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加入的人马没有满八旗的披甲兵,但毕竟是添了生力军,本来以渐衰弱下去的攻势一下子对变得猛烈了起来。而且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进攻之后,清军也学得聪明了起来,因为宁远军的开水只能固定在一定的地方倾倒,因此清军也开始有意的避开这些地方,使宁远军的开水攻击也渐渐失去了作用。而清军也趁机在城墙的其他地方集中兵力,向城头上猛攻。也使宁远军的防守压力陡然增大了不少。
因为虽然清军主攻的只是西门,但宁远军不能对其他三门都置之不理,必须各派出一定的兵力防守,再加上又要预留必要的预备兵力,因此这时在西城上防守的士兵只有近四千人,而有战斗经验的老兵实际只有一千多人,其他全都在宁远府招募的新兵。
这些新兵虽然只接受了十几天的训练,但都和清兵有切齿深仇,因此斗志十分旺盛,作战也十分顽强,毫不惜命。但终究是因为作战经验不足,而且作战技术也十分稀疏,刚一开始还好些,一但等清军加强了攻击力,就显得有些力不从新了。一但淸兵爬到接近城垛口的位置,双方隔着城墙展开格斗,虽然清兵有诸多限制,如只能单手执兵器作战,在木梯上不能移动等。但新兵也很难靠自己的能力,将清兵打落下去。有些新兵甚致就不是清兵的对手,反而被清兵打死打伤了不少,必需要等来老兵过来支援,才能扭转得过来。
而且这时占据高台射击的活枪兵停止了对城下的射击,而是在严密关注着城墙上的攻防战,一但有人登上城垛口,就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因为相距太近,因此火枪兵几乎是百发百中,不少以经蹬上了城垛口,就要进入到城墙上的清兵只听到一声枪响,就觉如遭重击,许多兵甚致都被火枪射击的力道打得从城垛里飞了出去,然后才落到地面上。
但尽管如此,毕竟守军还是以新兵居多,宁远城的防线还是显得岌岌可危,有好几次防线都险险被清军突破。
和吴三桂一起在城楼上观战的白广恩、李辅明等人也看得心惊动魄,他们都不是胆小的人,但也从未见过这样激烈的战斗,因此都觉得心跳加速,嘴唇发干。有人威更是脸色惨白,本不敢再看了,但却又强迫着自己硬撑着看下去。只有吴三桂依然不动声色,密切的关注着整条城防战线,并且不断发出指令,调整着城上的防守。
这时李辅明对吴三桂道:“吴总镇,鞑子的进攻以经越来越猛了,我们是不是再多增多一些人手上城来防守?”
吴三桂摇了摇头,道:“现还不到时候,我们还能顶得往,等鞑子再曾派人马的时候再说吧!”
他们正说着,这时在城墙上,有两个城垛口以经被清兵给攻破了。
原来清兵将五架云梯并在一齐,正好可以进攻两个相邻的城垛口,按五名清兵一排,一起向城头上进攻,很快的爬到了城垛口附近,甴两名清兵进攻一个垛口,中间一个清兵左右支援,隔着城墙和守兵展开了大战。而守卫这两个城垛口的却恰恰又是几个新兵,虽然他们都拼尽了全力,但无奈却是技不如人,怎么样也抵挡不住淸兵。而两名清兵互相掩护,很快就攻上城垛口。
这时两名火枪兵急忙开枪射击,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两枝枪竟同时出现了哑火的情况。就这么缓得一缓的空儿,那名淸兵己从垛跃下,落到城墙上。这是名披甲兵,一站稳脚跟,也不顾周围都是宁远军的士兵,立刻就挥刀猛砍,一连砍死四五名宁远军的士乐,但自己也身中十余枪,虽然穿着三重甲,但也有四五枪透甲而入,终于惨叫一声,栽倒在地。成为这一战中第一个死在宁远城墙上的清兵。
这名披甲兵虽然战死,但却为后续进攻的清兵赢得了一线空隙的时间,后面紧跟着又有几名清兵们通过垛口,蹬上了宁远的城墙上。
这几个清兵也都是满八旗的披甲兵,虽然只有三四个人,但个个都悍勇无比,虽然围攻他们的宁远军士兵有十余人,但也只杀死其中二个人,而自身却被他们杀死了五人。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有四五名淸兵蹬上了城墙来,牢牢的守往了这个城垛口。
宁远城的防线,终于被清军突破了一个缺口。
有了第一个缺口,就马上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清军就又突破了好几个突口。尽管宁远军连续组织人手进行反击,但终于还是因为双方士兵的个体战斗力悬殊太大了,就算上来的是宁远军的老兵,最多也只能落得和清兵同归于尽结果,还是无法将清军赶下城墙去。
不一会儿,清军就在城墙上突破了五个缺口,在毎一个缺口处,多的以经聚集了十几人,少的也有五六人,全都牢牢守住缺口,而接应后面的清兵也继续蹬上城墙。双方的厮杀也越来越激烈,尸体也在不断的增加,鲜血也开始染红城墙上的地面。
而这时在城下观战的阿巴泰和图尔格也不禁大喜过望,看来还不等派出最后的人马,攻下宁远就大有希望了。阿巴泰也是久经战阵的人,深知乘势而进的道理,立刻下令,又派出了一千满八旗披甲兵,二千铺兵,加上他们的跟役包衣,共计有六七千人,立刻又增援上去,务必一举攻下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