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一阵暖流缓缓流入我心田,原来,她对我并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我们两人,有时都太过倔强。
决定休战,又意外接到报告,徐平已暴毙美国。
平静,再度嘎然而止。
安安终于得知林氏遗产的真相,再度对我产生怀疑。
鉴于上次的情形,我打算避开她一段时日,让彼此冷静。
而后我到静园等她。
取下qiè • tīng • qì的一刻,安安怒极,掌掴过来。
我只是望着她,“安安,只要你能消气,尽可以拿去我的性命。”
她呆立了许久,无限疲倦的神情,终于轻声说,“我们……离婚吧。”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安安都听不进去,只得退而求其次。
派出智囊团之首文森,是我的一招杀手锏。
果然,安安比较能接受文森的斡旋,接过我的电话,“……你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
我在电话这头哭笑不得,所有的安排都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除了我深深地爱着你外还有别的解释能说得通吗?聪明的安安,在面对自己的感情问题时一塌糊涂。“你并没有损失。”我只得告诉她。
那头她沉默良久,终于冒出一句,“……好,交易成交。”
我气极,也淡然告诉她,“对,是场交易。”而后挂断电话。
安安,你知道吗?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再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猎人”了,这都是因为我的爱越来越深,却也越来越无奈。
安安走后,我藉由繁重的工作来麻痹自己。
文森等大呼吃不消,“老大,你干脆追去纽约得了。你熬得住,我们都快挂了。”这文森,在女性面前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私底下却极是飞扬活脱。
我笑笑,只是低下头继续看文件,不时发出指示,要朱秘书记下来。她是伊莲介绍来的,说是安安的旧友,我以前也见过的。不知为什么,却一点印象也无。倒也不奇怪,有安安在场,很难再注意到旁的异性。
这日突然收到安安的电邮,她发的言简,我回的意赅。不一时有电话拨过来,号码显示是安安。
我一阵窃喜。安安可能并未察觉,我们在彼此的交往中均越来越沉不住气,与平日的沉静自持完全两个模样。只有恋爱中的人才会如此。
安安有些吃醋,又迅速回复平静,半开玩笑地调侃天翼董事会的无聊。然后我们同时收线,无法形容的平静欣喜。
彼邦连氏夺权之争渐趋激烈。林太去世后,连可文更是大增胜算。
我一直密切关注连氏的动态,准备随时调整天翼的战略。
但在连可文有意追求安安的消息传来后,我再也坐不住了,买了最快一班前往纽约的机票。
“老大,好好休息休息,别太早回来了。”文森代表全体智囊团成员告诉我说。
“对,我刚还想说,要是没有今天的航班不如买一架私人飞机,直接把老大送过去。天翼赚得盆钵皆满,吐一些出来也应该。没理由像老大般节俭,苦行僧一般。”另一个成员也不怕死地说。
我笑笑,拥抱了这些好兄弟,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