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只是猜测,我现在需要的,是确定,以你之能,应该可以帮我找到答案?”
厚九泓嗤了一声:“打听个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打听不到,还可以悄悄偷看大理寺的案卷文书……就是得小心点,别被人逮住,打折了腿。
朝慕云又道:“其二,薛谈和奇永年的关系。”
“他们有关系?”
“二人石阶初见,打招呼时提起奇永年亡妻,后薛谈带头哄闹,又言丢了东西,奇永年表情微妙——”
“你觉得他们中间有事?”
“嗯,可能与命案有关联。”
“别人私底下的关系,我哪能知道,人也不会同我说。”
“他不会说,”朝慕云慢条斯理,“你不会去撞?”
厚九泓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挑事?”
朝慕云:“他如今不是看你不顺眼?正方便你同他起矛盾,套话。”
厚九泓沉默。
朝慕云眼梢微眯:“若是干不了,可直言。”
厚九泓磨牙:“干干干!我能干,行了吧!还有呢?”
“还有死者死亡时间,”朝慕云提点,“你需得想办法看看仵作的尸检格目。”
厚九泓:“大理寺那位巩大人不是说了,丑时?”
“就因为他亲口当众说了,才不对劲。”
一般侦破案件时,长官不会对嫌疑人或公众透露太多案件细节,办案经验丰富者,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巩直如此,一定有目的。
“冷春娇致死伤角度也得留意,另外还有,本次案件出现了两种毒,一是致使所有人拉肚子的饭菜,一是死者黄氏的死因,”朝慕云提醒,“看尸检格目时,注意看有没有相关记录。”
厚九泓点点头:“还有呢?”
朝慕云凝眉:“所有嫌疑人,都是今晨被官差请上山的,可昨晚他们都在,今晨雨大,为何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都早早下了山?”
见病秧子怀疑的看着自己,厚九泓斜斜翻了个白眼:“我反正是才来没多久,想找我的金子,奈何官差太多,怕别人发现,才往山下走……可能官府也已经发现了,之后我又上了山,才没更大反应,别人嘛,可能各自有各自行程呗,一大早不知道有人死了,按照自己行程下山……等等!”
“不对,要是知道人死了,何必再折腾这么一通,累不累?是不是所有嫌疑人里,没下山的才是凶手!”
朝慕云知他在说什么:“你怀疑,之前奇永年提过的一个小姑娘?在寺庙里做饭的?”
厚九泓拳砸掌心:“就是她!咱们得把她找出来!”
朝慕云唇角微勾:“你可以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