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我问。
“看看你周围,他们都走啦,麦考密克医生。走了,走了,走了。只剩下了我。”方疲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维和我往后退。“放松,”方医生说,低头看看手中的枪,“是这把枪让你们担心吗?”他把枪放进白色外套的口袋里,“好了,这样好多了吧?现在,如果你们容许,给我点儿时间,医生们,我需要拿些东西。不必担心,我不会跑掉的。如果我想那样做,在你们来这儿之前我就走了。”
他推开我们,走进大厅,消失在小餐厅里。
“我们应该报警。”拉维说。
“不行。”
“为什么?”
“孩子的妈妈,记得吗?她还在他们手里。不然他怎么会如此嚣张?”
方又出现了。他手中拿着三只小纸杯和一瓶苏格兰威士忌。他坐到检查椅上,在工具桌上整齐地摆放好三只纸杯。“我没溜吧?”他说,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然后他在杯中倒满酒,“干杯,先生们。敬你们一杯。”方拿起其中的一杯。
“我不喝酒。”我说。
“我也不喝。”拉维说。
“真可惜,”方摇摇头,“那么,好吧,我敬我自己。敬一位出色但还没有名声的科学家。敬一位就要走到路尽头的医生。”他喝干了那一小杯,“你们真不喝?这酒可是120美元一瓶。真的不喝点?那么再敬一杯。”他把空杯子放在桌上,又拿起一杯,“敬毛亚琳,我的第一位病人。”他举起杯,“美丽的毛亚琳。破壳而出。”他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方继续道,“敬所有那些从一开始就信任我的人。敬我的母亲。”他温柔地笑着,然后喝下去。
“哦,太好了。”他低语,把手放到面前看着。“坚如磐石。”他自豪地说。
“多萝西·张在哪儿?”
方有点困难地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你们来这儿是为了她?”他听起来很吃惊。
“她在哪儿?”
“这就是你们要的一切?来吧。你们这些家伙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好吧,”我同意道,“我们要的不止这些。她在哪儿?”
“天哪。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抓了她。”
“谁抓了她?”
方笑了起来,我们看到他满口畸形的牙齿,“那些人会来这儿……”他看看表,“大概15分钟后。”
“多萝西·张是后面的事。”方告诉我们。
“你什么意思?”我问,“他们要把她怎么样?”
他眼中闪烁着一些东西,“她去找过你,不是吗?”
我搬过来一只凳子,坐在方面前,“你在这儿,因为你想跟我们谈谈。我们在这儿,因为我们也想谈谈。”
“当然,但是我想先说说我。你们这些人真的不知道在和谁进行较量,是不是?”
“我有点数。”
“那么,你就该知道我遇到了一些问题,对吧?我现在和死掉没什么两样,”他平静地说,“除非我得到你们的帮助。”
“你想要什么?”我问。
“我要保护,”方说,他的眼睛亮起来,“我需要你们打电话给联邦调查局或是警察或是随便什么和你们一起共事的人,给我和我的家人提供保护。”
“我们不能……”
“你是疾控中心的人。他是公职人员。想办法这样做吧。”
“我们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