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受嫡长女教育的人。
妙姐儿一个也没有驳回来,有心认识,就如章紫一样,外面也能认识,妙姐儿这一次决定把为闵小王爷选亲事的年龄降低一些,以前是选相差三岁的,现在年纪小些也成,只要有亲事就成。
欢天喜地的方氏离开以后,心满意足的是妙姐儿,在房里交待端慧:“到那天,我也要见见这些人,你要看着你三哥,不要乱和别人在一起。”一不小心挑中朱兰芳的女儿那可不好,今天选的这些人都是亲戚,以前是不在妙姐儿眼光之中的。
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端慧郡主是父亲的心肝宝贝,是母亲的一件永远不脱下来的小棉袄,对母亲道:“我知道的,到那一天我看着他呢。”然后对母亲笑:“只怕康宁也会缠着三哥才是,三两日里来一次,不是缠着画画,就是缠着玩的,胖倌儿不理康宁,康宁就去找三哥,三哥把康宁哄出来,康宁再去找胖倌儿。”
听起来象是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康宁一个人霸占完了,妙姐儿手抚一下额头,突然暗自庆幸,我们端慧只是说淘气娇纵,比起高阳的女儿要强的多。这样一想,妙姐儿拉着宝贝女儿的手,今天特别的“慈母”:“两串明珠都给你,把项圈儿也给你吧。”
端慧郡主贴在母亲身上,娇声道:“妈你今天真好,以前要只是不给。”妙姐儿忍不住的笑,这项圈儿是我第一年到京里过年,你父亲亲手帮我带上的,一直想着有纪念意义,当然是不给。
“给你吧,妈要再给你生个***出来,可就不给你了。”妙姐儿让人取来给端慧戴上,用这一件首饰来跟眼前唯一的宝贝娇女儿小小谈判一下。
端慧对着母亲当然是噘着嘴:“不疼端慧了吗?妈你不疼端慧了吗?”然后拉着母亲眉开眼笑:“以后再要母亲的首饰,和妹妹算是两个人,母亲这就不能不给了吧。”
已经是一件到手,还想着另一件:“父亲给母亲打的那一整件的珍珠头面,那么大珠子都说是难得的,母亲也不戴,我和妹妹一人分一半吧。”
妙姐儿抬起手在女儿手上轻轻一拍,笑着道:“我留着看呢,你倒是都安排好了。”端慧郡主嘻笑一下道:“我不过是说一说。”房外天光暗下来,丫头们进来掌灯,端慧郡主提醒母亲:“父亲说回来用晚饭呢,倒是可以传饭了。”
房外已经是出现朱宣的身影,丫头们回一声:“王爷回来了。”母女两个人都是笑眯眯,端慧郡主迎出房外的廊下,对着父亲盈盈行礼:“正和母亲在说父亲,不想父亲就回来了。”
因为王爷回来,门帘是高打起来,房里的烛光从里面照出来,从端慧身后象是光芒万丈,朱宣一下子就愣住了,颇象是妙姐儿刚进京那一年,戴着这个金项圈,自己牵着她的手在府里走,朱宣失神一下,然后哑然失笑,携起女儿的手进房里来。
当年娇俏的小丫头,如今是几个孩子的母亲,腹部隆起在榻上坐着,因是朱宣说过:“不必站起来迎,再过些日子起坐只怕都更难些。”妙姐儿就不起身,只是坐着微笑迎接,看着戴着金项圈的端慧陪着表哥一起进来,妙姐儿也思绪纷飞,想当年我走在表哥身边就是这样子吧。。。。。。
“给了你要爱惜才是,”朱宣吃着饭看着宝贝女儿,越看越象当年的妙姐儿,跟自己坐在一起吃饭,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喜笑颜开,不高兴的时候就对着半碗汤坐着。端慧比妙姐儿要听话的多,想到这里,朱宣就微笑看一看妙姐儿:“我们端慧是个听话孩子。”
妙姐儿决定打一定折扣:“表哥这话对一半,”端慧郡主只是喜滋滋不时对父亲看自己的项圈:“妈说是父亲给她的,到今儿才舍得给我,那大珠子的头面,我只分一半吧,还留一半给妹妹呢。”
南平王差一点儿喷饭,原来如此,妙姐儿只说对一半,看着端慧是喜欢的不行,朱宣给母女两个人都挟了菜,才对妙姐儿打趣道:“为是我给的,你留到今儿,表哥听着真高兴,等端慧不在眼前再好好给你打一件。”
喜滋滋的端慧郡主立即气鼓鼓抗议:“我只看一看罢了,”然后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地加上一句:“我又不要。”南平王夫妻听过以后只是对看着微笑,听着女儿再次改口:“眼前我不要,几时妈不喜欢了我再要。”
饭后端慧郡主回房去,胖倌儿是早说过跟着朱闵吃饭,又来人回过跟着闵小王爷睡,房里夫妻两个人在书案前说话,妙姐儿说坐得累了,倚着书案站着,看着朱宣写名字道:“以前咱们请客人,只是没有请年龄小一些的姑娘们,正好二弟妹要请客,依我说就一起请了来,这当着二弟妹我是没有说,这个要表哥来写才行,表哥最清楚这些才是。”
朱宣把自己知道的这些世家都写过,再对妙姐儿道:“官员们的家眷,明天让幕僚们写了来,你们今天写的我一总拿出去给他们写贴子去。”人想事情会有误区,南平王夫妻这一次把眼光放到比闵小王爷大上三岁以内,或是多小上几岁的也成。
回到锦帐中,朱宣还是有抱怨:“真的是相中一个年纪大的媳妇这可怎么好?”妙姐儿把身上的锦被往肩膀上拉一拉,看着朱宣也伸手过来帮自己拉一下,这才道:“不是民间有说法,女大三,抱金砖,我是再也看不得这孩子这样孤高下去,看看世子的门客,倒觉得不怪异,毅将军我还嫌他不管什么人都结交,
跟人打赌,说门客里有能人,果然夜晚把别人家里的东西取了来,这叫门客还是鸡鸣狗盗之徒,现在看看也比闵儿要让人放心些。”
朱宣听着只是笑:“他就是按那鸡鸣狗盗找的人,就是打赌也没有新花样,夜里取人家东西,跟书上就没有两样,亏他还玩得性起。”
好在有长子,次子好象孟尝君,三子倒象是竹林旧友,胖儿子年虽幼小,看着象是有拔山之力,朱宣伏过身子来在妙姐儿腹部听上一听,再对妙姐儿道:“这个不淘气,我听到了。”
妙姐儿格格笑起来:“要是淘气,也是表哥的事情。”朱宣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可不是我的事情,还能是你的事情。”
红烛摇曳,照着这锦帐内的一对辛苦夫妻,上有老下有小,此时在烛光互相依偎着睡得很是香甜。。。。。。
此时已经是深夜,申氏在房里还没有睡着,把朱辉打发到别的房里去,申氏和香杏也在房里说话:“给家里的信也该收到了,信里不知道那么写父母亲明不明白?”
香杏是有些睡意,听到申氏说话,睁开眼睛清醒一下道:“一定是明白的,念给我听我都明白,让亲戚家里的小姑娘们来做客,不是和学哥儿年纪一般大的,就是跟习哥儿年纪一般大的,还能不明白吗?”
是个人都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香杏觉得挺明白。申氏还是放不下心来:“明白就好,只怕不明白。”
想一想朱辉也说儿子亲事要由大嫂来择,二嫂方氏也来说二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是方氏还是有主意:“回过大嫂说同意就成,二爷说什么不管用。”申氏一笑,三爷说什么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