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丢了一颗小石子,砸中了吴三手下人的头部,手下一摸后脑勺,有殷红的血迹,登时大呼起来,“欠债的要shā • rén了,害命了!”
人群乱了,吴三的人往店里冲,文湘的人阻止,刚刚还满怀期待的贵女们四散逃窜。
“爹!”慌乱之中,文湘还向着文老爷子这边来,想趁机救下父亲,她踢到了一个人,过来拉父亲。对方一把刀高高举起,向她砍来。
如果任由刀落下,那必定是个血溅当场的下场。
百草诗动了。她纵身一跃,到了文湘身边,手探出,挡下了要落下的刀。顺势一带,握刀的人手腕脱臼,哇哇大嚎。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文湘抬眸,看见了穿着男装的百草诗,她认出了她。那个她以为不怀好意,意图染指她家香料澡豆的人。“你……”
来不及细说,也没时间叙旧,百草诗身手利落,又放倒了两个人。
便在这时,一队巡逻的捕快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将赌坊的人通通擒获。为首的是个有天人之姿的美男子,一身天水青锦袍,矜贵气质自然流露。
折羽。
文湘愣神。
“大人,大人!”被逮住的吴三还在挣扎,“你们抓错了人,我们是来讨债的,欠债的是香楠坊!”
折羽冷声道:“银钩赌坊,勾结莱善坊许神医,涉嫌下毒谋害文家家主;并勾结州府衙狱卒,毒死狱中北戎人,两罪并罚其一,带走。一队人跟我,去一趟银钩赌坊。”
五花大绑已套上,吴三却不解,“大人,搞错了。我只是个管事,奉命来催债,我没有害过人呢。您说的我一概不明白。”
折羽目光扫过去,就像是言出法随一般,吴三噤若寒蝉。这种平静却带着与生俱来威压的眼神,只一眼,便感到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折羽走到了百草诗身边,从头扫到脚,温声问:“有没有受伤?”
百草诗摇头拨浪鼓,“怎么会?那样也太辱没我师傅的名头了。”
百草诗公开承认的师傅是绿头翁,但折羽明白,她此刻说的,不是绿头翁。她的功夫,从开始,到现在,是他亲自在教。
他唇角微勾,“我还有事。”
言下之意,你自己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