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没事…就是…觉得…冷…”苏姆的话因为冷战而断断续续,让凌清羽心里更加慌乱,现在的天气虽然说没有四十度,三十多度是肯定有的,这么热的天气却冷成这样!
等燕三程嘉带着大夫回来时,苏姆已经发起了高烧,大夫问了情况搭脉后,将程嘉喊出了帐篷。
“程大人,是打摆子啊!”大夫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抖。
程嘉微微一晃,道:“确定?”
“是,城里已经出现好几人得了这个病了,是不是和王大人说下?”大夫低声道。
“不能治疗吗?”程嘉问道。
“小人只能开一些方子看看,只是,这个病实在是凶险。”大夫低声道。他能这么快诊断出来,是因为城里第一个得这个病的已经好几天了,症状全部体现出来,现在已经进入危险状况了,这种病一旦得上就是看天命了,熬不熬得过都看自个。
“是疟疾?”凌清羽站在帐篷门口问道。
“也叫这个病。”大夫回了一声,然后道:“我先去看方子。”
“你别急,这个病不一定有事的。”程嘉转身道。这几个人虽然说是她的护卫,可是她却待他们如同亲人。
“中医治疗这个治不好的。”凌清羽回头看了看已经高烧得开始迷糊的苏姆,道:“而且,这只怕是恶性疟疾。”
程嘉不觉问道:“中医?”
“燕三燕三。”
“在。”燕三走出帐篷应了一声。
“找匹马,你马上去杭州,去把我们从南美洲带回来的金鸡纳树的树皮和种子带过来。”凌清羽急急的道。
“可是。”燕三犹豫了下,他要是走了,这里就凌清羽和苏姆一个病人了。
“也不用如此着急,大夫说不定有办法?”程嘉插了一句道。
“没有办法的,都是靠病人自己的体力抗,苏姆年纪小,又不是我们大周人,他扛不住的。”凌清羽回了程嘉,转头对燕三道:“那个金鸡纳是专门治这个的,唯有那个东西才能治苏姆的病,燕三,你快去快回,我在这里等你。”
“清羽,”看了程嘉一眼,燕三将凌清羽拉到一边,道:“七月十四快到了,我要是赶不回来,你怎么办?”
啊哦!还有那坑妈的蛇丹!
“没事,不还有七天嘛?你尽量赶回来就行,实在要是不行,这里这么多男的,总能让我逮住一个。”凌清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
知道她绝对不会放着苏姆不管,要是苏姆出个事情,她一定愧疚到死,燕三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会尽快的,但是如若赶不上,你就一定要找人解决,千万别自己扛。”
凌清羽点点头,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道:“你要小心。”
燕三低头搂着她腰将她的轻啄变成了深吻,松开她后,道:“你安好,我就安好。”
程嘉站在外面看天,偶尔探头看下那两人好了没,见两人终于松开,问道:“你说有药可以治疗这个?”
“给匹马,有没有效,等我带回来你就知道了。”燕三道。
“马在下面,等下,我给你写个通行公文,要不,关卡不会放你过去。”程嘉一边说一边去拿纸笔。
“关卡?”凌清羽问道。
“是,这种疟疾已经大范围传染,朝廷已经下令封锁疫区,禁止通行。”程嘉写好公文盖上自己的大印,然后将自己的一个程字腰牌也给了燕三,道:“如若公文也不让你过去,就拿这个出来,说,程嘉快死了,如若不让你救人,小心他的脑袋。”
“好。”看了一眼凌清羽,燕三回头从墙上掠了下去,牵过程嘉小厮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而去。
“封路?”凌清羽凉凉的问道。
“啊……哈哈……”程嘉打了声哈哈。
“这种病是由蚊子引起的,关人什么事?”凌清羽哼了一声道。
“也有死了太多人和牲畜的地方,出现了瘟疫。”程嘉道:“江陵没有发瘟疫,还要多谢你。”
“打摆子也会死很多人的。”凌清羽说完后,就钻进帐篷,然后对程嘉道:“找个人帮忙,打水。”
苏姆已经高热到开始说胡话,凌清羽脱了他的衣服,用凉水不停的帮他擦身子降温,又给他灌凉水,同时低声的道:“苏姆,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燕三已经去拿药了,放心,你要扛住。”
“程大人。”
“何事?”程嘉回头,见一个小吏带着一些官兵过来,脸色微微一冷,问道。
“周大人听说这里出现了打摆子,请程大人移驾到县衙。”小吏施礼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程嘉淡淡的道。
“可是周大人说…”小吏有些着急,虽然程嘉不是钦差,但是程嘉是丞相的儿子,要出个事情,全江陵的官都不够赔。
“到你们那县衙反而容易出事,你跟周大人说下,查清楚城里有多少例打摆子?”程嘉声音不大,却带上了官威,小吏一凛,忙躬身应了是,带人走了。
晚边时候,苏姆出了一身大汗,温度降了下来。
“我没事了,主人。”看着凌清羽,苏姆微微笑道。
“只是现在没事,你别动,好好休息,只怕明天又要来一次。”凌清羽用帕子给他把汗都擦干净,换上干净衣服,道。
“做饭…”苏姆看了眼天色,想起身。
“别动,今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凌清羽按住了他。
“主人,你的手艺不能吃的。”苏姆很是老实的道。
“太瞧不起我了,反正你给我躺着就是了。”凌清羽瞪了眼睛道。
累得半死赶回来蹭饭的王煊之望着桌上一碗清得不能再清的米粥,道:“你们没米了吗?”
“苏姆病了,只能吃粥,要是米饭的话,这里有。”凌清羽从旁边拿出一锅黑乎乎的东西。
王煊之眼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喝着那米粥也如同吃珍馐美味一样的程嘉,默然的端起米粥喝了一口。
见凌清羽端了碗粥又钻进帐篷,王煊之带了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