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黎有些浑浑噩噩的,连赫虽然没打过仗,但他读过兵书,当年作为伴读的时候,连赫和赵黎说话,他也想往后做个将军,上战场杀敌报国,这几乎是每一个有抱负的男子都想过的事情,半大的年纪,将军无疑是他们心中最伟大的抱负。
赵黎想着,自己派连赫挂帅,一定没有问题的,以连赫的才智,不会让自己失望,只不过对方却是慕容盛,那个久经沙场的铁将,这一场的结果还是未知的定数。
唐敬道:“草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就是陛下该如何做,草民是不敢置喙的。”
说罢再拜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自顾自打开门走出去,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暖阁外面的连赫,不知他在外面等了多久。
唐敬倒不会怕暖阁里面说的被他听了去,毕竟这是皇帝和大臣们谈论军机要务的地方,隔音没得挑。
连赫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脸上保持着一贯虚伪的温柔笑意,还主动和唐敬打招呼,道:“唐四爷竟然在这里。”
唐敬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步子连顿也没顿就走了。
连赫虽不知道唐敬来宫里做什么,只不过唐敬的那种眼神,让他心里一沉,具体是什么他当然不能仅仅从一个眼神看出来,但就是这种眼神,连赫不由自主的有些窒息。
连赫深吸了一口气,整顿了一下思绪,这才进了暖阁……
唐敬从宫里头回来的时候,郁瑞已经醒了,峤襄站在一旁伺候着,郁瑞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会子,突然就省过梦来了,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生怕唐敬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奇怪的痕迹,被峤襄发现了去。
峤襄还以为少爷病了,这种大热天发冷,赶紧道:“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郁瑞一听心里头一时心虚,嗓子眼儿也火辣辣的疼,他头一次这么嚷过,刚开始还是克制着,只不过后来听说书房隔音,又实在是受不了唐敬的折磨,才放肆的呻1吟开来,此时就吃到了苦楚。
他嗓子眼儿发干,似乎是肿了,喉头滑动了好几下,才勉强能发出声音来,咳了一声儿,道:“不用……替我倒杯茶来。”
峤襄听他声音发哑,道:“少爷一定是伤了风,快盖好了,奴婢跟你倒茶去。”
说着转身提起茶壶来倒出一杯水,郁瑞松了口气,一面接过茶杯来喝茶,一面心想着,□虽然有些胀着疼,但是并不粘腻,也没有异物感,似乎被清理过了,而且竟然有些清凉。
一想到这样,忽然就想起唐敬上次给自己的药膏,脸有些不自主的发热,一定是唐敬替他上了药。
郁瑞喝完了茶,峤襄道:“少爷饿了没,已经是下午了,少爷还没用午膳,老爷临出门前叫厨房里热着,少爷要是用,现在就能端上来。”
郁瑞一听她提起来,这时候肚子里才觉得“叽里咕噜”的乱叫,他本身中午就饿了,又被唐敬这么折腾,只顾着睡觉养精蓄锐,就把吃饭忘到了脑后勺去,和疲惫比起来,饿肚子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睡醒了,就觉着肚子里空荡荡的十分难受,他让峤襄去弄些吃的,不用太复杂的,峤襄很快就下去了。
峤襄前脚出门,郁瑞就听见门又被打开了,他以为是峤襄让其他下人进来伺候着,哪知道门帘子一动,却是唐敬转进了内间儿。
郁瑞看了他一眼,随即很淡然的道:“方才听峤襄说你出门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唐敬走过去,先是摸了摸他的额头,确保没有发热,之后坐在床边儿,道:“身子难受么?”
郁瑞抿了一下嘴唇,说不难受那是假的,说难受又不是郁瑞的作风,也不知唐敬是不是诚心让自己尴尬才问的。
其实他可是冤枉了唐敬的好心,唐敬没听他回答自己,才又道:“方才进宫了一趟,这会子没事儿了自然就回来了。”
郁瑞一听,心里“咯噔”一声,立时抬头睁大了眼睛去看唐敬,这节骨眼儿上皇上召唐敬进宫,郁瑞再想不出别的事儿了,没想到唐家里面竟然也有皇帝放进来的眼线。
其实想想也对,唐家这么多的势力,皇上怎么会不安排几个眼线送进来,怕是唐敬也挑不干净。
唐敬看他睁着浑圆的眼眸盯着自己,大大的黑黑的眼眸就像点漆一般,精致、干净、纯粹,还有些诧异,满满的都是唐敬的倒影。
唐敬禁不住笑了一声,在郁瑞半张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郁瑞“啊”了一声,立马用手捂住自己嘴,不知道为何唐敬这个时候还能和自己闹,但又不知如何“训斥”唐敬才好。
唐敬故意道:“皇上召我进宫,你可知道是为的什么?”
郁瑞只是捂着嘴听着他,还是不言语。
唐敬又道:“皇上已经听说了流言蜚语,说唐家欺君罔上。”
他说完这话,明显的看见郁瑞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对方的面容更是震惊,隐隐的似乎还有些自责在里面,再加上郁瑞天生羸弱惹人见怜的模样儿,不知是怎么一副可怜劲儿的光景。
郁瑞自然不知唐敬是逗自己顽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唐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从上辈子未见到他开始,就被传得神乎其神,只要是商户人家,似乎就以唐敬为荣。而见到唐敬以后,郁瑞更觉得这个人威严、严肃,哪能料到竟然和自己开玩笑。
唐敬看他这股可怜劲儿,心里有些隐隐的躁动,他似乎就喜欢看郁瑞这幅表情,又是脱了衣裳,辗转在自己身下的时候。
唐敬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