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今天晚上听到的话告诉王爷,朱宣只是一晒,江公公是皇上身边近侍,皇上身边虽然是没有十常侍,却也有人在背后里说过四常侍,有四个亲信的太监,这江公公就是其中之一,听起来也为八皇子所拉拢。
南平王用心听的却是八皇子对待明氏八皇子妃的态度,果然是如外面说的一样不冷又不热,照理说这位八皇子也是京中走马章台的一位有名人物之一,自许风流早有,明氏八皇子妃也是容貌出众,就这么不得他欢心?
好名的南平王时常会摆弄一下自己的名声,所以对于八皇子这样的手段还是要放在心中。细细听过以后才命施行回去休息:“在家里多呆些日子不要出去吧。你的案子前天转到京里刑部来了,”全仗着袁杰往下压,而八皇子被睿儿弄死三个从人,当然自己家里更是要小心才是。
看着施行这就躬身退出去,朱宣先来看榻上的女儿福慧,并没有睡着,只是一直乖巧,就醒着的时候也是多不说话,听到哥哥姐姐父母说话才会“啊、啊”数声。南平王抱起女儿在怀中轻轻拍几下,才对妙姐儿道:“八皇子一日不生下孩子,我是一日不放心才是。”
看看我的福慧,小小面孔只得一点儿大,鼻子眼睛都是晶莹,就这么被人天天惦着,朱宣伏下身子在女儿小手上亲上一口,做父亲的看的是笑口常开:“福慧又长大了,小手抓上一下,比先有力气的多。”
妙姐儿一声嗤笑,似在笑话朱宣的话,又似在笑语朱宣做父亲的这些许憨态,耳中刚才听的是阴险事,手中做的却是玉堂富贵的一个活计,妙姐儿含笑道:“八殿下真是好福气,这些人为他子嗣要上心,今儿白天我见高阳,还在关心这件事情呢。”
朱宣继续对着女儿乐,就问道:“你是如何说的?”妙姐儿微笑道:“女眷们说话,当然是家长里短,成亲数月没有身子,该如何说就如何说才是。”对着朱宣这就俏皮一下:“难道我会说明氏在太上皇面前告状的事情吗?”
这位八殿下先时明言要与南平王结亲,事情不偕娶了别人,就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妙姐儿放下手中针指,也来看看女儿的可爱面孔,为她掖一掖衣领儿,与朱宣相视而笑。
“表哥,你今年更胜似往年。”妙姐儿这是真心的夸奖,不过这夸奖的背后一句话嘛,却是对着朱宣只是憨笑,今年更胜似往年,所以才有人总是惦着福慧。
朱宣觉得这样的话可以听着乐,至于防范是走出这道房门的事情:“惦着的人也是白惦着,十一皇子也要求聘,这也罢了吧。妙姐儿?”朱宣对着妻子突然道:“福慧让她招赘如何?”
妙姐儿面容嫣然:“等孩子大了再说吧,让女儿招赘,儿子们要怎么想?”女儿嫁妆是带出去,招赘在家里就是全然地使用花费不同。妙姐儿心想,我可是要有四个媳妇呢,这偏心的名儿不可以再回重。
听的明白的朱宣才不把儿子如何想,媳妇如何想放在心上。做老子的如何想,儿子就要如何想;至于媳妇如何想,那就要看儿子如何想了,儿子拿的住,媳妇瞎寻思也是白搭。朱宣继续对着手上的福慧郡主嘘唇发出轻轻的口哨声,看着小小面颊上这就有梨涡,南平王自得其乐的不行,而且是自己看,不给妙姐儿看。
对于朱宣这种晚上无事,就一个人霸占着福慧的事情,已经是屡见不鲜。妙姐儿小小地打趣一下:“表哥,你何为答应皇上,愿意为太子太傅,徐先生的才学也足以为太子师。”
朱宣瞅一眼妙姐儿,面上满是笑谑,南平王看着手上的睁着眼睛看自己的福慧郡主,这才回话:“表哥我才学不行,年少时轻狂,白担着一个文武双全的名声,心中一点儿薄书,多年征战,早就在马蹄子下面踏碎无处寻,依我看,妙姐儿倒是可以试上一试。”
“果然表哥现在只是会抡枪了不成,”夫妻两个人又玩笑上了,妙姐儿刚说过,福慧就“啊”一声,象是在赞同母亲的话一样。
沈王妃又要开始扒拉一下:“等我问问韩国夫人,陈夫人,问问她们那里珍藏着或许有表哥的旧笔迹,找出来我陪着表哥观上一观,或许能找回来表哥一点儿文才。”
“人不什么来者枉少年,”朱宣斜着眼睛做寻思状接上这么一句:“八皇子这一点儿上我倒是可以为太子太傅。”
这样的话引来妙姐儿啐上一口,再想想不解气,再气呼呼骂上一句:“他未必就是太子,这风流的太子太傅,表哥也不必想着。”
南平王这才放下女儿来就妻子,灯下抚着那一头青丝低声道:“那妙姐儿可以为师,再不行,就高公主,满朝尽妖精,表哥只陪一个妖精。”
睡在小床上的福慧郡主乍离开父亲的手,这就“呀呀”两声,不见父母亲来看,这就无话了。妙姐儿赶快来看,已经是微闭眼眸要睡不睡的样子。
福慧郡主身上的小衣服还是顾冰晶做的,让妙姐儿又要同朱宣这里商议:“对冰晶说过要避亲戚,看着她一向是听话,这一次想是没有人陪,倒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自我对她说过话回房去,顾家的亲戚们依然是来,我也并没有拦着,只是让端慧多多去陪她罢了。”
这样商议的话摆在朱宣这里只能碰钉子:“你是长辈,不对的就说。我中午回来歇着听到人回你话,说她昨天饮食就不多,你要是说不成,我来对顾大人说。”
“不痴不聋,不作阿翁,这些事情不要你来问。”妙姐儿也要摆摆脸色出来:“表哥一过问,小事情要成大事情。”不就是闹闹脾气,闹闹别扭:“儿子在外面呢,媳妇有身子,这是我的事情。”
妙姐儿颦眉想着顾家的几个庶出姑娘和姓左的这位依雯姑娘,竟然是见天儿一来,昨天是让人门上说在休息没有进来,今天就没有来。转是明天来了,让见还是不让见的好。
真真是人多是非多,又不是她们的婆家,就偏是有这些事情出来,沈王妃心里有一丝火气出来,倒不是对着朱宣,也不是要怪责尚有年青,一直是疼爱有加的顾冰晶。有个称呼是“教唆犯”,人心本来正,教也能教的坏。
银文从外面进来,榻前回话:“江妈妈来见王妃。”江妈妈就是太夫人指给顾冰晶的一个积年的妈妈,是往年照顾过妙姐儿身孕的一位妈妈。
明窗外的地上是一片白,小雪已是三分,这个时候还来见自己,当然是有话说,看看福慧郡主已经睡熟,妙姐儿先对朱宣道:“有劳表哥把女儿抱进去。”
父女两个一起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