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已经是转为埋怨:“你天天来候着呢,不就是看怎么发落三哥你才高兴,”端慧郡主埋怨完,这就匆匆站起来,在院门口正看到父亲板着脸走过来,身后是跟着毅将军陪着笑脸跟着:“父亲息怒,他知道错了,”
跟着端慧郡主出来的齐文昊又看了端慧郡主一个白眼儿,端慧郡主也迎上去对父亲陪笑脸:“回来就好,父亲日日辛苦,别再不高兴才是。”
一左一右是两个人在朱宣身边劝着,与端慧郡主两小无猜长大的齐文昊这就转身走开,其实心里是大松一口气,父母亲在家里虽然是恼怒,也是关心关切这位探花郎走到哪里去了。齐文昊这就回家报信去,妹夫回来了,这样一想,往外走的武昌侯小侯爷突然想起来,以后三舅哥是我三哥呢,还是我妹夫?
朱宣进到房里来,刚在榻上坐下来,膝下就跪下来两个人,兄弟姐妹再次开始包庇,毅将军笑嘻嘻:“父亲不必跟三弟动气,太后刚刚赐婚,只怕宫里时时要见,父亲打的三弟动不得,这宫里怎么回话?”
“公主府上也要去赔罪才是,”端慧郡主也想主意:“父亲要打,倒是当着公主面教训才是,打一顿长辈们一起消气。”
朱宣不能不说话,先对着女儿端慧:“要教训当着公主面教训,你想着公主一定是要劝的。”端慧郡主被说破心事,自己先笑两声,笑靥如花对着父亲撒娇:“昨儿父亲说月亮好,我刚吩咐人备的好酒菜,请父母亲晚上赏月亮。”再转身对朱毅道:“二哥也来,独不请三哥。他相不中的可是我小姑子。”
毅将军跟在里面凑趣:“对,咱们吃让他看着。”朱宣再板着脸对二儿子:“你这个混帐倒也些本事把那个混帐找回来,找他作什么,让他在外面呆着去。”
然后朱宣越想越恼怒,儿大不由爷,前天太后宫中传见,还好是公主一起帮着遮盖过去,说是有急事出京。南平王在房中只是数落:“不成人的东西,回来作什么,既然离家就滚得远远的。。。。。。”
跪在廊下的闵小王爷从小到大第一次是这样的待遇,一个人跪在廊下已经是含愧不自在,听着父亲房里发脾气,母亲房中不说话,可是刚才也看到是恼怒的面色,家里人看到自己都不高兴,正在含愧中,院门外又走来高阳公主和武昌侯。
听说女婿找到了,公主和武昌侯也要赶快过来,担心南平王责罚过重两位长辈要心疼,又生了这几天的气,也要来出出气才是。听到齐文昊回家里一说,也是来的快。廊下先看到跪着的闵将军,公主和武昌侯一起沉下脸来。闵将军又难过一下,从来见到自己是喜笑颜开的这两位长辈也是恼怒中。
朱宣和妙姐儿一起站起来迎上公主和武昌侯,这件事情是自己理亏,朱宣命端慧和毅将军送茶,这才道:“这个逆子是回来了,请公主和武昌侯只管发落,做出这样不孝顺的事情来,由着你们打死,权当我没有这个儿子。”高阳公主粉面含霜:“请闵将军进来,”朱闵走进来,看过一堆儿的恼怒眼光,进来自己先就跪下来垂首,高阳公主和武昌侯看着这位探花郎,又要生气又要心疼,高阳公主道:“探花郎,你眼界儿是高到天上去了,你看不中我女儿也行,你说出来康宁哪一些儿不好,这婚事我去太后面前辞了去。这抗旨的罪名我顶着。”
武昌侯也发落:“亲戚之中,就数你是个尖儿,知道是高攀了,平常来提亲的人怕辱没了你,公主这才请太后赐婚,难道这也辱没了你?”
第六百二十五章,舔犊(十五)
新科的探花郎长跪不起,听着岳父母苛责备至,听到公主说要去宫中请旨太后悔婚,再听到武昌侯问及:“太后赐婚难道也辱没了你?”
康宁到底哪里不好?活着的人一切往前看只怕是人人都想。一株临风玉树也要吃喝拉撒,不可能喝风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