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山狼只喊了一句,却再也不说话了,即不求饶,也不出婚,甚至连基本的解释都没有,就只是这么跪着。
“山大哥,你做什么跪下,快起来。”鹰悠羽急道,回头对着鹰祚关吼道:“你做什么吓唬他”。
“我吓他?”鹰祚关一下子圆瞪了牛眼,气炸了,“我还一句话没说呢。”
“……,反正不许你吓他,也不许你伤他,不许欺负他,也不许你吼他,不许瞪,你要敢对付他,小心我死给你看。”
“臭丫头,我养了你二十年,把屎把尿当牛做马的,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玩,为了让你能当个大小姐,老子自己开发的山头都卖给衙门了,换了这么捆手捆脚的城主帽子来压自己。你竟然为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给我脸色看。”鹰祚关发起脾气来,嗓门大到房顶都差点被掀了。“没心没肺的丫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下他的脑袋去喂狗。”
鹰悠羽一愣,突然想起小时候,农户家的小村姑被爹爹带进了城,第二天穿了一身崭新的土布小碎花布裙子回来。
“爹爹爹爹,你什么时候带我进城,买身花裙子回来啊。”年纪小小的鹰悠羽被鹰祚关抱在膝盖上,一边看着爹爹磨刀一边问道。
“小姐,咱是山匪,进城会出人命的。”阮固笑着答她。“别说官府要捉咱们,就是那么商家也没有人敢卖东西给咱啊。”
“咦,小丫头想要什么了?爹爹给你抢去。”鹰祚关倒没把官府那点衙门兵看在眼里,爽快的问着:“是不是看上山下的田妞那身新衣服了?老阮,去,叫城里伏着的兄弟踩踩盘子,看那是哪家成衣店,找个黄道吉日打进城去,搬空他。”
阮固泪流:“大当家的,别闹了,咱这寨子虽说兵强马壮,那血洗个什么村什么镇就算了,攻占城池也不是闹着玩的啊。”
鹰祚关:“那你说怎么办,我闺女想要。”
阮固:“这个那个,叫兄弟潜进去,把裁缝抓来,给小姐量身定做,岂不是更好。”
鹰祚关:“好,就这么办。”
鹰悠羽:“那还有糖人,田妞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公主的糖人,穿着仙子一样的衣服,可漂亮了。”
鹰祚关:“爹爹明天带兄弟去抢……”
阮固:“别别,叫那兄弟绑裁缝的时候顺便买个不就行了,公主的糖人有什么稀罕。叫他买个王母娘娘的糖人给小姐。”
鹰悠羽:“还有杂耍班子,田妞说班主是山东来的,能把刀吞下去再吐出来,人都不会死。”
鹰祚关:“等爹爹带兄弟……”
阮固:“别别,杂耍班子嘛,走南闯北还不是为了挣钱。叫兄弟买完糖人后。花点钱请了来,给兄弟们表演,寨子里好久没热闹热闹了。”
鹰悠羽:“田妞还看见娶新媳妇的,说新媳妇可漂亮了。”
鹰祚关:“好。爹爹也觉得该再帮你抢个小娘回来了。”
阮固:“……,田妞还看见什么了,我现在去灭她的口还来得及吗?”
鹰悠羽:“田妞还说。新郎是会试的秀才,白白净净的,骑着高头大马。戴大红花,可威风了。爹爹,秀才是什么?会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