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事?”端慧郡主一听就不相信:“分明是我陪着哭呢,这才好的。”胖倌儿不管不顾也不听,走下台阶才笑嘻嘻回头来道:“以后有事情,记得早些找我。”哄好父母亲的胖倌儿在春风中离去,身后是有些看傻了眼的端慧郡主。
端慧郡主只是不信:“他哄好的,他能哄好?”朱闵只是忍笑:“我抱着福慧玩一会儿去。”也走开了。
这一件事情小郡主调停有方,只是一点儿功劳也没有居成,全被胖倌儿揽了去。父母亲好了,气呼呼的人变成端慧郡主。想不明白这和胖倌儿有什么关系。
朱闵抱着福慧郡主在外面只站了一时,看到自己的小厮就过来两次,两次都是有人请,一次是同榜高中的一位陈措,一位是太子的门客魏举。“我一会儿回去再说吧,”朱闵只是淡淡,带着福慧又转了一会儿才把她送回房中,问一声父亲从刚才就一直在,朱闵不觉得端慧大惊小怪,听到这话不过是觉得暂时无事罢了。
这事情要不要写信给哥哥们,兄弟之间也互通声气。朱闵随即就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现在是我在京里不是吗?大哥在军中威名愈重,让朱闵很是羡慕,可是京里也如战场上一样,这话朱宣说过,朱闵也越来越发觉是这样。
世事练达即学问,人情往来即战场,朱闵决定修书一封,这信还是要写的,主意还是要讨的,兄弟相帮这是应该的,不过此时在京里担承起一切的,只能是自己。想到这里,闵将军有些骄傲,我要做点儿事情出来,等哥哥们回来,让他们也翘一下拇指。
房中几张贴子,天天都有。同榜中的人,京里的世交,新贵权贵们,闵将军决定今天去两处,先去陈措那里再去太子门客处。如果是以前可能是不会这样赶,可是今天就不一样,闵将军命人取衣服来换,不仅今天不一样,以后也不一样。
换过衣服的朱闵从小花厅上经过,再去安慰妹妹端慧。一身新衣服的朱闵飘然上了台阶,看着妹妹在黄昏将暮中若有所思,朱闵也有些心疼,觉得自己是到该明白的时候了。
端慧的心思不用说朱闵完全明白,父亲对端慧是宠爱多多,这是建立在父母亲恩爱的情况下。亲戚之间世交之间,庶子女争斗的事情家家都有,只有自己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之间也争宠争东西来着,可总是自己的手足。
“端慧,与我同榜的陈措请了我几次,我今天应邀,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回来的晚,再去魏大夫那里坐一坐。”朱闵对着妹妹格外爱怜,不过是因为他更明白心事。
端慧郡主也能想起来:“那个陈进士的姐姐小陈夫人是和江阴侯夫人常在一起的那一个,长公主宴请的时候,她还往父亲身边去过。”朱闵含笑:“我知道。”
暮色中的这一对兄妹彼此明白心事,都是互相笑看一眼,端慧郡主道:“你去吧,少吃酒,父亲才让人来说过晚上备酒,要和母亲小酌,却不要我们去。”说到这里就扁扁嘴。朱闵笑容满面道:“那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要人陪,陪胖倌儿去吧。”
这样交待过,朱闵才往门外出来,从小厮手中带上马,从正门前过的时候再看一眼“南平王府”这四个大字,夕阳中闵将军含笑,不是还有我,妖精神鬼的,要先过了我这一关才是。
妙姐儿和朱宣重提夫妻旧事,引起来孩子们的一场新的担忧,当事人自己这一会儿晚风中小酌,是全然不会想到。
几天后晚风中,星辰上夜空,武昌侯世子齐文昊才从宫中出来,在宫中上马,先遇到家里母亲派来的一个人:“长公主请世子爷接郡主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