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现对赌场的全面控制,也防止刺头儿客人,赌坊备了很多药。有无声息致人死亡的,也有幻人心智的,有无色无味的,还有带着馥郁香气的。单是分辨这些毒,就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裴元昊意难平,也许对方不会回答,但他终究要问一问。
折羽想,如果他回答,“家中有两个药王”,对方会不会气的吐血?
时间倒回。
十月十五那天,折羽带着几只药瓶,回到了家中,和绿头翁、百草诗在一间屋子里。
“师傅,你且看看。”折羽说。
当绿头翁看见药瓶身上的五味子,久久不能言语。
辨认的事宜由百草诗完成。她用白皙的小手,朝着鼻端轻轻扇,每一个瓶子,说出一个答案。“这个人用毒之高妙,直逼师傅、我以及便宜师兄啊。我现在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了。”
“上一次铁寒阳对付墨宗师,用的是尸毒,并声称是药王座下第一大弟子所炼。”百草诗接过了那只特殊的小瓶子,手指在五味子图案上摩梭,“可是今天的这些毒里,没有尸毒。”
“那是因为,出入赌场这种层次的人,怎么配有资格接触到尸毒呢?”绿头翁一口道破天机。
尸毒上一次用,是对付大宗师的。
百草诗感受到了绿头翁心情的沉重,郑重道:“师傅,您一直没和我说过师兄的过往,今天您都告诉我吧。以后我行走江湖遇见他,也好替您清理门户。”
绿头翁紧抿着唇,忽而一指折羽,“折羽,还是你来说吧。”
折羽将房内的油灯之芯,剪得更亮了些,映照出他的绝世容颜。“十二年前,也就是我八岁时,我母亲病重,将不久于人世。”
百草诗用余光觑着折羽,这十几年来,他不曾有母亲陪伴,一定很孤单很忧伤吧。