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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没错,人是我杀的(2 / 3)

现场所有人都在看这条蛇,朝慕云却目光微移,看到了放蛇进来的皂吏。

皂吏一身衙差衣服,肩膀背尤为笔挺,指骨修长,步态端正,一张脸平平无奇,跟堂上其他皂吏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朝慕云就是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皂吏,而是那个戴面具的花蝴蝶男人,他此前倒是没夸口,的确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皂吏衣服上身,也别有气质。

察觉到了座上的人审视,夜无垢也很无奈。

病秧子第一次开堂审案,他当然要来,皂吏身份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最低调,也最不被看见么,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每回他出现,这病秧子一定能认出来!第一次是气味,第二次是习惯,这次做足了准备,竟然还是被找出来了!

他此前无往不利,干这种事没一次失败露馅,不然这帮主位置怎么来的?外面人为什么谈他色变?可所有一切本领,一切伪装,倒是病秧子面前好像闹着玩似的,人一眼就能看破……

已经被抓住,再抓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夜无垢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快速朝朝慕云眨了下右眼。

还顺便伸手,亮了下夹着柳刃的手指。

意思是不用担心,一条小蛇而已,他既然能找到,就有的是手段治住,绝不会伤了人。

别人是没注意这边,蛇什么的,黑风寨二当家厚九泓却见的多,并不会特别惊奇,倒是座上病秧子的表现更吸引他,他就说,这个案子里,病秧子瞒了他多少东西,没让他知道!还算计了别人帮忙……

等等,住嘴,不,是住眼!

这什么场合,你们俩这样抛媚眼合适么!

不是,这孙子到底是谁,见都没见过,凭什么和病秧子更亲密默契啊!

小蛇的亲昵指向太明显,白婆婆,不,穆氏似乎无话可说,或者,她并不想再辩白,目光依然从容平淡,看向朝慕云:“既然笃定是我,直接以证据威压不就好了,何必请这么多人上堂,说那么多有用没用的话。”

朝慕云看着她:“有些事,需要真相大白,你夫之死,也有冤要诉,不是么?”

这件事,需要这些人在场,才能圆满。

白婆婆一怔。

朝慕云:“你夫进京科举,本该榜上有名,却遭人陷害,当时的副考官江元冬收了史明智好处,暗中帮忙操作,换了你夫卷子,并把换过去的卷子泼上墨水,造成本人失误,难察假象,你夫落榜,换得别人登科仕途,青云之上。”

“你夫聪慧,猜出内里手段,心中不服,案中收集证据,却被这二人发现,意欲笼络,成为一丘之貉,然你夫高洁,并未应允,此二人便阴招频出,不仅将他赶出京城,还在他身边周转屡次制造事端,长辈家人朋友,屡屡被挑拨,让他始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直至他经受不住,在其疲累之时,制造了一场落水意外……”

当年种种,朝慕云皆已查清,案几之上,皆是能寻找来的所有证据。

“江元冬与史明智暗中密谋科举之事,当年曾互相留下密信,也是之后老死不相往来,却并未互相攻讦的原由,因二人知道,彼此握有彼此的证据,而这件事,江项禹,你知道,是也不是?”

“是,我知道……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才能生活稍稍自主,不为父亲所制,但我不并不知……”江元冬震惊又羞愧的看向穆氏,“对不起师父,我并不知道,湛书意是您夫君……”

若他知道,不至于只把这件事当成要挟工具,其它全然不在意。

朝慕云又推出一份卷宗:“湛书意之死,是史明智策划并完成,期间有俞氏做为中间人,里外传递消息,而这件事,齐氏,晋薇,你们是知道的。”

齐氏哼一声,重重顿了下拐杖:“他一向跟那狐媚子来往密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俞氏不是什么好货色,在一块饮酒行乐,shā • rén放火,有什么不可能的?”

