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直接问了出来:“若是我没看错。道友应该是结丹初期了吧,为何以前在战场上未曾见到过道友,莫是最近几日才突破的?”
那修士却认识方胜,笑道:“方道友有所不知,其实战斗之时止境真人常说,所有结丹期修士如何如何”但他所说的,结丹期修士。却始终不包括两部分人,一是只善炼丹的,一是只善炼器的,在下便只善炼丹,虽然有心上战场,但是若真冒冒失失冲杀出去,却只会给方道友等添乱。”
方胜听那修士说的好笑。便笑道:“原来如此。听道友口音定然不是佐摩国人吧?”其实方胜已然看到了那修士衣服上的标识,只不过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那修士直爽地道:“嗯。在下乃是昆兹国人,姓赵,名志宽。”
“噢,赵道友这次是想要什么灵药,咱们这便去采吧。”方胜也不想多耽误时间,
那赵志宽也是个爽快人,接着俩人便一起去采药,总共用了不到一柱香时间就办妥了。
方胜也未远送,自个又回那石头上悟道去了,赵志宽则仍然步行离去。
赵志宽一人走在药园的小径上,离方胜越来越远,眼见快要出了药园。却又慢慢停了下来,轻轻转身朝方胜的方向望去。
这时俩人中间已经隔了无数山石、树木。他自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不过还是呆呆出了会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终于收回了目光。不过却仍然未走,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另一个方向,赫然是玉漱抱着胡妖儿离开的方向。
这时他的眼中已经满是温柔和憧憬,不过若是仔细看的话,也能看到他眼申的淡淡哀伤。
“唉”赵志宽轻轻叹了口气,终于转身离开。
事实上方胜和玉漱全都不知道,虽然他们俩的关系在鹤回峰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可是还是有人喜欢上了玉枝,而且不是一个,这赵志宽便是其中之一。
这其中和方胜有很大的关系。因为方胜把玉漱一点点改变了她不再是冰若冰霜,不再是任何时刻都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的她已经有一丝人情味。而正是这一丝人情味。让赵志宽这样的人再也难把持住自己的心志。
就像刚才,其实玉漱如果不为方胜考虑,不怕别人说方胜有一个不近人情的妻子。她大可直接走,见都不用见赵志宽。
然而她不仅没有立刻走,还留下来礼貌地向赵志宽点了点头,即是为了方胜,也是出于战友之谊。她哪里知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对视。就足以让赵志宽回味几天几夜。
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折磨。
赵志宽越想越烦闷,却又无力将自己从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拯救出来,走着走着就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也只见过玉漱三次,但是每一次都留给了他极深的印象,在第二次见到玉湘时,他就已经彻底喜欢上了她。
他自然也知道不论从哪方面比,他都比不上方胜,玉漱也只会和方胜在一起,也只有和方胜在一起才能得到幸福。
但是知道归知道,他还是喜欢玉漱,就算他只是个小人物,但是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管不了高低贵贱,管不了时机缘分,喜欢就是喜欢
就在这种状态中,赵志宽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着,完全没意识到正有一道黑气从身后向他飞速接近。
“赵道友!”方胜在赵志宽身后冷不丁喊了出来。
“啊!!”赵志宽胆子并不大,再加上又在想着一个不应该喜欢的人。这一下差点被方胜吓死。
“呃”抱歉抱歉”方胜尴尬道。
看到是方胜,赵志宽心道。难道他能看出来我心中所想不成不过还是小心地问了出来:“不知方道友找我何事?”
“是这样的,你不是说你是昆兹国修士吗,刚才我突然想起我和昆兹国的千丹宗还有些渊源,不知赵道友知不知道千丹宗?”方胜问道。
“你是说月见山的千丹宗?”
“正是。”
赵志宽忽然笑道:“其实我就是千丹宗的。”
“我就说嘛,你这衣服标识有些眼熟。”方胜笑道。
“在下自小就拜入千丹宗,却未曾见过方道友,想必方道友定是不怎么去月见山了。”
“呃”方胜哪好意思直说自己只去过一次,抢了个筑基鼎就回来了。想了想便道,“不知贵宗现在由何人主事,赵道友能否为我引见一下?”
“好,我宗现任宗主乃是我的师兄,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那多谢了,咱们最好还是快一些,药园里没人可不行。”方胜擅离职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羞耻心还是有一些的”
“你要是不方便,我就直接带着师兄去见你好了。”赵志宽爽快地道。
方胜一听对此人不由好感大增,便道:“那太好了,多谢了!”
接着方胜就飞回了药园,路上还大叹这赵志宽为人直爽”
赵志宽的师兄,那位千丹宗的现任宗主姓吕名梁越,是一个看起来约莫四十岁的结丹后期修士,身材微胖,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很懂得养生之道。
赵志宽带着吕梁越来到药园时方胜网用萤火虫催生了一小片灵药,见两人来了。连忙将萤火虫往肩甲上一放,向两人郑重施礼。
这次赵志宽自然再次被吓了一跳,他和昌梁越全都知道,就算方胜见止境真人等人时也没行过这样的大礼。
吕粱越扶住方胜,连忙道:“方道友何需行此大礼,吕某愧不敢当!”
方胜心中有愧,苦笑道:“当得当得”
吕粱越和赵志宽正一脸茫然小方胜已然从储物袋里拿出漆黑的筑基鼎辆
吕粱越和赵志宽全都认识这鼎,同时惊道:“仙医丹鼎?!怎么会在方道友这里?”
方胜也不否认,尴尬道:“嘿嘿,当时这仙医丹鼎正是我抢去的”只“啊”吕粱越和赵志宽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胜于是向两人解释起来。直说了近一个时辰才说了个差不多。主要是来龙去脉太复杂了,而他又想尽量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