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见成立传势若疯虎,方胜也被激起了凶性,心说我还怕你不成,双手握紧了冥王枪就向前刺了出去!
成立传发出的剑气足有上千道,如狂风一般朝方胜卷了过去,方胜那边猛一凝神,身前半里处便骤然亮起一道耀眼紫光,直接朝成立传的那些剑气前端撞了过去。而后越来越多的紫光亮起,在最初的半息时间里那些紫光的确是被成立传的剑气压制的,但是半息之后紫光便逆流而上,往剑气之流的来处撞了回去。
所有剑气消散时,紫光却依然耀眼,正好来到成立传正前方,然后便听“呛、呛”之声不绝于耳,那些紫光全撞在了成立传的防御法宝上。
那法宝倒是和南琰紫送给方胜的千钧有些相似之处,方方正正,厚达三尺,立在空中和城门一样。
成立传的这件防御法宝名为魏碑,在正对着他的那一面刻满了字。
他对这件防御法宝非常有信心,自得到它以来,不知为他挡下了多少攻击。一般的剑气之类根本就不怕,方胜手中若是拿的什么“冥王锤冥王斧”之类的话他说不定还会掂量掂量,但是偏偏是冥王枪,他有信心,哪怕让方胜连着攻着半个时辰他这件魏碑也是纹丝不动。
一边催动魏碑挡着方胜的攻击,另一边成立传灵力一引,他那件攻击法诀就又朝方胜撞了过去。这时候方胜也懒得用法诀了,抡起冥王枪来就朝那攻击法宝扫去,一枪将那法宝扫开,然后猛往上升,换个角度朝成立传刺了过去。
方胜一枪快似一枪,但是成立传那魏碑只需稍稍挪动位置就会将他身前护得风雨不透,冥王枪又不是鞭子,根本就不着后面的成立传。
其实成立传早就打定了主意,只以这件魏碑来消耗方胜的体力,他才不信方胜能一直这样刺下去!只要方胜稍一露疲态,便是他反击之时!
而后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他忽然在神识中看到方胜停下了动作,然后右手单手持着冥王枪,将右臂高高地扬了起来。
他怎么了这是,难道要将那枪扔过来?
而后他心中的想法便得到了证实,方胜大喝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冥王枪投了出去,速度之快已经超过来之前的任何一枪!
接着更为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冥王枪并不是直接朝成立传飞过去的,而是往天上飞的,它在天空画出了一个漂亮的圆弧,看其运动轨迹,最终绝对会绕到那魏碑后方再刺向成立传!
电光火石之间,冥王枪已然飞到了成立传身后,以莫下气势朝成立传脑门上刺去!
那一瞬间成立传简直被吓蒙了,一直以来方胜都把冥王枪当兵器用,所以成立传等人早就忘了,这冥王枪虽然是心驭之器,但是依然可以当法宝使!而现在方胜正是把这冥王枪当普通法宝使了出来不过中间还是加上了他武学上的投掷技巧,是以这一击又快又狠又诡异,完全超出了成立传的想象!
方胜也是第一次这样使冥王枪,眼见要一招建功,他也不由愣了一愣,不过马上就又冷静下来,双拳迅速在体侧握紧,又使出了更具攻击力的降魔印来!
成立传己经转过身去正对着那从天而降的冥王枪,但是仓促之间他根本就来不及移动魏碑,寻常的防御法诀八成是挡不住冥王枪的了,则后便见他猛一凝神,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张嘴便向前喷出了一口血雾。
一个血红的护罩出现在他身前,这一招和李凌虚当时使的
在喷出那口血雾之时成立传便拼命地向左方偏头,而后便听“噌”一声响,冥王枪直接刺穿了那血红护罩继续往前飞去!
“呼”破空声从他右耳处响起,而后他就觉得右脸旁边少了点东西”
而后又是“呛”一声震鸣,冥王枪直接撞在了魏碑的正面,然后发出“呼、呼”之声往外弹去,这一瞬间成立传到庆幸起来,幸好冥王枪在往外弹时没抽在他身上,如果真被冥王枪在身上扫一下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
就在这时,成立传听到左耳中传来的梵音声,他的右耳朵已经没了,耳朵眼也被血肉堵上了。
下一刻成立传就面色大妥,因为他已经在神识中看到了从身后飞过来的那一片金色霞光!
“咣!!!”
骇人的一幕出现了,他那稳如山岳的魏碑在金霞的横扫之下竟如投石机抛出的石块一般直接飞了出去,而且其中的灵力完全被震散了。一时间根本就不受他控制!
方胜其实早知那法宝的名字。这时候看着魏碑越飞越远,便在心里嘀咕,管你是魏碑还是墓碑,该立哪立哪去吧,”
不过这时候那苦行僧手中的降魔杵才仅仅挥了一下,然后便听金环的震动声一响,降魔杵再次化为一片金霞朝成立传扫了过去!
这时候魏碑已经飞走了,成立传一边拼命往后飞,一边猛一咬牙,张嘴又喷出一团血雾。
“嗡!”
这一次那血红光罩的威力大概没有第一次那么强,金霞扫过之成立传光罩完全消失,而成立传也如断了线的风筝往外抛飞出去。
降魔杵已经没有再挥击出去的必要了,方胜倏地收了法诀,天空中的那个苦行僧也慢慢消失了。
而后方胜也没往前追,只静静看着远处正往下落的成立传。
眼见成立传越坠越快,距地面也越来越近,且不说他刚才在降魔印之下受了多重的伤,如果就这么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肯定也会摔掉半条命。
“嗯?!”方胜忽然惊呼出来。
就在成立传距地面只有两里多的时候,这人竟在空中摇晃起来,而后终于止住了坠势,站在空中晃晃悠悠不停地咳嗽。
仅仅是两息之后成立传便催动灵力往远处逃去,不过速度却是慢的可以,而且一点也不稳当,似乎随时都可能从天上掉下来。
看到成立传如此狼狈,方胜一时间竟不忍心追上去,只是停在空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
他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