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寄继续说:“每次过来的使臣,都会问我——胶东王,你还记得建元二年的夏天吗?”
阿娇:“……”
她终于知道刘寄为什么瘦成一把骷髅,这绝对是吓的啊!
阿娇给他分析,只要你不害怕,刘彻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法子很损,但对刘寄有用。因为刘寄的胆小,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刘彻只要用一句话,就能把他吓死。若是要对付桀骜狠毒的刘端,便是毫无用处。
但若是对付刘端,刘彻又不会用这样的法子了。
想到这里,阿娇觉得有些胆寒:shā • rén不见血啊。
刘寄苦笑:“我若能控制住害怕的情绪,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了。”
阿娇正色看着他:“你知道的,我可以劝陛下,他面上也会答应我。可背着我,该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恐怕还会变本加厉。”
这是有先例可循的。
刘彻之前答应阿娇一生一世一双人,背着她疯狂吃外食,越吃越得趣。毕竟家花野花都不会偷香窃玉快乐!
刘寄愣住,强打起精神道:“弟弟为难表姐了。”
到底是一同长大的玩伴,又是血亲,阿娇到底有些不忍心,心中一叹开口道:“你在长安多留些时日,我想想办法。”
刘寄先是不敢置信,再是渐渐露出喜色,紧接着狂喜不已。整个人从灰蒙蒙丧失生机的状态脱离,活过来了。
刘寄刚离开不久,刘彻带着人来到椒房殿,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带着火气。
“母后欲立田蚡为丞相!”
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王家。王太后怎能不抓住机会?之前王太后培养外戚支持刘彻与窦家进行权力斗争,半生谨小慎微,为儿子扫平障碍。现在是收获果实的时候,自然得把王家最有出息的田蚡推上去。
“且不论田蚡有多大的本事,只说他曾泄露过孤的行踪,害得孤差点一命呜呼,就不是个能委以重任的能臣。”
可怜刘彻以为终于挪走头顶压着大山,可以为所欲为,结果抬起头没看到天高海阔,只看到另一座压顶大山。
他能不怒吗?
“奶奶果然没说错……”
刘彻提到太皇太后,阿娇竖起耳朵。不过,他只是嘀咕一句,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阿娇:“所以你没答应?”
刘彻黑着脸闷闷道:“孤答应了。”
阿娇:“……”
看吧!
权力的斗争是没有止境的。
刘彻回过神来,发现阿娇走神了。他意识到在这里永远得不到一朵解语花,不解风情才是皇后的本性,愤愤然丢下一句:“近些日子母后性情大变,要是为难你的话,你且忍一忍,顶撞母亲是不孝,传出去要被戳脊梁骨的。”
他忙晕气昏头了。满腔倾诉之欲,第一个想起来的居然是皇后。
阿娇叫住他:“陛下,等等。”
刘彻回头,表姐不是被吓到了吧?
阿娇自然没被吓到,她试探性问:“您是不是故意吓刘寄了?”
“哦,小十二刚刚来过,我都气糊涂了。”
刘彻一口承认下来:“是有此事。兄弟俩没有隔夜仇,我吓吓他出一口胸中的郁气,往后还像以前一样相处。”
阿娇看不出他说的是真是假。
“你别担心,堂堂男儿还能被吓死不成。”
刘彻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起晚啦!一更有点少,二更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