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伺候好楚歌洗脸泡脚,栓好门,羽烟看到楚歌拿出了一把小刀放在枕头底下,羽烟吓了一跳,楚歌示意她别出声,熄灭蜡烛睡觉。
因着白天受到的惊吓和奔波,羽烟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而楚歌在陌生环境下容易浅眠,所以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听到了隔壁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楚歌赶紧摇醒了羽烟,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后倾听,确实是利器撬木栓的声音。
也亏得楚歌没有点这家客栈的饭菜,否则被下了药,还不是任人宰割。店小二在心里直咒骂楚歌他们,要不是他们不肯点菜不肯喝茶水,他用得着这么费劲吗?还好他往里面吹了迷烟,里面的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看这些人是一群有钱的,身上肯定有钱的,到时候干完这一票离开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就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
开了门,店小二猫着腰走了进去,床上的雪烟和于氏已不省人事,他翻了翻床脚的包袱,全是一些肉干和几个火折子以及一把小刀。
怎么会没有银子呢?店小二正要搜雪烟的身,忽然感到一个重物砸到了自己的头上,砸得他当即昏倒过去。
楚歌简直不敢相信看似文静娇弱的羽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用凳子将店小二砸晕了!
楚歌道:“快把她们掐醒,收拾东西赶紧走人。”有一只手受伤了真不方便,否则楚歌也能抡板凳砸人了。
羽烟的腿有点发软,她扶着桌子喘了几口气才能走。还好雪烟于氏吸入的迷烟不多,就是身上暂时没什么力气。
楚歌去敲谢常舟和张朝恩他们房间的门,简单说明情况后,八个人正要摸黑离开客栈,忽然楼下亮了起来。肥头大耳的掌柜身后跟着三名凶神恶煞的男子,掌柜冷哼一声,“哼,想走,先把命和银子给我留下。”
“你大胆!”张朝恩血气一冲,太久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了,他忍不住!
楚歌赶紧扯了扯他的手,疼痛之下,张朝恩清醒过来,现在他们明显占不了便宜,假如谢常舟没受伤,他们还能躲过这一劫,可现在显然是不行了。张朝恩在心里仰天长叹:我命不久矣!
掌柜的见他们没有反抗,心下非常满意,朝那三名男子扬了扬下巴,三名男子立即上前,楚歌的脑袋里飞速运转着,她不能把性命丢在这儿呀,这狗血的剧情接下来不是应该会出现某位英雄好汉来为他们出头吗?
可惜楚歌想多了,当三名男子走到他们面前笑得无比猥琐时,楚歌看了一眼羽烟,两人心领神会扬起手里的辣椒粉朝男子脸上撒去。
趁他们闭眼的那一刹那,羽烟利落的一踹一推一抓,三名男子相继滚下了楼梯,“快下楼!”羽烟噔噔瞪的就大步下了楼,再次趁那三名被辣椒粉辣得睁不开眼睛的男子想抓住她的时候,抡起旁边的长凳就砸过去,她对看呆了的莫师傅说,“看什么看,快过来帮我呀!”
莫师傅马上回过神,也学着羽烟拿长凳砸人,掌柜的已经无语了,这三个饭桶,真是白养了!然后又把外面三名打手叫进来,莫师傅看见又多了三人,不得不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轻巧的菜刀,疯了似的朝他们砍过去,楚歌正要叫好,结果那三名打手轻易的就制服了莫师傅。
张朝恩他们完全帮不上忙,就差没急死了。
掌柜的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嚷嚷道:“先把他们给我捆起来,谁要是敢帮他们,我连你们一块儿捆!”后面那两句,却是对其他客人说的。
羽烟把能砸的都砸了,最后被逼到一个角落,眼看着就要束手无策,忽然羽烟在楼梯上遇到的那名少女出现了,她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掌柜的以多欺少,未免有失公平,就连我木茯苓都看不下去了。”
楚歌虽然很感激那位少女,可是姑娘,你明显是打不过他们的呀,何必强出头。
掌柜的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又哼了一声,一名打手向木茯苓走去,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木茯苓是如何出手的,就见那名打手被掀翻在地,脸上的痛苦之色显露无疑。众人惊呆了!
楚歌揉了揉眼睛,简直难以置信,她这是遇到了活生生的女大侠吗?!
木茯苓走到另外两名打手面前,什么也不多说,一手抓住其中一名的手臂,仿佛没有用什么力气,就轻松的将他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最后一名也是直接被木茯苓摔晕过去的,掌柜的见情况不妙想跑,木茯苓一个箭步上前转身与其背靠背,勾住掌柜的肥手,向前弯腰、放手,就见肥肥的掌柜和地板亲密接触了一回,他的金牙都磕掉了,满嘴是血。
楚歌看呆了,这个木茯苓一定是天生力气大,她怎么可以这么酷炫呢!
收拾完这些人,木茯苓一脸轻松,她对还在发呆的楚歌道:“有没有绳子?先把他们捆起来吧,晚上赶路挺不安全的。”
羽烟立即去解开莫师傅身上的绳子,两人合力将掌柜的等七人全捆到了一起,可算是安全了。
虚惊一场后,他们也没有了睡的心思,又怕这间客栈还有歹人,于是都挤在了一个房间等到了天亮。木茯苓跟楚歌他们告别,楚歌赶紧拉住她:“昨晚的事情,还没好好谢谢木姑娘,不知木姑娘要去哪儿,若是顺路,我们还可以有伴。”这个木茯苓一看就知道是直爽的,楚歌也不打算跟她绕弯子。
木茯苓说她要去京城,楚歌立即说他们也要去京城,假如可以的话,还希望木茯苓能与他们一道儿。若实在不行,只要能到达驿站即可。木茯苓考虑了一下,便应了下来,楚歌他们立即跟木茯苓一块儿上路了。
而慕容苏为了保护公主,驾着公主的马车引开了大部分杀手。由于起初很多侍卫都被箭雨射杀了,所以他和剩下的三十多名侍卫略显吃力的抵抗那些杀手,他必须拖延时间,给谢常舟把真正的公主带去安全的地方。
只是他没料到那些杀手的实力竟然在他们之上,要不是他们人多,恐怕他也撑不到最后。慕容苏把剑插在冻土里,吐了一口血,他确实应该听壮兄的,平时好好练武的,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跟壮兄切磋武艺。
慕容苏看了一眼那辆马车,无力的倒在雪地里。
月烟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慕容公子,你快醒醒啊,你不能死啊慕容公子!”他的眼皮很重,根本睁不开眼睛,他觉得有些困,还有点冷,也许他应该好好睡一觉。别担心,慕容苏想,我只是很困。
月烟急死了,要是真让慕容苏睡过去,他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她把慕容苏拖进了马车,慕容苏的嘴里不停的喊冷,月烟把车厢里的毛毯都盖他身上了,手炉也塞给他了,他仍然嫌冷。
但他的身体却是在发烫,月烟把身上披的大氅也给慕容苏盖上,然后想去驾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