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休,程渺渺被叫到语文组办公室。
十月的天,办公室里冷气开的还挺足,王柳仁正坐着喝茶,只见过几面的音乐老师叶因穿着一身漂亮的西装碎花裙坐在他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
她走近了才看到,是她的语文作文复印件。
见到她来,叶因站起来,高跟鞋踩到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就是渺渺?”
她亲切不已,把手里的作文复印件亮给她,又拿起桌上的字条,一齐举到她面前。
“这也是你写的吧?”
“两张东西字迹是一样的,能把颜楷写的这么好看,全校也找不出几个呢。”
程从衍抿嘴笑了笑:“多谢老师夸奖。”
“不客气。”叶因俏皮地眨眨眼,“我今天请你来,主要不是夸你字的,是因为这个。”
她着重甩了甩那张字条。
“你上头写的字是什么意思,能跟老师讲讲吗?为什么把它塞到音乐社的门底下?”
原来叶因身为音乐社的指导老师,每天早上都会第一个到音乐社,检查琴房里的东西。
今天早上她跟往常一样到音乐社,发现门缝底下塞着一张字条,捡起来一看,才发现上头写的东西大有玄机。
“是写的古琴谱子。”程从衍说,“昨日我在楼下的围棋社,听见楼上有人在用古琴弹奏舒怀一曲,只是中间有一段错了,所以我才写下这段谱子,希望有人能看到,试着用这段谱子弹奏一下舒怀。”
“音乐社的同学弹奏的舒怀基本都是按照现在广泛流传的谱子来的,你这个意思,是说现在我们弹的舒怀谱子是错的?”
“也不全错,只是中间一段错了。”
“那你这个是对的?”
“嗯。”
叶因和王柳仁对视一眼。
“程渺渺同学。”叶因撩起大波浪,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先不说对错,你知道你这个谱子,写的几乎没有人能看懂吗?因为我是专业修习音乐的,学习过我国古代的乐理知识,所以勉强看得懂你的意思,你既然要给我们正确的谱子,为什么不直接用现在的五线谱呢?”
“因为……我不会五线谱。”
程从衍直接的叫人有些心梗。
叶因愣了一下,“那你写的这个琴谱,自己能在古琴上演奏出来吗?”
“可以。”
“跟我去琴房!”
叶因二话不说,将她带走。
琴房里各种乐器都有,古琴和筝一起,摆放在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