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自己的目的。”
秦细起初沮丧,后来又觉得不对劲,他坦率得过了头。
如果想得到自己,他大可以继续装好人,通过以前打下的基础和自己的依赖惯性,只要和魔族串通再演几场戏,很容易得到信任。
花酒温柔的掌心忽然用力,抓得她骨头有些疼痛,声音也变得冷冽,就想索隆斯说话似的,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相信我,我比他们更不择手段。”
他站起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秦细从剧痛中回过神来,揉了揉掌心,惊疑不定地发现花酒刚刚在自己掌心划下的不全是圈圈,而是连续划下四个“等”字。
他究竟要自己等待什么?
秦细虽然很迷惘,但她知道一个需要瞒着魔族的阴谋,不管有什么目的,肯定不会让她悲惨的处境更恶劣,所以她很乐于配合花酒,甚至在众魔面前装出很依赖他的样子,表示两人感情良好。
到了第三天,索隆斯那边商量完毕,传来信息,让她三小时后正式和花酒结合。
197
魔族没有婚礼仪式,找到女人后都是拖回自己屋子解决,然秦细的身份不一般,但那群不是人的家伙也想不出更漂亮的解决办法,便特批了一间守卫森严的新房供两人使用,再换了套好看点的衣服,挂了些珠翠,其余一切照旧。
秦细很快被打扮完毕,拖走超级大床旁,接受众人围观指点时,觉得自己就像动物园里的蠢猩猩,她甚至动了从城堡窗户上跳下去再穿越一次的心思,遗憾的是新房在二楼,高度略有欠缺,因此计划未能成行。
幸好魔族没动具体参观过程的心思,只在花酒到来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建议后,就退出门外。
花酒慢步走到床前,秦细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盛夏忽然停电的晚上,没有风,只有热度,郁闷得让人心慌意乱,她不知道这份痛苦什么时候会结束,但一切总会过去的。
秦细低头,闭上眼睛,长长的棕色睫毛低垂,她不想去面对那炽热得几乎可穿透一切是视线。
花酒轻轻撩起她的长发,低头俯身,没有血色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很快就会结束了。”
秦细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门口却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她忍不住睁开眼,看见索隆斯气势汹汹地从新房门口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布满咒文的魔金盒子,很不耐烦地看了自己一眼,骂道:“麻烦的女人,尽找事。”然后喝令门外魔族将外围团团包围,看守严密,不准进来。
什么反抗都还没开始做的秦细给骂得很莫名其妙,更不明白花酒和自己的悲剧,他跑进来参观什么?还要封场?莫非想现场教学指导不成?
花酒起身,很有耐心地对她解释:“如果强行结合,你体内的光明元素会对魔族的身体造成伤害,我们要用黑暗力量将其封印。”
最大的护身技能要被剥夺,秦细的嘴角都开始抽搐了:“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悲剧,没想到是个惨剧。”
窗帘外不停的飘过有和黑乎乎的魔军影子,索隆斯挑眉问:“有区别吗?”
秦细小声:“被人往身上泼热咖啡和泼硫酸的区别……”
“有道理。”索隆斯嘲讽地点点头。
秦细抬头看了眼旁边沉默的花酒,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沉甸甸地压得难受。
花酒急忙转身,不再看她失落的眼神。
索隆斯慎重的奖魔金盒子放在桌面,手掌按在盒盖的黑宝石上,念动一串又长又复杂的咒文,丝丝缕缕的黑色魔气缓缓流出,向宝石涌去。盒身的纹路开始放出淡淡金色光芒,等咒语最后一个字符的声音消失时,忽然展开,露出里面一个破破烂烂的黑色卷轴,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出来。
花酒毫不客气地作出评价:“真像垃圾。”
看呆了的秦细附和点头。
“两只蠢货!”魔族圣物被诋毁,索隆斯气得脸都黑了。恨不得甩他们两巴掌,同时发现以儿子的破眼光,会看上没胸没屁股的普通女孩,也不是没道理的。
花酒无视他的怒火,淡定追文:“这真的是黑暗卷轴?看起来一戳就会破,该不会魔族几千年来已经弄丢了,重新换了个冒牌货顶上吧。”
“放屁!”索隆斯郁闷得半死,“这玩意是由上任魔族之王传到我手中,怎会有假。”
“这玩意看起来没什么魔法力量。”花酒还是不太信,“拿来给我看看。”
索隆斯犹豫片刻,将卷轴递上:“不懂上面的古文字,是发动不了黑暗魔法力量的,千万别乱戳,弄破这玩意老子砍死你。”
花酒小心将卷轴展开,左右看了一轮,没看出什么结果。秦细站起身,探头也想看,奈何身高海拔太低,对方举得又高,踮起脚也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
“你这臭小子不好好学魔族历史,现在看不懂吧?”索隆斯借机教育了这不成材的儿子几句,然后伸手道,“等老总给你展示一番。”
花酒“哦”了一句,重新讲个卷轴卷好,往回送。
索隆斯接时,互见对方手心几点雷光闪动,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抬起头,却见花酒很无辜的对自己微笑:“别紧张,我只是轩昂试试这玩意。”
玩笑?
索隆斯一时吃不准他的意思,手在空中停了半秒,瞬间被花酒抓住,从未有过的猛烈雷电贯穿他毫无防备的掌心。
筋脉,肌肉开始抽搐,过度的疼痛让他的腿无法支撑体重而倒下,金属左手碰到地面,加强了雷电的输送力。迅速麻痹了手臂,肩膀……直至视线变得模糊。
他终于明白了花酒的意图,可是已经太晚了。
“愚蠢……”
索隆斯轻轻吐出最后两个字,不知是骂自己还算骂对方,终于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秦细看着眼前巨变,惊得合不拢嘴。
花酒将手中带着腐味的黑暗卷轴丢进她怀里,吩咐道:“千万别弄丢了,跟我走。”
秦细跳起身,将卷轴抓的紧紧的,走了两步,看见索隆斯躺在旁边,便蹲下身,伸手探对方气息,却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她急忙拉住花酒的衣角,小声问:“就这样走……他会追杀我们吧?”
花酒的脚步停了一下:“只要能成功逃出去,他就动不了你。”
“你呢?他很信任你,所以……会恨你入骨的,要不要斩草除根?”秦细犹豫地建议。她知道索隆斯是魔族之王,花酒刚刚的所作所为属于背叛,不知会受到什么惩罚。
“他是我父亲。”花酒看着地上的男人,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感情。
“啊?那你还……”秦细震撼了,被亲生儿子背叛的耻辱对自视甚高的索隆斯来说,是比在他心口上撒硫酸还惨的惨剧,他不会善罢甘休。
“少罗嗦,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快走。”花酒不耐烦地将地上男人踢开,将腰间短刃抽出,割破地毯,撬开下面被挖掘的石砖,探了探位置,率先跳了下去,落在早铺好的毯子上,悄无声息的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