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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垂下泪来,怕是兔死狐悲吧。面对死亡,归于尘土的恐惧,每人都有,有钱人更甚。

连可文凑在我身边,“安安,你是真正伤悲。”

自上次他对我吐露实情后便这样称呼我以示亲密,我虽不喜也无法。以连家人的执拗,你反对得越凶他越可能反其道而行,只得默默忍了下来。

“不管怎样,她始终姓林。”

“你这样胸襟宽广,不在乎真相?”他试探。

“真相是什么,尚且不知。”我顶他一句。

“安安,你要自欺到几时。”他悯然。

“一日未水落石出,就不能盖馆定论。”

“你这么笃定?好,拭目以待。”连可文最后说。

我瞧见连睿在人群里寻我,连忙走过去,挽住他臂膊。连可文的视线却还随着我,如影随形。

连睿心情抑郁,我拉他四处散心。

“现还在丧期,这么做是否不妥?”连睿悄声问我。

我凝视他,此子自小在西方教育下长大,典型外黄内白的ABC,能如此介意孝道,自是与祖母感情深厚的缘故。“不,林太会乐见你开心。”我告诉他。

我们去大都会博物馆(MetropolitanMuseumofArt,简称Met)参观。那里收纳了约200多万件各类文物和艺术品。我最感兴趣的是埃及文化展区,希腊/罗马文化展区和中国文化展区。此外,书画方面,莫奈的睡莲,凡高的向日葵,雷诺阿的人物,都让人印象深刻。更有中国古代书画家的鼎级精品,唐朝韩干的“照夜白图”,北宋郭熙的“树色平远图”,南宋李唐的“晋文公复国图”,件件都是国宝级的旷世杰作。我留连往返,直呼逛上两三天也不过瘾。可怜的连睿,沦为陪游,经常与我说话都要两三遍后才答他。

“连睿,你感受到资本的邪恶了吗?”我好不容易抽出神来同连睿讲。

“没有,怎么?”

“你看这里这里收藏的官窑瓷器,元代的青花,明初的釉里红,康乾盛世的粉彩珐琅彩,应有尽有,很多在国内的博物馆都见不到。却不是历史上从中国掠夺来的吗?”

“我没你民族感那么强,别忘了,我可是美利坚合众国公民。”连睿说,见我瞪他,又连忙补充,“不过,我可以从现在开始学习。”

我笑,“这些东西是与生俱来,伴人一生的,学也学不来,傻孩子。”

“别忘了你比我小。”他愤愤不平。

我望向身边因我们谈话声搞而显不悦的老先生,轻轻拽走连睿。这小子,在公众场合总不注意礼节。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中央公园、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像前,都留下了我们的身影。

“奇怪,这些地方以前来过千百次,即便是你刚来时我也陪你来过,怎么这次感觉十分不同,像是万物涣然新生。”

我笑而不答,连睿,人的心境决定他所看到景物的观感。这恰恰证明你逐渐摆脱悲戚,回复正常。

林太去世后,连氏中“太子派”和“黑马派”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明显变化,连可文的影响力日渐增强,连睿则势微。

我忧心他,格外看得紧。连睿也很努力在学习、吸纳,只是不知所剩时间还够不够作背水一战。

连可文频频邀约,我一概拒绝。

“道不同不相与谋。”我告诉他。

他眯眼睨我,“你知道我不可能无条件让与连睿。”

我摇头,表示他会错意,“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他怅然。“安安,我恨不能早与你相识。”

“结果还是相同的。”我明白告诉他。“你不会放弃拉拢手中持有连氏股权的人。”

他耸肩,“很无奈你这样看我。”

我只是微笑,“我们不是朋友,连先生。”他脸色微变,我续道,“但我也希望,今后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连可文释然,向我施以吻手礼,而后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我知道,已获得他的保证。至少连睿不会输得太惨,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够做到的。

很久没方伊扬的消息,我心中十分挂念他。好几次拿起电话,又放下。

也许早放弃,早安心。目前这种无情无爱的生活,未必不适合我。

警局终于有了消息。徐平之死为谋杀,乃一华裔女子所为,分析可能是徐的情人,目前行踪成谜,不排除早已离境。徐平死前年余曾接受大笔款项,累计达二百万美元之多,替他开账户的却是连氏。

事情渐渐明朗,从连氏陆续拨出这么大笔的款项,林太不可能不知情。而她甫去世就查明案情,更证实了我的猜测,林太,就是那个幕后压下此案的大人物。

我心如刀绞,接连几天将连睿挡在门外。虽然知道这样让他吃闭门羹很无辜,但情难自抑。他的祖母,曾出资接济徐平,加上之前的利害分析,所有的证据都表明,林太极有可能就是凶手,是她遣人行凶害我父母。

想起林太葬礼上对连可文说的话,言犹在耳,现在想来却讽刺得很。

外曾祖父,你聪明一世,可曾想过收养的螟蛉女会害死你的嫡亲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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