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民间说法,拿南平王府的小王爷们开玩笑,齐文昊无人时就要这样说,听着端慧又是一声笑,对齐文昊嫣然道:“等我一会儿,这就好,不然胖倌儿又来吵闹。”
把最后几针做完,拿起小金剪刀剪断线,端慧郡主自己拿在手上端详着,才道:“胖倌儿倒是有眼光的,知道我做的好,一般他的衣服,现在他大了,都是求着我和母亲做,再没有,才穿别人做的。”
刚把这话说完,外面就进来胖倌儿,外间的丫头们只是笑,门帘子还来不及打,小王爷就蹦进去,看一看道:“果然文昊哥哥一来,我的活就快许多。”
听得齐文昊又是大乐:“因为我们最好的缘故儿,”再对胖倌儿道:“你这就拿去吧,明儿接你姐姐家里去,你也来吧,免得康宁又来吵闹。”
胖倌儿想想道:“明儿我陪母亲,接了八皇子去和康宁玩吧。”然后拿上剑套出去。房中齐文昊微微收起笑容道:“就是胖倌儿也知道八皇子愿意陪康宁。”齐文昊是揪眉微带不乐。
“这是新沏的茶,我想着你来了可以解酒,”端慧看着齐文昊不高兴,换上热茶来道:“何况难过,康宁亲事反正是要订下来,公主不是说亲上加亲。”
平日里看着亲切和气的齐文昊露出老成的笑容来,母亲说亲上加亲是冲着三舅哥说的,可不是说皇子们,皇子们对康宁示好,是父亲忧愁的原因。对着笑靥如花的端慧,齐文昊是不好说出来,八皇子对着母亲私下里说过:“如有金屋,定蓄康宁。”这样的话,此话让武昌侯忧心忡忡,这是自比汉武,可是康宁也不是**。
我母亲也不是馆陶长公主,齐文昊这么想一下,就立即甩开,眼前坐着端慧,自小儿青梅竹马,从宫中出来就来到岳父家的齐文昊把忧心收起来,重新是笑容问端慧:“我排胖倌儿后面倒也罢了,不是我催你,初一没有我的,你倒要拖到十五去,想着多来看你一次,多送礼不是。”
从袖子里取出一串蜜蜡雕刻的珠子送过来道:“这不是给你的,快些给我做吧,十五那天还让我穿着这鞋不成。”
“春华,”端慧郡主笑吟吟往外面喊丫头进来:“把咱们的礼儿给小侯爷拿来,不然可伸不出手去拿他的东西。”
春华也是笑,把一双鞋取出来服侍齐文昊换上,齐文昊把珠串给了端慧,自己下地来走上两步道:“这也罢了,总是得有一件半件的慰人心不是,我倒不如胖倌儿了。岳父不能比,难道胖倌儿也比不得。”
日常就颇觉得冤枉地齐文昊坐下来再对端慧道:“知道昨天家里来了哪些人,这些人倒不在家里过三十去,害得我昨儿早回去不是,去听一听,有人家的姑娘都是要做活的,独你偏别人。”
大过年的第一天,齐文昊要同端慧好好算上这一笔帐,拉着她只是计较:“你往日里给岳父做了哪些,一一给我补上才是,全当我看不到,我刚去书房里见岳父,他身上那一个衣领子,岳母现在哪里有时间做。。。。。。”
“你就是个姑娘,”端慧把玩着新得的蜜蜡珠子只是笑:“吃上几杯酒就来絮叨我,小侯爷安生坐着吧,这可不比小时候了,要规矩才是。”
房里在论规矩,房外丫头回话:“郭管事家的来回郡主,晚上家宴还是原先说的那一处,亲戚们还是那些,要添减什么不成?”
打发走郭管事的,齐文昊越发的大样,喝了两碗醺醺的茶觉得好些,依然只是闹:“原来是管家的姑娘,难怪今儿要论规矩,”
房里只是嘻笑声,房外走来银文悄声问春华:“小侯爷在这里呢?”知道是在,银文这才回去回王妃的话:“小侯爷在郡主房里说话呢。倒没有提别人。”
妙姐儿此时是一个人睡到床上了,过年时只是起来坐上半天,别人也不许她多起来,重新睡下的妙姐儿手指尖是一封信笺,这是高阳公主写来的,里面就说了昨天三十皇子们来府上,当时无人只有八皇子和康宁,长公主在。
对着院子里玩雪的康宁,八皇子是坦然道:“如得康宁,当金屋蓄之。”一场拖来拖去的亲事有这样的变化,让妙姐儿微微吃惊之余,觉得自己坐上一个月子,倒不警醒了。
在现代固然是会说近亲,可是古代就是清朝,宝二爷和林妹妹和宝姐姐都是血缘亲的嫡亲,一样可以订亲事。睡在床上的南平王妃思忖之后,命银文取小火盆来,把公主的信笺在里面燃烧过,这才慢慢吩咐一句:“让郝大海来见我。”
郝大海来到以后,是在房间外面听吩咐,睡在锦帐内的沈王妃只是淡淡问上一句:“我前儿交待你的事情,要多去看看才行,最近天气只是不好,我忧心着呢。”
“是,郝大海闻着房中暖香,暖香中沈王妃依然平时一样娇柔的声音,郝大海听着只是一震。再听着王妃慢慢问道:“你家里人好吗?”
郝大海躬身道:“好着呢,末将的家人接到京里来安乐,末将一门感激不尽。”这是沈王妃的恩典,接了郝大海一家人到京中来,包括郝大海死去未婚妻的一家人。
走出房门来的郝大海往外面去,今儿个是初一,自己的家人也得以在王府里和王爷的宗亲们在一起家宴,郝大海去办沈王妃交待的事情也可以安心家人,只是想着这大年下家家热闹,理当休养的沈王妃卧于榻上还在忧心,这达官贵人的日子果然是不好过,就象是沈王妃对自己说过的,跟着她办事情,比在军中杀敌还要重要。
第二天是年初二,沈居安和卫夫人不在京中,朱宣和妙姐儿是不得去蒋家,和往年一样,是闵将军和胖倌儿去。
蒋大夫垂垂老矣,却还能出来会宾客,一大早就命人把厅上生上火盆,候着曾外孙子来拜年。就是脑子也没有糊涂,对着回京里来过年的蒋氏兄弟口齿还算清楚地道:“今年是闵将军和胖倌儿来,去年是都来了不是,前年他们都不在京中,看我记得也算是清楚不是。”
再对媳妇们道:“世子今年报捷三次,我记得也不错吧?”儿子媳妇们一起点头,果然是没有记错,蒋大夫已是告老在家里,蒋氏兄弟为父亲年老,明年有一个要留在京中。此时是一起往外面看:“到来的时候了。”小王爷们一向来的早,又要走的晚,是王爷和妙姐儿交待过,要多呆一时才是。
不多一会儿就到了,朱闵长身玉立,身上一件鹤麾,越发显得人如秀玉一般,携着弟弟胖倌儿给蒋大夫和舅外祖父,舅外祖母,也有俗称舅姥爷,舅姥姥的蒋家两兄弟和两位蒋太太行过新年礼,坐在厅上陪着说话。
朱闵只是性子有些孤高,但是文才不凡,坐下来说话谈吐不凡,蒋大夫今年虽然没有看到世子和毅将军,也是开心的胡子抖动,先问老侯爷和太夫人,再问朱宣和妙姐儿,然后就是新出生的福慧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