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不方便出门,是她吩咐我来见你的,有什么话,你就对我是说吧!”
“不方便出门?借口!”度晓风的声音突然高起来,“你告诉她,让她亲自来见我!”
东方不解的看着他,“晓风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就算再生气也不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的。上次自从小姐见了你以后,就闷闷不乐了很久,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墨笛芾楞了楞,原来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时候她已经见过他了。难怪今日不愿与我一起出门,想来是为了等他的消息——到什么地方再去见上一面,墨笛芾只觉得讽刺,没有心情再听下去,怕听到更让自己难堪的内幕。
他一直是个很不能淡泊的人,只是对于她的事,他惟有如此了。
夜园惊梦
待度怀言的丧事告一段落后,主仆四人便驾着马车回了京城。期间,墨笛芾对那日听到看到的完全保持沉默,尽管心里很想要个解释。
回墨府几日来,他从细微处看出度靛宁很是不安,总是皱着眉,时常叹息,琴音里皆是无奈,常常在荷塘边看着残荷发呆,欲知其心事,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在他的印象里,她不是一个愿意与人分享忧愁的人,怕她拒绝,于是总是欲言又止。
这一日晚膳过后,她又同往常一样站在湖心亭里,端着那杯碧螺春足足有半个时辰,却不见她喝半口,墨笛芾小心地取走了她手上的茶,替她又倒了杯新的,在她身边坐下,“到底是为什么,你回来后总是心事重重的?”
她回过身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也坐了下来,“你觉不觉得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他顿了顿,没有说话。
她轻笑了一声,“很难回答还是不肯回答怕伤了我?”她定定的看着他。
“不是很难,只是我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懂你,我不敢妄下判断。”
“真的不是很懂我!说的好,我也不是很懂我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当初是我自己选择放弃的,现在却又希望根本没有发生。”叹了口气,她支着下巴,不再说话了。
墨笛芾不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刺伤了她,还是她又想到什么事而开始感慨,他看着她,她看着天,久久无话,这不是他要的结果,有些话不说出来是很辛苦的,只是看着她惨淡的脸色,他又很是不忍。
他正犹疑着,她竟又淡笑着开口了,“瞧我多大意,往常这时候你必定是在书房办公了,哪有闲情来替我换杯暖茶。你今日是不是有话想与我说!”端起刚才他倒的茶啜了一口,“好茶!我竟把先前那杯糟蹋了。”说完,她端起凉掉的那杯。墨笛芾一把夺过,“凉了的就不要喝了,伤身。”
“这几日,我喝过的凉茶已经数不清了,你又何必担心呢。”
“东方呢?她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知道伺候主子?”
“怪不得她,是我不让她不要跟着我的,每天陪着我这样无趣的人,我恐怕她也被我带的有了这个坏德性,到时候要惹人厌烦的。”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这府里哪有人厌烦你了?”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一番话是对着他说的,只是为什么她的语气听来有些幽怨,她不是从来也不会在意任何人任何事吗,只除了那个和她青梅竹马的度晓风?想到这里,心下一痛。
她伸手抚上他纠结的眉心,“你现在的表情就会让我误以为你厌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