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彩『色』的逻辑因子,也看不见黑『色』的污染因子。
冷冽的寒风,雪花落上青年厚密的睫『毛』。萧矜予双目睁大,他的视线从18栋和20栋之间的每一扇窗户、每一棵树、每一块砖瓦上,细细扫过。他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谁也不知道凶到底藏在哪儿。
忽然。
“那边!”
王饕和赵狠一惊,赶忙跟着萧矜予走到小道尽头。
这是一片占地约二平米的花圃,因常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萧矜予死死睁大眼,望着那一粒缓慢从地下飘的黑『色』光。它飘得太慢,乎三秒才会飘来一粒,与天空繁密的雪花融合在一起,很难察觉。
赵狠:“这个小花圃?是这个花圃有问题吗?”
眼球传来一阵尖锐钻心的剧痛,乎是疼痛产生的一瞬间,萧矜予便痛得咬破舌尖。铁锈味倏地在口腔蔓延,但是,他没有闭眼。
萧矜予直勾勾地望着那粒飞土壤的污染因子。
……是从哪儿飞来的?
“你的眼睛流血?!”赵狠惊呼。
王饕目光一凛:“不要再用逻辑链,你只是个一级用户。是这片花圃有问题吗?所有人集合,把这片花圃我挖穿……”
“在那!”
王饕音一滞。
鹅『毛』般的大雪,清挺矜秀的青年疼得咬破嘴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那双混着血与泪流下的眼睛没有闭上,死死地盯着他。
萧矜予抬起,指向花圃最角落的位置。
“他在那。”
片刻后。
王饕:“……好!”
五分钟后。
他们从土壤,挖一个骨灰坛。
萧矜予擦去脸颊上的血『液』和水渍,大步走上前。
赵狠从地下米处捧那只骨灰坛。
王饕打开坛子,看着面沉甸甸的暗『色』骨灰。
……高举脑袋,单膝跪地,朝向‘教宗宝冠’当前所处位置。
实在萧矜予指向那片花圃时,众人心就有一丝不对的猜测。然而哪怕有心理准备,当实摆到眼前,依旧讽刺残酷——
他们千辛万苦寻找的“凶”,竟然只是一坛骨灰!
教宗宝冠真的死,半年前就死。他只留下一坛骨灰,但是这却是他最后的“所处之地”。
“咔嚓——”
陶瓷做的坛口被五级用户捏成粉碎,王饕直接抢过赵狠的坛子。
“队!”
“砰——”
王饕将教宗宝冠的骨灰砸在地上,顿时,满地碎骨和骨灰被风吹起,在风飞舞。然而这骨灰还没有飞远,只见王饕突然一拳砸向大地,他怒喝一,从地抓取一捧土,同时极快地念句话。轰然间,一场大火从四面八方燃起,将所有人都框进。
很快,这场熊熊烈火开始迅速缩圈,它越过人群,只将教宗宝冠飞在空气的骨灰全部裹进去。烈火范围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一个小球,被王饕攥进掌心。
“我本来以为,想要破开教宗宝冠的逻辑链,从‘果’来看,似乎只有杀他,才能停止献祭摘头行为。但我没想到,他是真的早就死。而且哪怕只剩下骨灰,被卷入逻辑链的受害者依旧可以对他的骨灰进行‘朝圣’!不过现在,”王饕松开:“教宗宝冠的骨灰,也不在。”
众人看向王饕的掌心。
眼前的世界从刚才再次过度用第四视角后,就变得模糊起来。萧矜予眯起眼,艰难地看清王饕的东西。
教宗宝冠的骨灰不见。
它被那把火烧毁。这把火应该是王饕的逻辑链,它如何能烧毁已经被焚烧过一次的骨灰,萧矜予暂时无法推测。
但是现在看来,教宗宝冠连最后的骨灰也没。
骨灰烧毁的下一刻,李笑笑的电话便打过来。
王饕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