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郑喜:“......”
殿下和四小姐太有默契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郑喜接过药膏和纱布,笑着道谢:“殿下昨天不小心磕破了手背,正用得着这些。谢谢四小姐的美意,也省的我再去跑腿了。”
明明知道齐王手背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话果然半点不假。想到这些。石竹对眉清目秀油嘴滑舌的郑喜愈发没什么好感,不冷不热的应道:“不用谢,东西送到。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郑喜下意识的追了上去:“等等!”
石竹停下脚步,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事?”
素来伶俐圆滑的郑喜,在对上那双黑白分明异常清澈的眼眸时,头脑忽的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石竹等了片刻,见郑喜一脸呆滞的表情,不由得皱了皱眉:“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郑喜呆呆的看着石竹的身影走远了。终于回过神来,顿时懊恼不已。他刚才是怎么了。明明有这么多套近乎的话,却偏偏一句都说不出口......
郑喜怀着异样的懊恼和气闷回了院子。
齐王见他这么快就回来。有些讶然:“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药膏纱布,怎么这么快?”
郑喜打起精神笑道:“这些东西是四小姐命石竹送来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令齐王心情瞬间荡漾了起来。慕念春嘴上凶巴巴的,原来是这么关心他啊!
......齐王殿下,你真的想多了!
慕念春特意命石竹送药膏纱布,是担心齐王就这么大喇喇的出去见人。唇角的伤可以说是吃饭时不小心咬破的,手背上明显是咬痕,找什么借口都不合适。索性用纱布裹起来,虽然引人注目了一些,总比露馅的强。
齐王心情分外愉悦的出了慈云庵。
他昨天悄悄到慈云庵来,除了郑喜之外,只带了几个身手极好的侍卫。此时趁着天还没亮,骑马出了慈云庵。
......
足足养病一月有余的慕太傅,终于回了上书房。刚定亲不久的慕长栩,也重新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周琰特意恭贺了慕长栩几句。
慕长栩大病一场过后,俊秀的脸孔清瘦了不少,眉宇间还算平和,话却愈发的少了:“多谢殿下。”
周琰笑的有些尴尬。
他和慕元春定了亲事,慕长栩和他的关系本该亲密才对。可事实却是,两人反而显得生分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冷了场。
罗钰和蒋昀此时也过来了。
有了他们两个,气氛就更微妙了。
慕长栩和罗钰是嫡亲的表兄弟,感情素来深厚。可慕元春的事,却让他们两人之间多了一道深深的隔阂。而蒋昀,见了慕长栩也有些不是滋味。
蒋馨前几日从罗家做客回来,暗中垂泪。蒋昀自是要问清缘由。蒋馨抽抽噎噎的哭道:“太孙殿下心里只有那个慕元春,见了我连个招呼都没打,便直接去找慕元春了。慕元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将来做了太孙妃,只怕也要受她的闲气。”
蒋昀心疼妹妹之余,对慕家兄妹自然没了好感。此时见了慕长栩,只略略点头,便不吭声了。
好在这样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上课的时间到了,众人各就各位,读书的读书,习字的习字。
上书房里书声琅琅,学习氛围浓厚,令慕太傅深感安慰。
可惜,这么和谐的气氛中,冷不丁冒出了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太傅,对不起,我稍稍来迟了。”来者何人?当然是经常迟到的齐王殿下了!
慕太傅听到这个声音,反射性的觉得头痛不已。板着脸孔问道:“敢问齐王殿下,今天‘又’是为了何事迟到?”
故意将那个又字咬的很重。
众人都停了手中的动作,兴味盎然的看了过来。每天读书学习实在枯燥,齐王的迟到和逃课早就成了众人有限娱乐中最令人愉快的一幕。
这一看,顿时又是一阵低笑和哗然。
俊美无双注重仪表的齐王殿下,今天却实在令人侧目。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左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唇角也有一道明显的伤口。
齐王对众人的挤眉弄眼熟视无睹,一本正经的说道:“回太傅的话,我今天起的很早,起床的时候却不小心磕到了床柱,手背被磕破了,上药包扎费了不少功夫,所以来的迟了。”
慕太傅:“......”
这么荒唐的借口,鬼才相信!
周珣等人早已忍不住哄笑了起来。性子最促狭的周玹扬声喊了句:“十四叔,你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也磕到床柱上了吧!”
齐王斜睨他一眼,理直气壮的答道:“当然不是。这是吃早饭时不小心咬到了唇角!”
众人哄笑起来,就连慕太傅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这大概就是齐王的魅力了。不管做的事有多荒唐胡闹,都会被众人视为理所当然。
......
休息的时候,周琰凑了过来,仔细打量齐王嘴角的伤口一眼,笑着调侃:“十四叔,你到底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把嘴角咬成这样?”
那道伤口可着实不浅。这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咬出这么深的伤口来?
齐王挑了挑眉笑道:“当然是世间难见的美味。”就算被咬一口,也很值得!
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志得意满的味道。
“你这么一笑,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周琰装模作样的搓了搓手臂,开起了玩笑:“你该不是去祸害哪家的小姑娘,结果被人咬了吧!”
......亏得齐王心黑皮厚,听到这样的话眼都不眨一个:“你十四叔我要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还用得着去祸害吗?抢上门来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