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些。”
“老兄,我怎么了解得更深入?”
“我不知道。你专门和数据库打交道。你有很多朋友,对吧?”
“我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朋友,这一点上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笑了,我没笑,“这公司怎么了?”
“还是上次的事。我告诉过你的那种疾病,还有发生在伍德赛德的谋杀案,都是联系在一起的。你听说刚刚发生的爆炸了吗?”
“是的,新闻上都在讲。很惊讶没有一个人在爆炸中死亡。”
“它和那些也有关。”
“哦,见鬼,老兄。你需要谈的人是联邦调查局或者其他什么人,而不是迈尔斯·皮卡尔。”
“我跟迈尔斯·皮卡尔谈,是因为我不能与联邦调查局或者警察或者其他的什么人谈。我有我的考虑。”
他又笑了,“考虑?伙计,你是独行大侠还是公共卫生医生?如果你不去找警察,你考虑过其他的人会受伤吗?”
“如果我去找警察,就一定会有人受伤。事情只有一半的眉目,现在我需要让这些坏蛋认为一切都是正常的。”
“炸弹在城里爆炸了,可一切还是正常的。”电话那头沉默了,“好吧,”他最后说,“你是在跟我谈。你是在跟迈尔斯·皮卡尔谈。”他呼出一口气,“东方龙公司,来会会对手吧。”
99
我不想带着这个闷闷不乐的孩子,但是实在是别无他法。
“你干得不错,”我说,“发现了那张纸。那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蒂姆。”
他没有反应。
“我们会找到你妈妈的,孩子,别担心。”
“你们找不到她的。”
“为什么这样说?”
他没有告诉我。我换了个话题,试图让他想些好一点的事情,“你跟妈妈做过的最喜欢的事情是什么?”
蒂姆沉默了很长时间,像是没有把我的问题放在心上。但是接着他说:“如果我表现好,她就会买一块比萨饼,我们周四晚上吃。她会允许我很晚睡觉,可以看电视。”
“我打赌每周四你都能吃到比萨饼,是吗?”
“是的,有一次,我们到保罗叔叔认识的那个男人那儿去吃比萨饼……”
“保罗叔叔?”这个男孩称墨菲为保罗叔叔?
“是的,那个男人向我展示在放调料之前,如何旋转面饼。”
“哇。”
“然后他让我把我们的比萨饼放到烤箱里面,我用手触摸烤箱,还烫伤了手。”
“听起来不是很有趣。”
“手很疼,但是我没有哭,保罗叔叔夸我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男孩。他真的很高大,比你高大得多。”
“我知道,”我说,有点悲伤,“保罗叔叔是很高大。”
“然后我们吃了一块又买了一块,保罗叔叔说我们是个很幸福的家庭。他说希望不久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我的心开始痛。
“你妈妈说什么了?”
“她说我不要抱多大的希望。但是我知道保罗叔叔是想与我们在一起的,他说我是最好的儿子。他真的非常喜欢妈妈。他本来要与我们生活在一起的,但是妈妈病了。”
“你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是的。他说他要来跟我们一起住。但是接下来我必须跟托尼姨公住在一起。”
我想问蒂姆一些他父亲的事情,但是我不忍心这样做。我无法忍受听到他说他父亲打算不久后带他到芝加哥旁边的大湖去玩。
这个男孩的故事勾起我记忆深处的一些事情,我花费了半辈子的时间想要忘记的那些事。所有的承诺都没有实现。我父亲不住地许诺,年复一年,我们会一起度过一个长长的假期——迪斯尼乐园,深海钓鱼,玩费城人游戏。他和我母亲离婚后,我们每个周末见一次面的承诺很快变为两周见一次,然后是一个月一次,再然后是假期才可以见面。他承诺像爱他的新家庭、新的孩子一样爱我的哥哥和我。但是他后来的孩子们去了迪斯尼乐园,而我们从来没有去过。
极小的伤害却是伤得最深的。
被医学院开除后,我就再也没有跟父亲说过话。他是从我妈妈的电话里得知我被开除的。他打电话给我,对我表示同情,大约5秒钟后他开始骂我的所作所为对母亲是多么的不孝。父亲在与小他12岁的护士相爱前是与他相处15年的妈妈的保护者。格洛丽亚是一个身材娇好的金发女郎,一天她进入父亲的手术室,然后她和父亲上了床。她是我父亲一直想要的其他孩子的母亲。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我的父亲让我同父异母的弟妹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任何东西,而同时我母亲却要为了我与哥哥的衣食上法院与他打官司。
保罗·墨菲根本就不会跟你们一起生活,孩子。即使他没有遇害,他也不会跟你一起生活。这家伙有两个孩子,一个妻子,还有伍德赛德的一所大房子,他不会和那一切说再见,然后回到已经毁了容的女士和她的孩子身边,不管这个孩子有多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