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怔了一下。
廖倩察觉了,怎么了,她是不是又说了廖倩不应该说的话。
“廖小姐可以叫我唐荣。”他稍稍往后看了眼,但没有转身。说完之后又能正视前方。“廖小姐怎么会想到问我的名字。”
“随便问问。”廖倩说。
唐荣冷硬说道:“这可不是廖小姐的风格。”
廖倩低声嘟哝了一声:我也知道,这是吴景华的风格。
唐荣将廖倩送到老地方,警署外的出租车停车点。冷风嗖一声吹过,廖倩被唐荣请下车。他要离开时,廖倩叫住他:“唐荣。”
他摇下车窗,戴着墨镜的脸转她。
“你们为什么能知道我在哪。”
“时间。”唐荣转过头,正视前方,“开车。”
银灰色奔驰绝尘而去,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起点,廖倩怀疑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警署门口,刚才发生的事会不会只是幻觉。她哈了口气,像团白色的雾气,一辆出租车停在她面前,她伸手打开车门,上车。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
在渡轮上时,廖倩在想一个问题。廖爷把她安排到傅家辉身边,是想要得到傅家辉手中的什么东西。如果像倪哲明说的,那件东西应该能成为廖爷控制傅家辉的软肋。
还有一天时间是什么意思?傅家辉应该知道她是廖爷派来的人吧,如果要把东xī • zàng起来,早就藏好了,根本不会给她发现的机会。廖倩拉了拉大衣的领子,渡轮上的空调好像坏了似的,根本没有一丝的暖意。她朝轮窗外看了眼,外面的海不时被海风吹起浪头。她能看到浪花拍打在般身上,激起一片白色的水幕。
还是先不管廖爷的事,把头儿要的证据弄到手。通常情况下,人会把重要的物品放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有每天看到才会有安全感。
女人喜欢床头柜,男人喜欢保险箱。廖倩吃不准傅家辉是否属于普通人。如果他有钱,他完全可以在银行中租一只保险箱,这样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靠近。如果是傅家辉,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
船上的广播中播出信息,轮渡将于十五分钟后靠岸。她看到船上有些人已经坐不住而站了起来,有些已经走到了舱门口,大概是想在渡轮停稳之后第一时间下船。
听到广播里的时间之后,廖倩下意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耳边仿佛听到唐荣说的两个字,时间。“时间。”当廖倩问唐荣是怎么知道她在哪里时,唐荣的答案就是时间。唐荣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安排好的意思吗?
腕上的表嘀嗒嘀嗒走动。时间不多了。廖爷说还有一天时间,那么傅家辉呢,他又会给自己多少时间。廖倩能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找到名单交给头儿,再之后她考虑以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就当自己真的重生了,她需要重新开始。完成任伤之后,她就不再现地是警员,她也不想做廖倩,她只想做自己。
到现在为止,她仍然无法了解廖倩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有一点她想到了,她不必去了解原来的廖倩,她只需按着自己的意愿,塑造出一个新的廖倩。
喇叭里传来渡轮靠岸之后的警示声,船声轻轻晃动了一下,靠到了岸边。船上的人一个个急急忙忙涌了出去。廖倩不着急下船,而是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到船舱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她才站起来。
下船之后,她要先架去取车。走出码头,廖倩伸手拦出租车,刚坐上车她的手机响了。傅家辉打来的电话。
傅家辉说他晚上会回来。“你不是说今天一天时间都是属于我的吗?”廖倩并不急于想见傅家辉,或者说见到他肯定会有事情发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有时间思考问题。
傅家辉说他改了主意,并说会带廖倩参加一个有趣的活动。
“有趣的活动?”廖倩挂了电话,她无法猜想这些富人所谓的有趣活动会是什么活动。能让她理解的富人间的有趣活动可都不是什么“有趣”的活动。但愿傅家辉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变态狂”。
从傅家辉的语气可以听出他的心情不错,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只有在判断桌上犹完胜对手他才会笑出来的人。看心情很重要,身为职场,不管是在何处,都要看上头的心情。人都是性格中人,有七情六欲。看心情和见机行事有相同的道理。
如果傅家辉的心情,是否意味着自己可以从他那里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廖倩拨了一下头发,将溜到前面来的头发甩到脑后。又看了看时间,傅家辉说他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让她在此期间先自行解决晚餐问题。
看来,所谓的有趣活动决不是指什么蜡光晚餐。廖倩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换了件屋里穿的衣服,再到餐厅用餐。酒店上上下下都是一样的暖和,所以在里面不用穿大衣也不会觉得冷。
电梯里上来几个阔太太模样的人,穿着裘皮大衣,身上喷着不知什么名贵品牌的香水,只是香水喷太多了,会让人觉得刺鼻。廖倩往后退了几步,跟在阔太太身边的跟班挤了过来。看看阔太太脖子上的项链,手指上的戒指,耳垂上的耳环,一件件都价值不菲。
富人就是好,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就去哪,根本不用考虑钱的问题。可是那些富人当中,又会有多少人的钱来源干净。既然曾有百手起家的人,到后来呢?社会如同一个大染缸,清白的人进去,不知会出来一个怎么样的人。
阔太太傲慢的瞥了眼廖倩,廖倩低下头闭上眼睛,仍能闻到那股香水味。正因为如此,她想还社会一个公正公平的环境。可她一个小小的警员,能做的事实在有限。社会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能力而改变,她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小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