晋薇也是惊讶了一瞬,略愧疚的看向穆氏:“我娘她……她立身不正,我是知道的,但我一直以为只是她只是点到为止,名声坏了些,心里还是知道什么事不可以做的,并不知她真的会shā • rén……”

朝慕云视线环视房间:“或者她并不是真的shā • rén,而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帮凶。”

这件事上所有人都很震惊,自己获知的信息并不全面,甚至云里雾里,不知道为什么长辈关系发展是这种方向,但此刻对一对,略一拼凑,就能还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湛书意的死,绝非意外,而是人为。

厚九泓看着,在心中感叹,怪不得把自己从牢里弄出来时,病秧子说本案凶手仇恨感觉巨大,一定失去了特别重要的东西,或者特别重要的人……是丈夫死了,含冤而死,当年还被算计的干干净净,无有任何证据,没有办法申冤,可不得仇恨?

穆氏闭了闭眼。

朝慕云合上卷宗:“穆氏,你可要说一说当年之事?”

“也没什么好说的。”

穆氏微垂眸,指尖滑过小蛇鳞片:“无非是我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好男人,我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没有同他有什么轰轰烈烈的过往,只是特别有缘份,每次见面时机都很特别,或是雪中,或是雨后,或是天晚留客,几次邂逅,几坛酒,竟成了彼此倾吐心事的知心人。他感觉在我身边很舒服,我看他也越来越顺眼,莫名其妙的,特别了解对方,我知他每一个眼神后面,想要做什么,他知我每一次顾左右而言它,想聊的是什么,不想碰的又是什么,默契之下,彼此钟情,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我之身份不能给他任何助力,他家人不喜,成亲之后,多有刁难,但他太知我是怎样的人,从不会因婆母胡乱编排就信,也知我遇到事是怎样的态度,想要怎样解决,会给我空间,也会暗暗帮忙,倘若我对长辈有所误解,他也不会由着我误解,会同我解释清楚……他一直都相信我,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有任何困难,都同我一起面对,从未说过你是儿媳,必须要让着婆母这样的话。”

“有人说他不孝,可家中但凡有事,他从来第一个站出来解决,从不会让父母难处,只是平时婆母要作,他从不惯着。他说父母生养之恩,自当报答,此生会尽全力保障他们的生活,让他们幸福,但父母不是圣人,也会有犯小错误的时候,不能愚孝,天下没有完美的父母,孩子心中当要拎得清。”

“他说妻子很重要,夫妻一体,只有我同他才是共担风雨,相伴走到最后的人,任何有关家庭或未来的事,都要彼此先商量,再顾及身边……”

“他教书育人,小有成就,有人说他不通世俗,不懂得利用这些关系,有人说他太叛逆,一把年纪还跟个少年人一样,太天真,他只是不愿同流合污,用一些话术包装表面,实则做些龌龊的事,这难道有什么不对么?他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反而刺了别人的眼……”

她话音很淡,听得出很怀念这个人,也并没有说的太细,太多,因往事种种,根本就说不完,诉不尽。

朝慕云还是伴着卷宗资料和她的话,看到了更广阔的过往。

这对夫妻的爱情,可并不像她说的这么简单,的确岁月静好,但也轰轰烈烈。他们有过长情的陪伴,有过错过的失落和遗憾,也有重逢的欣喜,月下的诉情,他们一同经历过艰险,也曾经成为彼此唯一的依靠,偶尔会在重重压力下跳出一个放弃的念头,却在看到对方的笑时,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星空下的彼此,和这份坚守的爱。

朝慕云从夜无垢搜集来的证据里,看到了湛书意写给穆氏的情书,热烈而情浓,也见过穆氏小心保存,却终是敌不过岁月侵蚀,慢慢泛白磨损的,湛书意生前的诗画,那是小心珍藏,不忍损坏,又忍不住一再打开碰触的……爱意。

隔着岁月时光,只能怀念,再不能复得的爱。

再看现场众人,就更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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