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王妃嫣然一笑道:“旧的去了,还有新的。”看看乌珍没有事情,再看看一旁站着的丹珠,有几分不好意思:“幸好有乌珍在,那个人力气大,我们打不过他。”
乌珍却夸一夸朱禄:“朱禄在,打他。”妙姐儿也走过去,摸摸丹珠的头发,笑道:“不是让你躲开,”妙姐儿避开的时候,喊过一声:“躲开。”
在厢房里被史敬功拘着的毅将军这一会儿才能出来,奔过来拉着母亲的手道:“先生不让我出来,我是想出来。”
妙姐儿抱起儿子,先是笑:“你又重了,再重母亲就抱不动了。”然后亲亲儿子的小脸道:“不用你出来,有父亲在呢,还有朱禄和乌珍在,”再看看丹珠笑道:“还有丹珠在。”
“野人,”毅将军在母亲怀里笑嘻嘻:“我走了,把我的书和笔给你用。”耳朵上被母亲又轻扯了一下:“你又喊她野人了。”
毅将军对丹珠一下子就亲热起来,比以前在一起是玩伴更要亲热一些,这样一乱,到了晚饭时分,房里南平王和自己的妻儿在用饭,丹珠一个人来偏僻的一角,艾多正在那里等她。
“他们会越来越信任你,”艾多的面孔一半隐在渐黑的夜晚中,语气中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你真聪明,那个时候救她比杀她要好。”
丹珠抱膝坐下来,在夜风中抬起眼睛看夜空:“换了是别人我也会救的。再说不用我救,她也没事。”
“你看到暗道在哪里了吗?”艾多也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丹珠摇头,艾多揶揄一句:“难道王妃敲打你几句,你就怕了,还是变了心思?”
丹珠只是摇头不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本能中为什么会去帮乌珍,也忘了去看南平王妃进的暗道。
“如果她真的在乎你,为什么不带着你一起进暗道?”艾多淡淡地道,也在仰面看着星空:“她要是真的在乎你,为什么明知道这人是行刺的,还会把你带在身边?”
然后自言自语一句:“或许是想看看你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是什么心思?”
丹珠有几分痛苦的道:“你不要再说了,”总是对我说这些。不见艾多在这里觉得孤单,冒险见一次艾多就要听他说这些废话。
艾多只是自言自语:“你看南平王多么的狡诈,我想他应该是出了城的,也许就是躲在那进王府的大车里又回来的吧。他不相信任何人,我也要学他才是。。。。。。”
“那你也不要相信我才是。”丹珠倔强地说一句。艾多有几分惊讶地看看丹珠,露出笑容道:“我是不相信你啊,谁说我相信你,”看着丹珠渐变的脸色,艾多嘿嘿笑道:“我不过是觉得你一个人在这里可怜,又没有人能帮你,我是在可怜你罢了。”
丹珠立即跳起来走开两步,然后回身凶巴巴地道:“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再走开两步,又不解气地再回来道:“再也不会有人听你说话了。”
气走了丹珠,艾多一个人又继续坐在夜风里,脸上是一抹难测的笑容:“南平王,真的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眼睛比老鹰尖锐的一个人。”
仰望着天空上,艾多心里在想,我要是这样的一个人,山林里就是我的了。
沈王妃在房里正在谈笑风生,觉得自己很有胆量:“看我,也没有害怕吧,表哥从来把我看扁了,当我一碰就碎一样。”
不过是遗憾:“可惜我也没有看到,我一进了暗道就跑出来的。”朱宣微笑:“那你下次不要跑。”
第五百五十八章,治家(二十)
新城里虽然风大比内地要寒冷得多,可是三月的时候还是吹绿草原上的青草和王府里的树木。
又是一场细雨绵绵,乌珍在凌晨的漆黑中从院子外面走出来,手里拎着一罐羊奶,送到小厨房里去:“今天的。”
就这三个字就说完了,乌珍就可以坐在廊下往天上看雨,小厨房里的人也是跟着王妃走来走去的,最知道沈王妃脾味的厨子,把羊奶先热开,倒出一小罐来放在细瓷小罐里,再是两个绘花草的小碗,一起放在托盘上,这才喊一声:“乌珍,送进去吧。”
这一会儿时间,天有几分蒙蒙亮,乌珍捧着托盘上往王妃房里送,这天气下了小雨,朱宣就在廊下活动一下身体,看着乌珍送羊奶进来,这才转身跟着进来。
妙姐儿人是醒了,还懒洋洋倚在床上,看着乌珍进来先道:“你又去挤羊奶了,这羊奶比起来牛**总是觉得有味道。”
不知道是哪一个人说的,羊奶更有营养,乌珍闲着没事,一想家就去帮着羊倌照看羊群牛群,听说羊奶有营养,就一早天天去挤回来。
把一小碗羊奶喝下去,妙姐儿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这才懒懒地起床,窗外细细雨声吹入房中来,天色仍然是雨天的阴色。
“不知道毅将军走到了哪里?”妙姐儿自己拿起梳子来,闷闷地说一声。先不梳理头发走出来,朱宣坐在锦榻上,看着妙姐儿倚到身边来,只是撒娇:“儿子在路上会不会想我们?”
朱宣在妙姐儿头发上亲一下,道:“会的,傻孩子,怎么会不想。”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的妙姐儿在雨天中更显得肤色如玉,而且越发的娇宠,早上起来儿子不在,就要蹭到朱宣身上来撒一会儿娇。
“表哥,下雨城外一定更好看,我想出城看看去。”从打开的窗户看出去,可以看到小雨绵绵,“只是没有剪剪双燕。”妙姐儿如是说。
春意袭人身边是娇滴滴的妙姐儿,朱宣把妙姐儿抱到膝上来,也往窗外看和风雨丝:“这样的春雨看着是不起眼的,淋多就要生病。”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