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玉妙重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自己觉得中肯的话:“二弟妹平时只是在家里,只有亲戚们来相伴了,亲戚这么多,有这样的人也不为怪。”然后讨好了朱宣一句:“又没有表哥这样疼的人。”
朱宣一笑,手里还执了书道:“表哥这样疼你,只是不见谢礼。”然后取笑了:“我这样的西席,总是要比徐从安束修要高些吧,表哥总比徐先生官大。”
看了妙姐儿轻咬了嘴唇带了笑听了,然后笑道:“是,明天用南平王府的贴子,给表哥补一个拜师的贴子去。”朱宣哈哈笑了一声道:“你记得补,不补就没先生了。”
夫妻两个人笑眯眯开了玩笑,朱宣这才微笑了看了妙姐儿道:“这样为二弟妹求情,不知道她能见你几分心。母亲现在只是管了孩子,你自己就好好管了她们吧。冬至亲戚们来,我还要再说一次。
今天我把六房里的人都让人叫了来问了,奸细是没有,只是认识的象是有奸细。奸细总是要围着你我转的。妙姐儿。”朱宣微笑说了一句。
沈玉妙微挑了眉笑道:“是,我知道。”然后抿了嘴笑了道:“表哥不怕,妙姐儿也不怕。”重新低了头看了自己的书,书中也有故事,看得津津有味。
朱宣也执了自己的书,过了一会儿听了妙姐儿随意地又开了口:“三弟妹有了身孕,父亲给申家去了贴子了吗?”房里灯罩中烛火“啪”地闪了一下。
“应该当天就写信去了。”朱宣抬头看了一眼进来挑烛花的如音。耳边听了妙姐儿继续在说话:“如果没有去信,信里可以加一句,请了三弟妹的生母来看一下。”
朱宣听完了,下了榻走到了妙姐儿身后,双手扶了她的腋下给她调整了姿势:“写多了字想是累了,你一写多了就要扛了笔趴到桌子上面去了。这样怎么写。”
沈玉妙嘻嘻一笑,看了朱宣坐了回去问了一句:“三弟妹又求了你接了她生母来,不然你好好说这个,为别人操心。”
“我让三弟妹对辉哥儿说去了,我这里问问表哥,如果父亲没有给申家写信,可以添上一笔。”妙姐儿低了头继续写自己的字。朱宣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就是我不宠妙姐儿,她是大嫂,人又和气,想来弟妹们这些话只能对了她说了。
院外快步走了进来一个人,脚步声“噔、噔”的,在房里的朱宣与妙姐儿同时抬起了头看了门上的锦帘,进来的是朱寿:“王爷,曹将军来报,城外二十里处找到了吐蕃人的落脚处。”
朱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带马去,我就来。”朱寿出去了,沈玉妙这个时候已经把一件厚衣服找了出来,亲手过来给朱宣披上了,关心地道:“表哥早去早回。”
送了到廊下,朱宣回身交待了一句:“晚上早睡吧,今天夜里未必能回来。”看了妙姐儿廊下行了礼送了自己,朱宣这才大步而去了。
一夜没有回来,去了书房里也没有人。朱寿也不在,想来是都没有回来。桌子上封地上送来的几封信随手拆了看了,又重新放到了朱宣的书案上。
想想表哥让自己谢先生,嫣然一笑的妙姐儿心里想了,今天先生抓奸细去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厮们引了幕僚们进来,书房里只有沈王妃一个人坐着。看了幕僚们进来了,淡然说了一句:“坐。”
然后从容吩咐了:“王爷去抓奸细了,说铁将军今天会到,他来了就让他进来。先生们先议一议奸细可能的逃跑路线吧。议完了给我看一看,然后让人送给王爷去。”
就这么吩咐完了,云淡风轻地道:“外面议去吧。”幕僚们退了出来,在外间坐了。过了一时,看了朱禄引了一个人进去了,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然后是脚步声响,外面传来了世子朱睿的声音,小厮们早就奔了过去。
朱睿带了钟林,身后是跟的人牵了几条大猎狗,都是不小,跟世子个头差不多高。看了父亲的小厮们一个个满脸堆笑过了来,朱睿这才板了脸吩咐了自己的牵狗的人道:“狗就在这里呆着,会吓了母亲。我和钟将军进去就行了。”
跟了王妃的丫头也迎了过来,看了张牙舞爪的几条狗,都是不敢过来,如音看了世子笑了一声道:“王妃是不会喜欢世子带了这狗府里转的。”
朱睿嗯了一声,回了一句:“我有事呢。”丫头们高打了门帘世子朱睿和将军钟林一起进了来。
几位幕僚站了起来,候了世子进去了,这才重新坐了下来议事。
房里沈王妃在会刚才进来的人,正在侃侃而谈:“将军一向缉盗上是能手,京里最近奸细频频,才调了将军进京来,王爷对铁将军寄于厚望,望将军勤恳办差不要怠慢了。”
这才看了儿子一笑道:“把你的猎狗都带来了,我在这里都听到了。”一身桃红色锦衣的沈玉妙是书房里那黑色宽宽的书柜,黑色的书案中的一个耀眼点。
看了儿子行了礼就招了手命他进前来,一手揽了朱睿,这才看向了行礼的钟林笑道:“钟将军起来。”再看了向了朱睿行礼的新进京的铁将军,也是一笑道:“铁将军也请起来。”
朱睿端坐在母亲身边,看了母亲刚才见的这位铁将军,这位铁将军五短身材,头大如斗,一个大脑袋,这样的人布衣站了出去,说是将军估计没什么人会信。
父亲时时训着,徐从安时时跟了后面扳了手指教导,世子朱睿倒没有笑,严肃的板了小脸坐在了母亲身边,但是问了一句:“我听说你会缉盗,你有好猎狗吗?”
刚进京的铁将军虽然其貌不扬,却是站着侃侃而谈道:“末将就是一只猎狗,追踪藏匿是末将的本事了。”
沈玉妙微笑着听了朱睿与铁将军对答:“我有好猎狗,准备送去给父亲帮他拿奸细,让我看一看,是我的猎狗中用,还是将军你中用些。”这样的比喻,铁将军却是高兴了,嘿嘿一笑容貌更见丑陋笑道:“末将应该厉害些。”
听了世子这才站起了身来,恭敬地对了王妃道:“请母亲同意儿子带了钟将军和儿子的猎狗去帮了父亲去。我才特意带了猎狗。”
颜若桃花的沈王妃和蔼的一笑,室内几乎生辉,伸出了手在儿子肩上爱抚了一下,笑道:“你还小呢,我常说了,你现在还骑不得快马。就是快马还要大些了再骑,何况去抓奸细。”
然后看了一旁站着的钟林,笔直站着的钟林回话了:“世子爷骑马都是我跟了去的,不敢让他骑快了。”世子朱睿就是王妃的命,钟林这一会儿想了朱禄对了自己说过的这句话,王妃至少一般一天一次,偶尔也有两天一次的去看了小王爷们,虽然时间不多,有时候是晚上去,总是要去看看。
出过了天花的世子朱睿也是王爷的命,钟林在心里这样说了,王爷对了世子也是天天都要问一声儿,自己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