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声说：“我只是想看看我弟弟曾经在乎的人还好不好而已。就是这样。不过现在，我也还算是放心了。”
“恩。”阿九说完好像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抬头看见他一脸的犹豫，笑着说：“怎么？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后悔了，现在想娶妻生子，也过个平平淡淡的生活了？”
阿九立刻否认道：“阿九还是想留在小也姐身边当司机和保镖，直到阿九打不动坏人，也开不了车为止。阿九只是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小也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是说，我和晚尘？”我平静地说。
“是。”阿九答道，“那天你……是答了临风少爷的。现在临风少爷身边也还没有人能够走近，他对你还是有意的，为什么……”
我抬起头对着他嫣然一笑：“阿九，你谈过恋爱吗？”
阿九脸上一顿，然后呐呐地说：“没有。”
“那就是了……”我看着他，试图解释明白那种感觉，“有的时候，你放心不下的，一直牵挂的，并不一定就是你所爱的。”看着他有些茫然的表情，又补充道，“也许你只是因为得不到而还在牵挂而已，所以，要看清楚自己心中所爱。其实这话，我也一早就想跟你说了，阿九，你也是时候，找一个人好好爱了。”
阿九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静静地想了想，仍旧有些不解，语气中却是多了几分寻思：“是，小也姐。”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他还需要想一想，或者是当他真正遇到了自己爱的人，一切就会迎刃而解。道理不是说通的，而是经历过之后，真正领会到的。
“是。”阿九利落地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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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晓将这种抱在怀里逗乐，我坐在一边看着，忽然忍不住叫了一声：“妈。”
“恩？”她抬头看着我，脸上虽然有了更多更明显的皱纹，但是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因为精神十足。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回家看看爸爸，看看养父养母吧。”我拉着崽崽的小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神还瞟向在一边的衣柜旁为了给崽崽找袜子忙得上蹿下跳的陆晚尘。
罗晓似乎很意外我忽然提出这样的请求，但还是点头道：“也是该回去看看了。不过，你不怪你爸了吗？”
“我谁也不怪了。”我坦然道，“现在的我，没有什么仇恨和责备。人们做出一些决定，总是有他们的道理的，我无法理解，但逝者已矣。反正，他当初的决定，也不妨碍我现在的幸福。”
罗晓深深地看着我，很久很久，才回过神来似的：“你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我都是孩子他妈了。”我释然地笑着，看着崽崽越发专注地看着某个地方，他那双墨色的眼，像极了陆晚尘，内心的柔软一下子蔓延开来。全世界都是清淡的色彩，浓重的灰黑色，终归会被驱散，太阳还是会出来，没有什么过不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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