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爱妃不想看看他的真面目?还是说你们是旧识!”南宫墨隐忍着怒气,冷眼看着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演戏。
宋婉茹闻言惊骇的抬起头,见到他冷漠的面容,愠怒的眼神,心沉入万丈深渊”陛,陛下,臣妾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哼,宋婉茹,你真的不明白吗,你以为我为何会在这个时间来找你,你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想过?”南宫墨站起身,屋中踱步望着她“昨夜有人来报,说有重要事情禀报,你猜是谁?”
“臣,臣妾不知。”只顾得让他走,没顾得上想别的,经南宫墨这一提醒,宋婉茹才惊觉已经卯时他才来春阳宫,这个时候大多人正在熟睡,所以她才放心约那个人来处理小翠的尸体,没想到却被皇上堵在屋里。
“你不知道吗?可抓来的那个人却知道你!他还告诉朕一件事,与你有关,他说半个月前,你已经有滑胎的迹象,并且应你的要求,偷偷为你开保胎药,现在你知道朕说的这个人是谁了吧。”南宫墨站在她面前,鹰隼般的眼眸直直的逼视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一颗炸弹在宋婉茹的脑袋里爆炸了,她的脑中被炸的一片空白,手脚发软,一阵眩晕袭来,她支持不住瘫倒在地,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太医!是他出卖了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冷静!冷静!绝望的泪水决堤而出,宋婉茹耷拉着头,撑在地上的手臂要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纤纤玉手,用力的扣着地面,指尖传来的疼痛,让她混乱的大脑有了片刻的冷静。
“陛下,刘太医,他,他说的没错,臣妾确实在半个月前下身就有点出血。”宋婉茹抬起梨花带泪的脸,凄婉痛苦的望着南宫墨“臣妾当时害怕极了,想马上告诉陛下,但又怕陛下会担心,就私下找到了刘太医,心想着吃几幅药,也许就没事了,这才没有告诉您。”
看着她不慌不忙的说的头头是道,南宫墨不禁佩服起她,这个外表柔弱如风拂柳一样的宋婉茹,竟有如此胆识,比她那只知道死读书的爹爹可强着百倍。
见南宫墨一直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己,宋婉茹咬牙继续说道“经过刘太医的医治,出血的症状并没有好转,他却告诉臣妾,这是正常的,与个人的体质有关,再过两个月就会自行消失的。臣妾真是糊涂,竟然相信了这个庸医的话,直到那天在皇后姐姐宫中,下腹剧烈疼痛,孩子就这样没了,我的孩子---”
“照你这样说来,你小产与皇后无关,可朕记得很清楚,你一口咬定是皇后害的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如此境地还敢百般狡辩。
“陛下,臣妾当时,万念俱灰,心乱如麻,心痛的有些神志不清,而且当时并没有想到是刘太医害了我,而且皇后当时对臣妾出言不逊,又在凤栖宫里痛失爱子,所以觉得是皇后姐姐害的臣妾。”宋婉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眸落泪“待臣妾身体稍有好转,派人去找刘太医,他已经走了。
陛下,刘太医一定是被谁收买了,要害臣妾,说不定今晚的刺客和刘太医也是一伙的。陛下,臣妾好害怕,您一定要查出那个幕后的人,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女人都是这样会骗人吗?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和那个人的对话,他一定会相信她现在所说的。
“爱妃,刘太医说,不久前,你曾向他要索要过红花这种药!”
☆、第一百二十四章宋婉茹2
“没有!陛下,臣妾没有要过,更不知道这红花是干什么的,要它何用?陛下,臣妾愿意与刘太医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宋婉茹这样有把握?南宫墨沉默不语,难道真的又是误会?
这些事都是经过小翠的手,现在她已经死了,只要自己咬紧牙关,拒不承认,就能渡过这一关。
“陛下,您难道不相信臣妾吗?”宋婉茹哀怨的看着他。
南宫墨俯下身,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爱妃,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好蒙骗,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很得意吧。不过,你肯定没料到,朕早就来了,看到他进入你的房间的时候,朕已经在门外了,你们说的话朕听的清清楚楚。你毒死小翠,让他帮你把尸体弄走,看看这个,看着眼熟吗?“南宫墨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字条,食指和中指夹着指条,递给浑身颤抖的宋婉茹“喏,看看,是不是刚才你看的那张,刘太医的地址,也是你求他最后一次帮你,杀掉刘太医!”
宋婉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里充满恐惧与绝望。
“朕念及与你相识一场,本是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实话实说,朕就会放过你,可你呢,百般狡辩,不见棺材不落泪,真是让朕太失望了!”南宫墨豁然起身,衣袖一甩,背过身去,不再多看她一眼。
“不,不是的,陛下,不是的,”宋婉茹哭着爬过来,搂着他的腿,摇着头哀求着“陛下,臣妾可以解释,臣妾才是真的受害者!是小翠,小翠与刘太医勾结,陷害臣妾,她威胁臣妾,是那个杀手杀了小翠,他还要杀我,陛下,你没看到吗,那个杀手要杀臣妾啊,皇后,一定是皇后,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阴谋,陛下,您不要再被皇后迷惑了,她才是罪魁祸首!”刚才侍卫来报,皇帝怀里抱着一个人,向凤栖宫方向去了。
“哼!”南宫墨甩开腿,厌恶而痛恨的盯着她,愤怒的低吼到“宋婉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狡辩,以为朕软弱可欺吗!可叹刚才皇后开口求我,不要赐死你,可你却这样执迷不悟,真是冥顽不灵!”他对着门口高声喊道“高博!”
“奴才在!”高博从门外走进来,垂首站在一边,等候命令,眼睛快速扫了一下瘫坐在地上的宋贵妃,见她呆呆的望着地面,万念俱灰,不禁感叹,红颜未老,香魂却要离开,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呢。
“将宋贵妃及一干人犯交由刑部,彻查到底,无论涉及到谁,一律严惩不贷。另外马上传旨,宣宋国丈马上进宫,这股风气一定要刹住,宋贵妃如此大胆、心狠手辣,是否有人背后怂恿支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不!陛下,”最怕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还是连累了娘家,宋婉茹又爬到南宫墨面前,不顾高博在场,连连磕头,口中不住的哀求着“臣妾求求你,臣妾认罪,一切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做的,与其它人无,家父为国操劳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陛下不要迁怒于家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认罪,求你放过家父吧,陛下---”
宋婉茹苦苦的哀求,头上都磕出了血,站在一旁的高博,都不禁为之动容,曾几何时,她也是穿金戴银,人人称羡的贵妃娘娘,更是在后宫之中,唯一怀有皇上子嗣的妃子,多么风光,无限荣宠,现在竟落到这步田地,实在是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