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高兴着呢,王妃请宽心。”
妙姐儿听这一句“王爷高兴着呢,”就宽心了,看着朱寿也是笑容,表哥要是生气肯定不会朱寿还是这样高兴。听着朱寿献殷勤:“奴才给王妃通报一声去?”
“不用了,”妙姐儿往书房里再看一看,有两个幕僚走出来,见到王妃行礼后就走去办事了,也是和平常一样。如果朱宣在里面发脾气,肯定不会人人如常。
放了心的沈王妃对朱寿交待道:“王爷要给小王爷们理规矩呢,你看着有不对了,赶快让人来告我一声儿才是。”
“是,奴才知道。”朱寿答应下来,看着沈王妃袅袅扶着丫头走回去,毅将军还往书房门上又看一眼,这才跟出去。
自从王妃来了,朱小根就是笑嘻嘻地,朱寿走过来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朱小根头上,悄声笑骂:“你这个贼机灵的混小子,什么时候烧的符,把王妃也请来了。”王爷真生气,王妃也只能是一块儿陪着挨训,然后哭一会儿,王爷让让步而已。
朱小根悄声喊冤枉:“是毅将军请的才是。”朱小根倒是想请,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跟来的四个小厮站在这里,一步也不敢乱走。
奴才们外面候着好一会儿,才看到朱睿走出来,朱睿在父亲手里也输得一塌糊涂,出来的时候是面如土色,以致于把自己的奴才又吓一跳:“世子爷,您。。。。。。”
朱睿摆摆手道:“没事,咱们回去吧。”朱寿是心里有数,王爷这样教训贪玩的小王爷,狠狠地打击到朱睿脆弱的小心肝
世子朱睿样样随父亲,天生里带来的傲气,出身优渥身份贵重,再加上聪明也有,学什么什么行,先生都是顶尖的,只是今天受到打击不轻,几天里输了两次狠的,一次输了钱,这一次在父亲面前输完了,再听着朱宣语重心长的话:“就这一点儿能耐,还敢出去。”
别的没有再说什么,已经足够朱睿难过的了。朱睿摸摸怀里,是刚才同父亲一起玩的两枚骰子,父亲让自己带回来了,然后是世子朱睿好好的服侍一回,给父亲捶了捶,在朱宣感觉真的是跟妙姐儿献殷勤一样,让人痒得不行。
不过难得儿子服侍一回,南平王乐得享受。而世子朱睿第一次与父亲这样玩上一回,再对父亲腿上捶捶,脸上输得面如土色再加上没有面子,心里是乐陶陶的。
走出院门先看到的是母亲房里的丫头瑞雪在不远处紫藤架下站着,一看到世子出来,赶快迎上来:“世子爷先到王妃那里去一趟吧。”好哄着把世子先送到王妃那里去,让王妃安心。
近晚上的时候,朱宣回房来吃晚饭,妙姐儿早早的迎出来接着朱宣往房里走,面上嫣然的笑容:“说睿儿今天知道孝顺呢,在书房里给表哥捶腿呢,我听着也高兴呢。”
“是啊,”朱宣面有得色,自己也觉得不错:“比妙姐儿有力气呢,以后再坐久了,就让他来侍候老子。”
进到房里来,晚饭送上来,先闻到一阵菜香,妙姐儿是殷勤布菜,也是重新打扮过,一件浅绿色绣嫩黄色花儿的罗衫,更衬得人如绿柳一样袅娜,而且笑得象一朵芙蓉花儿:“表哥吃这个,是我今天做了一下午呢。”
儿子做错一次,老子坐享殷勤,不管是妙姐儿还是儿子都赶快献殷勤,南平王对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还有妙姐儿的小殷勤,很享受的吃完了这顿晚饭。
丫头们收了碗筷,送上新泡的茶来,夫妻两个人在说这新茶,说了一会儿,妙姐儿才带笑对朱宣道:“家里有了表哥,当然是事事都好,”
这样的开头,朱宣听完了只是一笑,妙姐儿继续说下去,有几分讨好:“孩子们大了,本来就是要管,儿子们原只有表哥的话才听。只是小孩子哪里有不淘气的,就是我来的时候也不小了,不是一样要惹表哥生气。”
朱宣听完了似笑非笑:“妙姐儿说了这些话,要为儿子们先开脱了,你不用白担心,我下午是喊他过去交待几句,并没有听到他淘气,你不是往书房里去过了。”
妙姐儿这才抿起嘴来又笑一下,才把后面的话说完:“父亲母亲都在,我只是怕表哥管起儿子来过重了,会伤父亲母亲的心。儿子们是父母亲的掌中宝。”看看朱宣依然是似笑非笑,赶快再接一句:“当然表哥也知道。”
真的打了儿子们,当然母亲要难过,朱宣心里好笑得不行,不管还行,没有问一声儿,妙姐儿下午就往书房里亲自来一趟,母亲那里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也派个刘妈妈过来看一看,当然打了儿子们,会伤母亲的心,朱宣想一想朱睿从书房里走的时候那脸色,这样收拾他一回,已经够他难受的了。
看着外面夕阳落下来,月亮升起来,妙姐儿也不再为儿子们求情,朱宣也有了笑容,吩咐丫头们:“搬了罗汉床外面花架子下面放着,我和王妃外面坐会儿去。”
罗汉床摆在蔷薇花架子下面,朱宣带着妙姐儿在外面坐着,命人重新泡上新茶来,夫妻两个人坐在花架子下面品茶赏花,慢慢的说闲话儿。
“让人看秀雅去,说是上京来了,想来这几天不过就要到了。北平王上京里来,或许是跟着北平王妃一路来也不一定。”妙姐儿时时在想着江秀雅。
朱宣“哦”一声:“有个消息你听了是不会高兴,淮王还真的是有封丫头生的儿子为世子的心思。”
妙姐儿有几分沮丧:“我都知道了,今天下午去的人回来,把这个消息也带给我,我还觉得是听得不真,表哥也这么说,一定是真的了。”
“告诉你知道一声儿,淮王也是过几天要进京里来,到时候丫头来给你请安,你好好看待才是。”朱宣要交待妙姐儿的是这么一句,只是怕妙姐儿心里会不舒服。
妙姐儿在蔷薇花下抬起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朱宣,还有别的心思:“想是请封的折子上来了,就没有御史来说这件事情?”
“我要交待你的正是这个,”朱宣早就想好了,对妙姐儿道:“来京里这几天,总没有时间去好好会你的知己,停两天是一定要一起淘气的了,不要说这件事情才好。”姚夫人丈夫是御史,父亲也是御史,妙姐儿要是说点什么,肯定是有弹骇密折要上去。
朱宣在有花香的徐徐风中慢慢道:“不管淮王请封哪一个,我们都要高兴才是。你是江王妃的大媒之一,春兰又是你房里出去的,二者选一,你都应该高兴。”
妙姐儿真的是不高兴,平时家里闲事情不少,再猛一听这个,只是不高兴去了。本来就要朱宣这里问个主意出来,虽然朱宣带着不管不问的样子,和以前一样。可是妙姐儿一向是夫唱妇随,而且朱宣主意向来多多,妙姐儿也勉强答应下来:“我不再说这件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