢逛的,朱宣放慢了马速,沈玉妙也感觉出来了,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在一个小摊子上,给妙姐儿买了一串吃的,看了她伏了身子在吃,朱宣突然心软了,妙姐儿在表哥眼里,永远是个孩子,真的要这么残忍对待她,让她亲眼看到表哥亲热了别人,就算是让她上殿去理事,可是这是两回事情。
就象北平王妃,靖海王妃都是亲眼看到北平王和靖海王在外面如何如何,朱宣犹豫了,从怀里取出了丝帕,为妙姐儿擦了手脸,看了她轻轻一笑,朱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用披风重新把妙姐儿裹紧了,看了她只露了一张小脸,伏了身子亲了一下,带了她慢慢穿过了长街,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这几天里来,沈玉妙第一次这么高兴。朱宣一直送了妙姐儿到二门,弯了腰在她头上拍了拍,柔声道:“进去早睡。”
拿了几架风车往里走的沈玉妙想了孩子们,兴冲冲走了几步,突然想了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事情只觉得玄之又玄,所以没有想到里面的玄虚。这一会儿天色暗沉,她一下子想了起来又明白了。
“拿着,”把手里的风车给了朱禄,转身提了裙子就往外跑了。身后跟的人和迎出来的人都追之不及了,也跟着跑了出来。
朱宣送了妙姐儿,转身出来上了马行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娇柔的呼喊声:“表哥。。。。。。”朱宣微微皱了眉,还是停下了马看了妙姐儿在月下奔到了马下,双手提了裙裾,有些气喘地看了自己:“表哥,我有话对你说。”
朱宣温和地伏下了身子道:“什么事情?”听了妙姐儿喘了一口气才急忙道:“韩国夫人,怎么会知道表哥晚上不在家?她要和我打赌来着,说赌你今天晚上一定不在家。”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认为韩国夫人或是哪位夫人约了朱宣,可是沈玉妙猛然想了起来,觉得不太对头。
朱宣认真的听完了,看了妙姐儿夜风中仰了小脸,明显是关心的样子。他沉吟了一下,俯了身子双手抱了妙姐儿到马上来安置好了,道:“跟了表哥一起去。”
沈玉妙一下子高兴了,双手抱住了朱宣的腰,听凭他把自己用披风重新裹紧了。马蹄声答答,身后跟了朱寿还有十几个人。
朱宣看了妙姐儿有些兴奋了,也是微微一笑,用披风上的风帽把她的小脸罩了起来,听了妙姐儿在风帽下面抱怨了:“看不到星星了。”然后还是乖乖的伏在了怀里,马背上颠覆了,居然睡着了,再醒来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朱宣把妙姐儿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系好了,仍然把风帽戴好了,朱宣的披风妙姐儿穿了一直到脚下。帽子一盖别人也看不到她,只能自己看到脚下的路。仰了脸看了别人,都是风帽盖住了脸。
耳边听了朱宣交待了一句:“不要说话。”沈玉妙嗯了一声,跟在了朱宣后面进去了,宽大的风帽下,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脚下的路和前面朱宣的衣袍。
先是黄土路,然后是石头台阶,然后是甬道,然后听到前面有大步的脚步声,就和将军们走路一样。然后看到了脚,都是布底鞋,看了不小,衣衫下摆在暗夜里看了只是粗布的,不是官员也不象是有钱人。
“敢问来的是南平王?”一个大嗓门儿的,明显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却还是声若惊雷了。朱宣看了眼前这个昂藏七尺的大汉,粗布衣袖,在夜风中衣襟拉开,露出了黑黝黝的胸膛,方而大的四方面庞。
“是郝将军?”朱宣淡淡笑了一下,问了出来。这就是在晋王封地上啸聚山林,自称“替天行道”打着“忠义将军”名号的郝大海,果然有个武人的样子。
“王爷请,”郝大海一伸手让了朱宣一行人进去了,这里是一个旧庙堂,朱宣是奉了圣命在半年前就和这一行接上了头,作为一个调解观察使而来。
沈玉妙站在了朱宣身后,低了头还是只看到了风帽檐下的地。可以听到那位郝将军说话惊人:“上一次王爷说了让我们各自散去了,田地还是以前的还了我们,可是王爷一直没有拿出来什么凭据和文书,再说我们不相信晋王。所以我们再约了王爷一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