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瑞道:“多说无益,你今儿也就是在屋子里唠嗑。倘或走出屋子一步,就在这郁兮园的花池子边儿唠嗑,都没准儿被旁人听了去,谁的不是也变成了你的不是,你的不是就是我管教的不好,倒不是我觉着你牵累我的意思,只是你若为这个被旁人算计了,倒也亏不亏?”
芷熙听了点点头,老实的不再说话。
“正好刚换了衣裳,也算体面。”郁瑞道:“这就过去罢。”
时钺就推着郁瑞往郁兮园外面去,穿过接连着郁兮园和唐家的大门,因为天气热的缘故,太夫人叫把宴席摆在花园子里,一来太阳偏西之后凉爽,二来也惬意。
唐家的宅邸在京城里也算的上数一数二的大,制备齐全,而陈仲恩又是江南的地头蛇,老夫人也是想让陈仲恩瞧瞧,唐家这些奢华,是不是他陈家能比得上的。
郁瑞过去的时候,丫头下人们已经摆上了桌儿,山珍海味倒是齐全,看得人眼花缭乱,实则在席的也只有三个人,加上郁瑞就是四个人。
郁瑞过去给太夫人请安,因为是晚辈,又见了陈仲恩,这才省过唐敬。
自从那日里两个人对视之后,郁瑞觉着唐敬似乎故意疏离了自己,一共俩人也没说过十句话,不过正好遂了郁瑞的愿,他也正尴尬着不知如何是好。
那晚上唐敬走了,他在床上一个人难受的厉害,因为小腿不能用劲儿,连自己纾解都费劲,最可怕的是,郁瑞觉着,只单单是如此远远不够,他脑子里竟不自主的回忆起那天夜里。唐敬的种种样子在他脑子里闪现,郁瑞觉着有些难过,似乎因为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感触,越发的觉得干涸,这些远远不足。
那天郁瑞发泄出来的时候,竟有一种心惊,他是一面想着唐敬,一面做这些龌龊的事情,就算自己并不是那个人的儿子,但这个身子也是,而且那个是要娶妻的,多少人窥伺着唐家正妻的位置,无论是出于太后皇上还是太夫人,都不可能让这个位置空缺太久,就算陈姝不来坐,还有许许多多手腕狠心思重的人想要窥伺,所以郁瑞能理解,毕竟这是唐家,唐家需要一个风风光光的女主人……
这些都让郁瑞后脊梁发凉,他竟然想着一个将要娶妻的,管对方叫爹爹的人,泄了身……
郁瑞自然够冷静,只不过看着唐敬,心思里难免躁动起来,他一面不能理解自己在想什么,一面本能的躁动着。
“瑞儿,过来这面坐。”
郁瑞没想到唐敬会出声,他避了自己一天,竟然让自己坐在他的旁边。
老太太要给陈仲恩引荐郁瑞,陈仲恩笑道:“唐少爷我早些见过,聪慧伶俐,以后必成大器。”
老太太以为陈仲恩是抬举郁瑞,因笑道:“你不用奉承他,他再成大器,能比得过陈老板?”
陈仲恩和老夫人客套着,郁瑞自觉着无趣,唐敬就坐在自己旁边,郁瑞只一微微的转头,两个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随即都很淡然的移开,仿佛他们都伪装的很在行。
太夫人在场,郁瑞本不敢任兴喝酒,而且他也不擅长喝酒,这个身子对酒太敏感,一喝就醉,而且身子弱,禁不住喝,只不过郁瑞心里就突然觉着今天想喝。
郁瑞拿着酒杯,不由自主想到,若是那天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了,也不必尴尬,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