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朱宣站在后面看够多时,觉得这山水都象是穷山恶水,儿子笔下能抒发心情固然是好,可是难过就揪着父母的心。
“胖倌儿,母亲让我来对你说,你不高兴就**吧,不用怕吵到母亲和***。”妙姐儿拜托朱宣来看看,胖脑袋再耸拉着两天,就要惊动老侯爷和太夫人。
胖倌儿依然精神不佳:“会吵到的。”箫声一吹,就会吵到***,胖倌儿只能执笔画上一幅穷山恶水。胖倌儿很难过,第一次有人这么嫌弃他,以前认识的人不管大小,都是笑脸相迎。在宫里在外面会遇到父亲的政敌,背后中伤眼红当面儿也是一脸笑容,第一次有人对胖倌儿说大实话:“我没有身份,配不上和小王爷在一起儿玩。”胖倌儿很是难过,象是被嫌弃的人。
朱宣更难过,越看儿子这画的象是不毛之地,实在是看下去的南平王对胖儿子道:“你是心里不舒服,父亲陪你过几招?”
“好。”胖倌儿还是没精打彩的答应一声,丢下画得没有意思的笔,画穷山恶水是画不出来兴趣,难得父亲肯陪,胖倌儿这一点儿规矩还有,比郭家没有规矩的郭姑娘要强的多嘻。
父子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兵器廊下就有,一人手执一根白蜡杆儿开始呼呼风声。廊上房门锦帘高打,生产没足一个月的沈王妃是丫头们拦着不让出门,可是身穿锦裘戴着昭君套手里抱着白铜手炉,隔着大火盆微笑看着院子里比试的父子二人,看一看胖儿子这样打上一回,心里多少郁闷也就可以消去吧。
不过一会儿胖倌儿精神来了,和以前一样全心全力地战父亲,朱宣还在心里寻思这孩子应该好些了吧,再看看房里几处锦帘高打,房中深处坐的是妙姐儿在看,就这么一分心,只觉得虎口震了一下,一股大力而来,手中白蜡杆儿再也握不住,一时脱手冲天而起,南平王上前去一把接住,这就微带吃惊地看着胖儿子,这是哪里来的一股子火气,小孩子拌嘴倒这么大的气性?
“胖倌儿过来,”房中娇娇柔柔是妙姐儿一声唤,击掉父亲手中白蜡杆儿的胖倌儿看一看父亲,把手中白蜡杆儿丢下来,依就是耸拉着胖脑袋走进去,朱宣随后跟进来,有几分得意和想笑,去对父亲老侯爷说,如今不是胖倌儿对手,父亲一定要呵呵笑才是。
南平王回想自己击掉父亲老侯爷手中兵器时,也象是在昨天。今儿只是分心,总有一天全心也斗不过儿子的时候,朱宣跟进来是笑容满面,对妙姐儿道:“不错。”
含笑的妙姐儿先安慰的是胖倌儿:“你再不高兴,父亲和我也要不高兴才是。”胖倌儿靠在母亲身上,过上一会儿才道:“等母亲可以出门,我要出门去。”听话起来也是很听话的胖倌儿只去过那一次。
朱宣和妙姐儿满口答应下来:“那是当然。”
第六百二十一章,舔犊(十一)
得到父母亲的同意,胖倌儿耸拉着胖脑袋去看***,过一会儿房里传来胖倌儿的嘻笑声:“***对我笑呢。”
这么大点儿孩子会笑吗?或许只是无意识的表情。胖倌儿是笑了,做母亲的是笑不出来,妙姐儿对着朱宣微微皱眉道:“只是一个玩伴罢了,就这样上心。”
朱宣倒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听到一些别人不敢对他说的话,孩子们长大也可以听听逆耳之言,”并不是走到哪里人见人爱,花见要花开,朱宣打趣妙姐儿的颦眉道:“你心思也越来越小不是,闵儿只要与姑娘们在一起,你就要打发开,胖倌儿同郭姑娘拌嘴,你又忧心什么,告诉你这事不可能,他们家想着也倒应当,你身为儿子的母亲,这样想儿子就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