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没有,槐没蹙眉:“那是——叫姓夜的吓的?”
朝慕云摇头。
槐没:“也是,他哪能吓得了你,他最听你的话。”
所以现在是——
“看尸。”
朝慕云尚未看到夜无垢的人,先到了他让人送来的,姚波的尸体。
槐没眼睛一亮:“不等姓夜的回来?”
朝慕云:“不用,我们先来。”
刚刚升了官,不骄不躁不飘,转身埋头公务,槐没也是服气,但尸体当然更有意思:“走!”
因是高处坠亡,姚波的尸体不大好看,哪怕经过家人收敛,也很难消去违和感,骨头碎软,支撑感弱,看上去都不大敢让人摸。
别人不敢,槐没敢,她甚至敢上手摸:“你怎么看?”
朝慕云非法医,但简单表征还是看得出来的:“肢体局部擦伤挫伤,能见皮下出血,然骨碎脏损,体内器官损伤远大于体表损伤,这是很明显的坠落伤,头骨后侧,脊椎,股骨骨折严重,以点为圆心,引发广泛性损伤——此人落地姿势应该是仰躺。”
槐没鼓掌:“我就知道,你肯定藏着些东西,深藏不露啊!”
“藏?”朝慕云挑眉,“这些东西,不用藏。”
槐没顿了下,倏的回头:“你懂更多?”
朝慕云垂眉,眸底现出浅笑:“并未系统学过,但有些还是知道的,比如以胃部食物,推测死亡时间等。”
槐没眼睛更亮:“这也能行?”
“自然,”朝慕云颌首,“人体对食物的消化过程,不同食材,有不同时间,不易伪造,证据简单明了。”
几乎所有的法医解剖验尸过程,都不会放过这个环节,是对精准死亡时间判定的最大辅助。
槐没只恨自己花了太多时间,找到妹妹来不就行了,为什么不信任朝慕云,还试探观察了那么久,早来早能玩这些好玩的东西了!
“你要不要考虑教我?”槐没看着朝慕云,眼底闪着光,“我不但保证治好你身上的毒,还给你免费做仵作五年!”
朝慕云没说话。
槐没:“十年?”
朝慕云还是没说话。
这个狡猾阴险的男人,槐没咬牙:“你难不成想要我一辈子!”
“姑娘家的一生,该要幸福从容,莫要轻易许出,”朝慕云看着她,“你无需卖身予我,我这里没那些规矩,大理寺的门,随时向你敞开,只要你愿意,每个案子都能助我。”
槐没:……
怪,怪不得姓夜的家伙会沦陷,这男人好像真的,有点什么魔力在身上的。
她哼了一声,别开头:“那你刚才不说话。”
“你我彼此了解并未很深,”朝慕云道,“我只是有些意外。”
槐没:……
她也有点后悔刚才的冲动,允那么多年出去,真有什么别的事了怎么办?
朝慕云叮嘱:“日后三思而后行,类似的话,同谁都不要再说了。”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槐没一边看尸,一边想,怪不得妹妹也舍不得离开朝慕云,把他当兄长看,有些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冷冷淡淡,实则很能给人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