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不用顾及了。
转眼时间,又是三月过去。
天气已经渐渐的炎热起来,凉姜国地理位置虽然靠东比其他各处稍稍凉爽一些,可对花知落而言,还是很热……很烦躁。
现在的花家,可不仅仅只是十几年前那个以占卜传世的世家,也不是后来表面沉寂暗中培养实力的样子。现在的花家,是凉姜国真真正正的第一大家族,权倾朝野啊……
可花知落还是很烦躁,真的很烦躁。
“顾湛庭你个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不应该相信你,也不应该相信那两个小滑头!”花知落在自己的房间里转悠,不是很悠闲的踱步,而是分明有气却不知道往哪里撒的无奈的恼恨。
他手里攥着的,是刚刚皇宫中的太监送来的圣旨,大意如下:花家家主花知落xxx(省略一大段称赞的词汇),特册封为丞相……
也就是说,花知落现在是凉姜国正一品大员,需要多多为皇上分忧解劳……具体分到什么程度,看花知落桌上那一堆文件就知道了。
现在的蓝可是被展寻教得越来越精明,当皇帝累啊,每天事情又多又烦,集权很重要,可也不需要每件事情都亲力亲为,只要运筹帷幄,做决定知情况就行了……其他的嘛,不是有丞相大人嘛!
“为什么会这样?”花知落走到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的头发,再次暗叹,为什么占卜师对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通通都算不出呢?
于是我们的丞相大人悲剧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至于当皇上的蓝和协助的展寻嘛,其实也没歇着……
蓝现在才登上帝位,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很多的,不夸张的说,现在他们的实力只有花知落,靠别人总比不上自己训练出来的人。
于是每一日,总是把时间排得满满的,不过也不“加班,”用展寻的话来说就是“朝九晚五”的过,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算是有了“基本的生活保障”,说不上可以“衣食无忧”了,却也不需要再“累死累活”了。
展寻在祁芙音到了没多久,就搬入了之前准备好的在宫外的房子。他一直很相信祁芙音会回来,所以在那些艰难万分的日子里,总会尽量抽一点点时间来做这件事情。
墨轩和陈安还有玲珑玲净他们自然是跟在祁芙音身边的,好在他们现在的家也够大,院子都有好几个。夜鹫在确定祁芙音已经安全了之后就回去了,说是要向顾湛庭复命,至于君清越那些留下来保护墨轩的暗卫,他们自己有自己的活法,不需要操心。
总的来说,这三个月,是祁芙音和展寻这一世过得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了。而且现在他们也算是在这个时代的“合法夫妻”了,展寻在搬入新府的第二天就着手准备,于是几天之后,祁芙音以花家远亲的身份嫁给了展寻。
简单而隆重的婚礼,观礼的人不多,却都是真心祝福的人。
“夫人在看什么呢?”夏日的傍晚,祁芙音正在后院的亭子里纳凉,冷不防的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不回头也知道是谁,能够避开在后院门口守着的玲珑玲净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的人,除了这个,在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口中“很奇怪,不怎么走大门喜欢翻墙”的展府大老爷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还没回话,便被人从身后拥住,有些小心翼翼的,双手覆盖在祁芙音不太明显的腹部上:“有宝宝了就好好休息,老是站着累了怎么办?”
也许是展寻那一夜说准了,抑或是他在蜜月期太过努力了,反正祁芙音在第二月发觉一向很准时的某个“亲戚”没来时就差不多明白了。自己两世为人,真的要当妈妈了……
所以,当准妈妈的结果是,被圈养起来了……不过也好,祁芙音本来就很适应过这样的生活。
“我才站起来呢,今天怎么回来得有些晚?”平时还没到黄昏就已经回来了。
前面说了,展家大老爷是不喜欢走正门的,因为他觉得那样太慢,耽搁他见到自己亲爱的福娃的时间,通常都的直接用飞的……
展寻将下巴轻轻搁在祁芙音肩上,道:“今天是第一批选拔出来的人的考量开始,以后几天可能都会比较忙,别担心。”
“嗯,别累坏了。”祁芙音知道展寻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既然已经迈出了一步,那么后面的路就必须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展寻将祁芙音扳转过来,在她额头上亲亲吻了一下,道:“放心,我怎么舍得累坏我自己,啊对了,我今天给蓝说了,要求涨工资。”
展寻曾经很坏心眼的把工作和工资这些新概念教给了蓝,所有现在经常时不时的要求蓝按照现在的工作方式来对待他,比如什么休假啦,什么津贴呀等等等等。每次听得祁芙音都是无奈的笑。
祁芙音转头看他:“为什么又涨?”
记得前不久展寻才以自己怀孕,以后需要“养家糊口”的名义向蓝提出过涨薪水这一说而且还立刻被应允了的,现在展寻又能整出什么理由来?
“很简单嘛!最近要加班,不能按时回家和妻儿团聚,适当的补偿是应该的!”展寻搂着祁芙音,振振有词。
其实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说着玩而已,权当是工作之余的调剂而已。
“你啊……”祁芙音摇摇头,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
“好了,别老是摇头,带坏我家孩子怎么办?没听说胎教很重要嘛!”展寻看着祁芙音又开始摇头,忙伸手扶住她额头,然后继续小心翼翼的,“回去了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嗯。”祁芙音点点头,和展寻走了几步之后,忽然问道,“小潘子,你知道东胡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199逝
展寻偏了偏头看她:“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祁芙音道:“不是我想问,是墨轩。这三个月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总是郁郁寡欢的,就算勉强笑起来也没有到眼底。我想他恐怕是担心君清越,毕竟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
提到君清越,展寻便有一种想将他拽出来狠揍一顿的冲动,祁芙音分明是他掳走的,他居然还能够以安全送回祁芙音来找他要一个人情。
尤其是那封信,看得展寻当时就是牙痒痒,偏偏君清越还不在身旁,有火气也发不出来。
“好了,墨轩又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你要是真的火气大,等下次君清越回来了,揍他一顿,我让昕玥帮你。”祁芙音一见展寻这模样,就知道他有些生气了,连忙顺毛。
展寻只得暗叹一声,道:“就是因为知道墨轩是无辜的才火大啊,君清越那个家伙,真的是……太明白对手是什么样的人了。”
就是因为了解,才放心的将重于自己生命的墨轩交付给他们吧,而且他也肯定想到过墨轩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