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不管奕瑶如何防备,她最爱最爱的宝贝女儿还是被带走了。
从此,奕瑶在煎熬中渡过每一天。
不过才四十二岁的奕瑶看起来异常苍老。
一天,当她打开屋门,她看到了依靠在门前、奄奄一息的女儿。
五年!整整五年。她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她的宝贝女儿却快死了。
“娘,娘,我恨……我恨……!”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娘,发生了什么事?”奕瑶抱着女儿,疯狂大喊。
“砰!”大门被撞开。
容颜未变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跟我回去。”男人冷冷地命令女儿。
“不!我不回去!”女儿凄厉地大喊,“娘,救救我,娘,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做鼎炉,那老畜生不是人不是人!”
“你怎么敢辱骂老祖?跟我回去!”男人伸手就来抓女儿。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这个畜生!她是你亲生女儿啊!”从女儿言辞中听出不对的奕瑶恨得目眦欲裂,张嘴就欲咬男人。
男人手掌一翻,一个耳光把奕瑶打得飞撞在墙上。
看到奕瑶痛苦的表情,男人脑海中的某一个地方突然痛苦极了。
不!不应该这样。我怎么会伤害他?我怎么会伤害他!
奕瑶……不,不对,他不叫这个名字,他叫……叫……
“娘!”长得不像母亲的美丽女孩被父亲抓到了手上,绝望下,女孩向母亲伸出左手,“娘……救我!”
奕瑶在地上努力往前爬,手用力向前伸出,她要救她的女儿,她要……
女儿最后看了她一眼,轻轻叫了一声:“娘……”
漫天的血花扬起。
奕瑶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浑身就像漏掉的筛子一般,血,化作雾气染红了整个房间。
“啊--!不--!”
“就是现在!”
一道熟悉得让他想流泪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
庚二!他的庚二!不是奕瑶,不是任何人,只是他的庚二!
他也不是求仙的李瑜世,他是魔修罗传山!
“嗷嗷嗷--!”
传山仰天长嚎,猛地窜向虚空。
四肢异变,身体瞬间化作金刚魔兽般。
虚空中浓厚到快要成汁的怨气大量向他涌来,快速涌来的怨气让他感到万分难受。逐渐,聚集在身体中的怨气在他身体中膨胀,整具身体都像是在被阴火炙烤。
“啊啊啊,真是会找麻烦,你就不能慢点吸收吗?”庚二愤怒地大叫,万分舍不得把手伸进怀中。
随即,三道明亮的火光对准传山眉心直射而去。
外面,以熊梦洲为首的一干修者就见张府上空突然乌云密布,乌云逐渐扩张,转瞬就笼罩了整座临遥城。
而张府内部某处也从地底冒出了一股灰中带红的雾气,雾气渐渐变浓,在张府内弥漫开来。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修者大惊。
眨眼间,几乎所有认为自己有能力争抢的修者都飞到了张府听竹苑上空,所有修者都紧紧盯着冒出灰红雾气的八卦井,谁都想在第一时间抢占先机。
临遥城百姓抬头看天,只以为天气变化要下大雨。
张府一干人等却个个惊慌无比,家主张砚嘉一看灰红雾气弥漫,当即下令让管家带着父母、夫人、孩子和一干仆佣离开。
结果一行人还没走出张府,就被青云派人拦下。
“在魔物未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明冠子受清阳子之命,硬把张府人给赶了回去。
张府人意欲反抗,人都没冲到明冠子面前就像滩烂泥一般倒了下去。
张砚嘉见此,只能忍怒让家人回去。
“师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明冠子悄声走到清阳子身边询问。
清阳子面色冰冷,没有回答。
半空中,熊梦洲、老乞丐、中年书生为首的一干修者都在紧紧盯着张府变化。
“老熊,你怎么看?”老乞丐就像之前的争吵从没有发生过一般,神色无比自然地询问道。
熊梦洲冷嗤一声,却还是回答了,“应该是那两小子触动了内阵变化。”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已经得到宝物?”老乞丐这句话一出,所以修者都竖起了耳朵。
“就算得到又怎么样?他们总要出来。”
明冠子脸色铁青,就在三天前,那两名不知学了什么妖法的凡人竟当着他的面再次消失!
他逼问张砚嘉两人来历,可张砚嘉也是一问三不知。他本想对张砚嘉施展搜魂术,却被清阳子制止,说张砚嘉对他们还有大用。
明冠子第一次感到不安,他自从知道这里在孕育什么样的宝贝后,就一直对它抱着极大希望。不,也许青云派最希望得到宝物的并不是他,而是他们的分神期老祖碧真子。
青云派已经为此部署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因为这两个突然冒出的不确定因素而毁于一旦。他不希望,他们老祖应该更不希望。
小玉龟趴在识海中骷髅的光秃脑袋上嘀咕:“你可别现在出去,外面就等着咱们出去好抢劫呢。”
金刚魔兽状态的传山四肢大张,漂浮在虚空中,浓郁的怨气把他裹成了一个灰中带红的茧。
识海中的血泉在轻微晃动,渐渐的,一条血线从血泉中分离出去。
血泉的范围扩展了五倍不止,其广泛程度也许已经不适合称其为血泉。
传山的识海比起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不但血泉扩大了范围,望之若湖。在深红色的血湖中还出现了三座大小不一的岛屿,岛屿围绕血湖中央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三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