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政如痹症,从来不是一天就形成的,也不是一天就能改变的。
百草诗打量姬老头的微表情,虽然看起来鸡贼,贪吃,可百草诗觉得那只是障眼法。
她试探着说:“听说当初建书院,也是希望多一些机会给寒门子弟。可我听我相公说,书院招生名额毕竟有限,书院运作,各项开销都不小,光指望……”百草诗指天,“上面是不行的,大概对于一些推不掉的关系,就多收束脩,来供养书院。”
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对于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已经很是难得,尽管她只是转述别人的观点。姬老头问:“你相公倒是个有见解的。那么他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问得好,百草诗就在这等着呢。
“我相公也是瞎说,如果说错了,前辈您可不要见笑。”她先摆低姿态。
“直说无妨。”
百草诗咳嗽了一声,灿然一笑,“我相公说,书院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是为国家培养人才。大焱之所以强于其他国家,在于百花齐放,人才辈出。那么书院该培养什么人才呢?”
姬老头听的正起劲儿,百草诗却不说了。
“继续。”
“姬伯伯,我口渴了。”
“那,去食堂。”
百草诗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