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关,就可以离京了。不过朱睿心中是希望夫妻不要分离的好。
一进来就看到郑太后不是怒容也不高兴,只是问朱睿:“你母亲病了?”朱睿按着与父亲所商议的回话,与齐文昊说的一样,最后朱睿道:“。。。。。。蒙长公主和武昌侯准许,接妹妹端慧侍疾离京,候母亲病好,即便送她还京侍奉公婆。”
“病了的人怎么能乱挪动,”郑太后不让走:“等她好了再离京不是更好,”这样的一句话,朱睿和朱宣在家里也是想过的。朱睿从容回答道:“秋收冬藏,为来年春收之计。臣初领王位,诸事需要臣父指点。
秋季水草丰美,也是开战良机,臣不能久留京中,前日已辞太后,奉父母归还辖地。母亲突然染恙,本欲留她京中养病,怎奈父母不愿分离,是以奉母南归,订于明日起程。”
郑太后听过以后,淡淡道:“卿青年有为,乃父王位相传,太上皇和我都觉得堪当大任,也到了独当一面摔打的时候,你,”郑太后这就说出来:“明日离京吧,你父母亲不愿分离,这就一起留下来养病。”
“是,臣遵太后旨意,太后对臣厚望,是臣一门之福气。”朱睿用眼角看一看一旁坐着的齐文昊,看着郑太后面上是要听不听的样子,朱睿还是接着说下去:“臣代父母亲叩谢太后,臣父母均已年迈,年迈人相互依靠,不愿分离。
臣也曾如此回过父亲,又因吐蕃军队异动,袭拢比上半年为多。臣父久经征战,对臣来说,是良父益师。臣父中夜推枕,念臣顾妻,这才命母亲抱病离京,回归南方温暖之地养病,此是臣父爱妻之心;就是臣得离母亲为近,也是欢欣。今闻太后教导,臣母养病于京中,臣代父母亲叩谢太后恩典。“
郑太后只是冷笑:“你母亲不走,你妹妹也不用走,我这是个顾全大局的法子,你看是不是?”听到朱睿再次叩谢,郑太后再看看齐文昊,面色稍缓:“文昊,你看我这个主意不错吧。”齐文昊重新跪下来:“太后顾念岳父母夫妻为伴,孙儿代岳父母叩谢太后。夫妻情深就是一时分离也是心痛如割,太后明仁厚德,体谅下情,朝野之中素有口碑。”
朱睿听着妹夫说话,只是垂首在听。郑太后喃喃自语道:“夫妻情深就是一时分离也是心痛如割,你这是说给我听的吗?我有让你夫妻分离?”听着太后声音渐厉,朱睿心想:这件事情大为回转余地,只要文昊不变心就好办,不说徐徐图之,也不用眼前就得罪太后。朱睿等着齐文昊怎么回答郑太后的话。
宫室内响起来一片大哭声,郑太后到今天发现,齐文昊“哇啦哇啦”地哭起来,一点儿不比妹妹康宁郡主差。朱睿肃然垂首,心中却是暗笑,哭的好,打着滚儿哭才好呢。
颇不耐烦的郑太后觉得心头里气一阵一阵地往上顶,手边奏折上有一本就是北平王上的,边关时有战事,就没有停过。太后看一看朱睿,不能留他在京里,也不能成为阻挡他留在京里的人。
“你明天就离京回军中去,”郑太后先把朱睿打发走。朱睿离开宫门,先去了长公主府上,高阳公主和武昌侯正在想着齐文昊还没有回来,命人去宫中打探的人先于朱睿一步回来:“小侯爷在太后宫中放声大哭,”
一听这话武昌侯坐不安稳,站起来对高阳道:“你我再去一趟,文昊是个孩子,总在你我庇护之下,小夫妻情深,说话一时不防得罪了太后,这可怎么好。”
高阳公主只是灰心,泪珠滚滚而下:“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我就这一个儿子。”这里只准备再进宫去,人报说南平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