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病缠身的人,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再不走,恐怕能要了他的老命。
在走廊里等......
了一会儿,聂副院长把刚才房间里的护工叫了出来。
为了不让屋里的人听到,一直到楼梯口,叶展舟才停下脚步,问道:“金照守有没有说过他女儿的事儿?”
“他从来不跟我们说家里的事儿。”护工小心的答道。
聂副院长拍了拍她的胳膊:“你知道什么就说,别有顾虑。”
得到了副院长的授意,护工咬了咬嘴唇:“我听他一个屋的人说,他晚上做梦哭过,还念叨……你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还有燕子,爸对不起你什么的。”
江渔心里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是这么说的?”
“我没亲耳听见,但他一屋的人不至于说这瞎话。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听到过。”护工说道,“他睡眠确实不好,有时候白天睡着睡着就毛愣了。”
再问别的,护工说她只知道这些,别的没有了。
聂副院长也说,金照守话很少,基本上不与人闲聊。
被问起时,他只说自己老伴去世了,没有儿女,别的就不肯再提了。
来益心养老中心两年多,从来没人探望过他。
至于每个月的费用,都是从他的工资卡上转账,财务把单据打印出来给他。
……
“金照守一定是在隐瞒什么。”一上车,江渔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机能会不断下降,心理也会产生很大的变化。
不再象年轻时那么忙碌,人际交往随之越来越少。
这个时候,陪伴就显得更为重要。
对于无依无靠的老人来说,不管养老院的生活条件如何,至少每天都有人可以说说话,聊聊天,日子不......
至于过得太过孤独。
可金照守身处这种环境中,却把自己封闭起来,从不跟人闲聊,更不提自己的家庭和过往。这足以证明,他是怕言多必失。
“隐瞒什么?”叶展舟边开车边问。
“金燕的去向。”江渔把之前跟荆红做过的分析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也许就是金照守夫妻杀了女儿也不一定。”
叶展舟从后视镜中扫了她一眼:“证据?”
江渔语塞,她哪有证据呀!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叶展舟说道。
“大胆推理,小心求证。”荆红出面解围,“从周围人入手,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
“他们家的房子一直空着,没人住,会不会……”话说一半,江渔又马上自我否定,“他家四楼,如果是平房,在地上挖个坑就能把人埋了。”
她的这一想法,把车上另外两个人给逗乐了。
叶展舟笑道:“你信不信,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把你杀了藏起来,谁都找不到。”
荆红朝驾驶座的靠背上拍了一巴掌:“你行了啊,别吓坏孩子。”
江渔别过头,朝着车窗翻了一个远至天际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