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歪的王小虎跳起来又是一脚踢在朱喜肚子上。
朱喜往一旁退几步,正好撞在朱宣的书案上,撞得书案一阵乱晃,书案上一堆书卷也跟着晃了几下。
朱寿捂着嘴笑,看着王爷冷下脸来。朱宣双手扶住书案,骂道:“滚出去打去,别把老子这儿弄乱了。”
里面的三个偷看的人也捂着嘴笑着,还舍不得离开,朱宣侧过脸来又对着这里冷冷再看一眼,那帐帘上的缝越揭越大,都能看清楚妙姐儿手上的镯子。
妙姐儿这才直起腰来,和若花、如音重新各就各位,两个人在军中也是不忘针指,若花正在给朱喜缝补他一件破了口子的衣服,如音在帮忙。
里面也是有一张宽阔的书案,妙姐儿重新坐到书案后一只手拿起笔,一只手捧起腮才继续写下去:“端慧要听话,不要总吃糖;闵儿没事的时候可以跟着哥哥一起坐在一起,学学写字;毅将军要爱护弟妹,不要再放走哥哥的海东青;睿儿要孝敬长辈,爱护弟妹。。。。。。”
眼前一个一个浮现出孩子们的小脸儿,朱宣走进来的时候,妙姐儿还倚在床上在想孩子们,外面的喧闹声停止的时候,就是商议事情的严肃事情。
若花、如音看到朱宣走进来的时候,才行一礼退出去。妙姐儿则是从锦被里走下来,朱宣只说一声:“小心着凉,”妙姐儿已经扑到怀里来。
伏下身子在妙姐儿脸上亲亲,朱宣刚接着说完话:“春天了,草原上晚上也是冷的。”妙姐儿则是要说自己的话:“表哥,别送我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去。”不是说以多打少。
仰起的小脸儿上满是祈望和希冀的妙姐儿娇声道:“我要给表哥当将军。”朱宣搂着妙姐儿坐下来,这一次交手是南平王等了几年的,对方的兵力情况样样了熟在心,朱宣在妙姐儿头上拍拍,还是笑道:“给表哥当将军,那还是妙姐儿将军。”
“嗯,”妙姐儿从朱宣怀里站起来,对着朱宣端端正正行一个礼,才重新扑到朱宣怀里:“那说好了,我也去。”
自此开始忙碌起来,整天呆在朱宣大帐中的妙姐儿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当一个幕僚或许都不称职。
朱宣的军帐本来就是最大的,可以容得下上百人在这里齐集,前几天原来是空旷的,没有事情的时候,沈王妃又在帐中,幕僚们大多都是在自己的帐篷里,现在要开仗了,事情多起来,往各处的公文,征调粮草,再就是没完没了的军事会议。
外面是军事会议的时候妙姐儿并不出来,如果外面只是幕僚们在的时候,妙姐儿也出来帮忙整理公文,看着人来人往,写信都是飞快,朱寿和送信的小厮是一会儿也没有停下来,沈王妃中午在内帐里吃饭的时候,感觉自己很受伤。
治家带来的一点儿成就感荡然无存,原以为自己还算是能干的,原以为自己书念的挺好,字写得挺好。。。。。。。在这古代的社会中,穿越过来的一个女孩子,如果是想有些成就的话,是不是至少要学学毛笔字,学学繁体字,不然枉称有才,与人交流,酸酸的文言文只怕是都看不懂。
对于妙姐儿这样的新的烦恼,朱宣是要哈哈笑了,绷紧了一天的思绪听完妙姐儿的shen • yin,南平王不能不笑,抱着怀里的傻孩子:“表哥就觉得妙姐儿样样都行,你不是幕僚,当然作幕僚的事情不如她们。”真是会开人心,朱宣忙得要死,回来就要听这样的笑话。
沈玉妙很受伤的睡觉了,一点儿也不理解人心,人家烦的要死,这有什么好笑的,看在朱宣每天事情很多的情况下,妙姐儿决定才不继续理论下去:“表哥,你累不累,我给你揉揉吧,别嫌我没有力气。”
朱宣一身肌肉硬得要命,妙姐儿偶尔献一次殷勤,就要弄到自己手酸。朱宣赶快握住那两只手小手放在唇边亲一亲:“你不是弄得表哥痒得要笑,就是自己要说手酸,睡吧。现在可没空儿哄你了,表哥倒头就能睡得着。”
果然是倒头就睡着,看着朱宣睡熟的面庞,沈玉妙一个人眼睛看着帐顶,明天找些事情来做做吧,我只能帮着幕僚们抄抄信,理理信,白天不能睡,不然晚上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发无病shen • yin。。。。。。
十天以后,南平王才回这封战书,这期间接到不少封骂战的战书,都是挑着南平王立即就出兵,右冀军中不予理会,偶然有人攻营,就是一阵乱箭射回去,王爷有令,不许出战,来也白搭,反正是不打。
一眨眼间就到了四月份,朱宣信中约在草原深处相见,这里离双方的后方都公平,差不多的距离,谨慎起见,次次要赢的南平王约在五月的端午节以后,让军中太太平平的过个节再出战。
又是一阵快马声音到了帐外,一个送信的骑兵大步走进来,他一身上泥土汗水,身上也是有血迹的样子,大步走进来送上一封信来:“前锋朱将军的急信。”
前锋将军还是被朱喜拿到了。帮着幕僚们的沈王妃看一眼这送信的兵,说一句:“你受伤了,去军药那里包扎一下。”
这里风平浪静,前面已经开仗,南平王说的五月中旬中军再打,别人等不急就要先打起来。送信的兵笑一下道:“没事,路上遇到一队吐蕃兵,腿上中了箭,不妨碍骑马。”他一侧的大腿上自己匆匆包就的,正在往外渗着血,站在那里等候朱宣的回信。
朱宣把信匆匆看过回过,递给送信的士兵,也交待:“去军医那里包扎过再去。”听着妙姐儿吩咐人:“伙房里有蒸好的粽子给他拿两个去。”若花和如音都不在,这里这么忙,又要到端午节,也去伙房里帮着包粽子去了。
“把这封信送去给周亦玉,让她接到信后速往朱喜那里靠拢,让朱喜的兵好好过这个节。”朱宣又把一封信写好交给朱寿,也交待道:“去看看有好带的粽子鸭蛋,先把周将军军中的一起送去。”
朱寿出来再喊上一队人跟着自己往伙房去取吃的,包好一批就送走一批,行军的大锅里煮着一大锅的鸭蛋,一旁的冷水里浸着刚煮好的一锅。
若花帮着点清楚:“一个人两个,这里是煮好的两万个,还有生的两万个,带去给他们自己煮。”是都码好的。
“生的路上会碎不好带。”朱寿笑嘻嘻挑剔一下,动作很快带着人把这些东西都往外搬到马车上去,这里太平没有仗打,才选了王爷中军,和没有开仗的左冀在准备大军端午的饮食。
若花忙得一头是汗,也抓着空儿对朱寿道:“都给你熟的怕你路上吃了。”然后点一点跟朱寿去的人数报了人数,如音一份一份递过来:“要是不回来过节,这就是你们的一份儿熟的。”
接过还热气腾腾的粽子鸭蛋切糕,朱寿先给跟自己去的士兵,最后接过一份,不忘了贫一句再走:“我们生的那一份,别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