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什么时候能查到?”她总觉得林玥并不是简单的一个人,所以当天她就打电话让经理去查的底细,没想到竟然什么也没查到,这也太巧了吧!她承认刚听到她的资料一片空白,加上那天她们同时出现在火车站,她确实联想到她心底深处的引起她浓浓仇恨的那个人,但又听说好多人都是这样,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半个月吧!”万经理想起朋友的话,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个月,顿了一下赶紧跟了一句:“也有可能是一个月。”
“你再去催,”艾清重新迈出了步子,各个办公室内的人员都已经开始工作了,办公室内沉静一片,连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声音,阳光就那么轻轻的射在屋内,时光正好。她眯起眼睛瞧着那光线:“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出钱,让他们多找几个专业的人员来修!”
万经理心想,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来化解的!但眼前这个人毕竟是老板,老板发话,他不得不听,垂手道:“好!”
锦锈万里是H市最大的娱乐场所之一,从开业以来,生意如日中天,吸引着上本地一众名门贵族到这里来消费,一到夜晚,锦锈万里的门前停了几十几百辆豪车,宝马、法拉利是常客,劳斯来斯迈巴赫也间或出现,将这一片商业区打造的如火如荼,地皮价直逼天朝,真可谓寸土都是金的概念。而距离锦锈万里不过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是本市另一家高档娱乐场所——朝阁天下。九朝阁的生意一点也不逊于锦锈万里,但他吸引的更多的是官员和生意人,这两家娱乐会所处在同一条马路上,彼此牵制共同发展。
南宫冷半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散漫,虽然室外刚刚入了春,犹带着点凉意,但室内却好比四月正春头,早已温暖淤泥。
南宫冷两旁的小姐早已被他冷颜打发走,这倒让身边的另外几位人物颇为好奇。“冷少什么时候不近女色了?这可不是你冷大少爷的风格啊!不要告诉我们,你已经坐怀不乱了啊!”
南宫冷脑海里闪过一抹冷清的身影,心里涌过一丝异样,薄唇轻轻一扯,露出一个淡到不能再淡的笑容,眼眸看不清神色:“今晚是陪几位来享受的,怎么着也让你们先享受到了!”
一个微秃顶的男人笑眯了眼,露出一条贼精贼精的眼鏠儿,显然醉意十分明显:“冷少,您的盛情我们心领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儿你只管开口,我们一定不说二话,您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嘛。”
秃顶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包厢里,在这个H市,谁都觉得能为冷少办事是一种光荣!
“嗯。”南宫冷不轻不慢的嗯了一声,就听到他身旁的九朝阁老总低眉顺耳的开口:“冷少您猜的没错,有人已经起疑心在调查她了!”
南宫冷抿唇冷笑,并不开口。
九朝阁老总飞快地打量南宫冷一眼,继续说:“幸好您提前让我们有了准备,要不是花钱请人破了那系统,被她知道,恐怕会坏了事!”
那人的声音压的极低,房间内笑闹声一片,如果不是距离那么近,他几乎也没听清。
“知道?”南宫冷轻轻哼了一声,神色间隐含不屑:“想从我手里拿到资料,除非——”南宫冷锋利的视线逼向九朝阁老总,吓的他一身的冷汗:“有人想吃里爬外!”
“谁敢?!要真有这样的人,不用您开口,我直接废了他!”九朝阁老总暗自捏了一把汗,转换了话题:“那我们什么时候把资料恢复过来?”
“急什么,”南宫冷冷笑了一声,面笑心不笑的神情让一旁冷不丁看到的官员吓了一个激灵。“先耗她几天再说!”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雨终于停了,天放晴了,雨后的世界照的像一座晶莹的王宫,一座连着一座的别墅格外的,清晨的马路上的泥宁湿了鞋袜,水滴流在弯弯的叶子上,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仿佛是最美丽清澈的宝石,只等它嘀的一声,发出他璀璨的光辉。
还没来得及清扫,到处水晶晶一片,人脚踏上去,噗哧噗哧一声,脚上奇异的感觉一直从脚底传到四肢,很舒适。
马明珠被艾清从床上叫起来,心里本来就非常的郁闷,睡眼惺松地坐在巨大的钢琴前,缩着身子,整个人比平时更小了一截,心里的反抗气味越来越浓。她纤纤十指无力的随意放在琴键上,索性来它她大嗓扰,键盘上拖冗无规律的音乐从她的食指出飞出,让人头大。
艾清坐在沙发上,不由的皱眉。“你弹的是什么?”
“睡眼曲。”
艾清有一点不高兴:“像吗?”
“当然不像。”马明珠抬头回过去,但神情中却没有丝毫的歉意或难为情。“我睡的正香,你把我从床上拖起来,也很不像话好不好!”
艾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从小到大你在钢琴上花了多少钱?你怎么这方面始终不开窍呢!”
“妈——”马明珠拖长了声音,嘟着小嘴,身上还穿着可爱的睡裙,显得娇俏可爱。“我不喜欢钢琴,我喜欢赛车!”
“你一个女孩子家,生的又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搞赛车像什么?女孩子就要练气质,钢琴最容易练气质了!将来……”
“妈——”马明珠打断了她的话,艾清这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了,听的烦了,搞的只要一听到开头,就莫可名状的烦燥。“我下午要去练车,晚上就不回来吃饭了。”
“又要赛车?你前几天不是刚练过么?”艾清皱起眉头,她虽然口头上反对女儿去练车,但每次只要马明珠略向她撒个娇什么的,她又不得不同意,上个礼拜的淑缓阁就因为她要去练车而推掉了,这次怎么说也不能再让人家笑话了。
“妈——”马明珠如葱白的十指怒气冲冲的压在钢琴键上,巨大的力量使的钢琴沉闷的发出铮的一声,“妈,那个淑媛阁有什么好的?从小到大你不知道带我去过多少次了?老是让我跟她们比这个比那个,我都快烦死了!”
“你这是什么话?”艾清无奈地看着她的掌上明珠心头肉,口气倒是缓和了许多。“H城里但凡有点金钱权利地位的,都挤破头要把女儿送进去,那是培养名媛的地方,是出豪门太太的地方,偏偏就是你,看不上眼。”
“可是我们家还不算豪门吗?H城里除了冷哥哥,还有谁比我们家更厉害?我只要把冷哥哥栓好就行了!”在家里,马明珠一向都叫南宫冷为冷哥哥,但在南宫冷面前她倒不敢叫,几年前那个惨烈的教训她一辈子都不忘!她从钢琴前站起身,一扭腰往楼上走,不顾艾清是什么脸色是什么态度:“反正我下午要去练车,那个淑媛阁我是不会再去的!她们那些小姐,哪个有我开的好?!”
马明珠最后一句话像是电光火石一般闪在艾清的脑海里,心里的一个念头横空出世,她突口就问:“你说实话,你赛车技术怎么样?告诉妈妈。”
“还不错啊!师傅说我是他带过最好的女徒弟了!”马明珠站在高高的楼梯口,表情甚是娇傲自豪。
艾清想了一会儿,突然幽幽地说:“那个女人心机很深,你根本玩不过她!如果你和那个女人比赛车,也许会有胜算!”
马明珠停下正在迈动的脚步,一脚在上一脚在下,听她这么一问,回过头来问。“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