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的此前藏处,就很重要了。”
朝慕云看着对方眼睛:“所以现在,可以说了?破案与旁事不同,不可能一人扛下所有,需要团队协作。”
夜无垢很满意他的表现,大方地点了点头:“朝浩广,我让人问过了,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一张嘴只会说不知道,记忆模糊不清,什么都不知道。”
朝慕云:“你确定他所言为实?”
夜无垢摇着玉骨扇,笑的温柔极了:“我呢,有我的手段。”
朝慕云感觉这个笑很有问题,‘手段’二字,恐怕不能为外人道,但当晚朝浩广的确饮醉,记忆错乱也算正常。
他的上山之路……
要么,有人为他大开方便之门,要么,就是他来的时间非常巧,有人为凶手大开方便之门,他趁这个时间到了黄氏院子,要么,是凶手想办法,引开了巡夜武僧,为自己下手方便,不料也方便了他……
遂朝浩广这一路上去,寂静无声,杀完人,或者发现人死了,仓皇而逃,背影被人察觉。
夜无垢指尖转着扇子,漫不经心:“你知道,我想寻的,是黄氏因果。”
朝慕云颌首:“若有所得,我必不藏私。”
“很好,”夜无垢相当大方,“你有何求,尽可道来。”
朝慕云想了想,道:“奇永年身死,刺客夜袭,诸事纷杂,不可拖延,还请腾出房间,我想提调问供一个人。”
夜无垢颌首:“好,允你。”
朝慕云:“烦请令人准备热茶。”
夜无垢颌首:“允你。”
朝慕云:“还有热粥软垫厚披风——”
夜无垢仿佛没听清:“嗯?”
朝慕云拳抵唇前,清咳一声:“夜深寒寂,我身体不好,阁下应该不介意?”
夜无垢收起玉骨扇,眸绽桃花,笑唇风流:“当然。”
“少爷——病秧子你在哪儿?”
恰在此时,厚九泓终于找过来了。
刚好话也说完了,朝慕云转身,离开偏僻暗墙。
“黑灯瞎火的,你躲这干什么?”厚九泓上下打量他一番,“被人欺负了?”
朝慕云看向身边,大理寺少卿一派端正,玉骨扇被收了起来,不知放在何处,单手负在身后,一派端正肃穆,看起来威严极了,半点不掺假。
“当然没有。”除了帮忙掩饰,他好像说不出别的。除赌约所限,还有这男人身上散发的气质,他要说有假,估计别人反而会怀疑他有什么异心。
厚九泓最怕见官,看到‘巩直’,赶紧行了个礼,避到朝慕云身边,声音低低:“也是,人一朝廷命官,欺负你干嘛。”
朝慕云:……
微侧脸,就看到了夜无垢唇角上扬,非常‘善意’的笑。
再看厚九泓,这位二当家还往他身边缩呢,生怕别人当官的看到他!
“那什么,你这完事了么?夜深了,要不咱们先回院子?”厚九泓不但不敢看当官的,还极力怂恿为他遮光挡影的病秧子走快点。
朝慕云:……
你可是真没救了。
“不行,回不去,我得问供。”
“问供?”
厚九泓不理解,你个病秧子出息大了啊,竟敢在当官的嘴里抢食!
夜风来,朝慕云拢了拢衣襟,慢条斯理:“还未曾让你们见识我的本事,今次有机会,聊表心意。”
厚九泓:……
他差点当场飙出脏话,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那吓人的转铜板,诡异的观察力,一眼看透的剖析技能……竟然不是全部么!你还要表演啥!!
作者有话要说:厚九泓(在危险边缘疯狂跳华尔兹):诶我来了,诶我又走了,诶我又来了——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永远不居人下,我就是我,随时让你上火!
朝慕云(转动铜钱):Firstblood!
厚九泓(少爷你看我跪的端正吗):从今以后少爷就是我的指路明灯,人生方向!少爷指哪儿我打哪儿,少爷说啥我干啥!我命长能苟,就是投资不能亏!少爷你快点好(还钱)求求了!
夜无垢(花蝴蝶风流飞舞):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今天抓个小盆友欺负,让我康康谁这么好运?
朝慕云(转动铜钱):DoubleKill!
夜无垢(收回蠢蠢欲动shā • rén的爪):我看中的人,自然要与众不同,加油鹿小葵,给我更多惊喜哦。
朝慕云(转动铜钱):Triple——
凶手(瑟瑟发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